雨水上回被我得罪狠了,能愿意借吗?傻柱满脸愁容。
秦淮茹却胸有成竹:我去找她准能成。
她深知何雨水性子软,最是心善,三言两语就能说动。
次日清晨,秦淮茹拎着香蕉和自家做的米糕,敲响了何雨水的家门。
门一开,何雨水见是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上回不是说我不卖房就是见死不救吗?如今房也卖了,我哥也没事了,你还来做什么?
想起上次的争执,何雨水心里仍憋着气。那房子虽在哥哥名下,可傻柱明明答应过要给她。更可气的是秦淮茹那番话,仿佛她这个做妹妹的存心要害亲哥似的。
在何雨水心里,一直把秦淮茹当亲姐姐看待。可对方不仅没替她着想,还变卖了本该属于她的房子。这年头一套房少说也值个千八百块,她每月工资才六十多,还得算上出差补贴。秦淮茹这般行事,分明是没把她当自家人。
雨水你误会了。秦淮茹眼圈一红,声音都带了哭腔,当时我是急糊涂了,生怕你哥去坐牢。就算我们不说卖房,你忍心看亲哥哥吃牢饭吗?这些日子我总觉着对不住你,原想着开个买卖赚钱了,再给你置办间屋子......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起苦来,从棒梗不能生育说到傻柱失业,从贾张氏作妖讲到小当厂里不景气。桩桩件件,说得比黄连还苦三分。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何雨水听着秦淮茹的哭诉,眼睛瞪得圆圆的。
得知棒梗不能生育,家里又接二连三出事,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听秦淮茹说开店是为了赎回房子,何雨水的表情渐渐柔和了。
她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竟过得如此艰难。
换作是她面对这些事,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这一刻,何雨水觉得秦淮茹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一个女人,要应付一大家子的麻烦,还要挑起生活的重担,实在太不容易了。
即便被误会,秦淮茹也一直没解释。
何雨水轻拍着秦淮茹的肩膀安慰道:“秦姐,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
秦淮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现在餐厅已经投进去大半资金,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可还差一千块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跟你开这个口。”
“我怕这个家要是垮了,你哥会承受不住。”
何雨水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和秦淮茹本就亲近,以前没少受她照顾。
如今家里有难,作为一家人,理应互相帮衬,而不是责怪秦淮茹。
“秦姐,别担心,这一千块钱我去取给你。”
“咱们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说,一起想办法。”
“别总是一个人扛着,记住了吗?”
何雨水说道。
她对秦淮茹的怨气全都化作了同情。
见何雨水不仅不怪罪,还愿意借钱,秦淮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意。
......
川味捞南门店正式开张了。
锣鼓喧天,鞭炮阵阵。
付卫国照例请来了舞狮队助兴。
和总店开业不同的是,门口挂满了祝贺的横幅。
员工、老同事得知消息,纷纷送来祝福。
舞狮表演结束后,付卫国站在门前,揭下了招牌上的红绸。
“我宣布,川味捞南门店正式开业!”
他洪亮的声音响起。
掌声雷动,顾客们自觉排起长队,准备进店品尝。
于莉身披鲜红风衣,发髻高挽,面色红润,整个人神采奕奕,更添成熟韵味。
她仿佛年轻了十岁。
阎解成挤在围观人群里。听说付卫国开了分店,他特意过来看看。
望着忙碌的于莉,他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怎么离了婚,前妻反而更迷人了?
他的火锅店经营了一段时间。起初靠打折促销吸引顾客,确实有些效果。
不少人贪便宜来吃火锅。
可每接待一桌就亏一桌,完全是赔本买卖。
积累了些人气后,阎解成恢复了原价。
结果客人越来越少,还有人骂他黑心涨价,气得他直跳脚。
折腾来折腾去,亏得撑不住了。
他向老同事借钱周转,可生意始终没有起色,本金也赔光了。
如今店铺倒闭,转给了一对夫妇。
那对夫妻改开早餐店,每天早晨门口都排长队,生意红火。
阎解成想起于莉曾提议改做早餐店,说虽然辛苦但能赚钱。
他当时没听,非要开火锅店和付卫国较劲。
现在付卫国的火锅店越做越大,都开分店了。
他的店却关门大吉。
同样是夫妻开店,人家接手他的铺面做早餐就红红火火。
阎解成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要是不离婚,听于莉的开早餐店多好。
看着风光无限的于莉,他暗自懊悔。
火锅店倒闭后,他欠了一身债。
现在工作没了,老婆跑了,存款空了,成了真正的三无人员。
离婚又破产,他不敢回四合院。
院里那些长舌妇的闲言碎语让他受不了。
如今他租住在小屋里,整天浑浑噩噩。
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颓废得没人愿意搭理。
哪天死了臭了恐怕都没人知道。
于莉这么能干,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要离婚?
望着店里的前妻,阎解成觉得她已是遥不可及。
从前虽然自己没出息,可于莉从没嫌弃过他。
于莉在他面前总是显得很强势,时不时会数落他几句,时间久了,他也就习以为常了。
家里有个妻子,至少回家时能喝上一口热汤,屋子里也多了几分生气。
如今离了婚,整个家冷清清的,生病了没人管,饿了也没人说话。
阎解成甚至开始想念于莉骂他的声音。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发臭的死狗,谁见了都躲着走。
阎阜贵和三大妈整天只惦记着找他要回本金,除此之外,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阎解旷和阎解娣忙着跟付卫国赚钱,更瞧不上他,哪还会伸手帮他一把?
“没钱又没人陪的日子,怎么熬啊?”
阎解成越想越难受,心里堵得慌。
看着于莉的日子越过越好,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和于莉复婚。
“听说于莉到现在都没再找别人,她心里肯定还惦记着我,对我有感情。”
“只要我主动点,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答应复婚的。”
“于莉这么能干,要是重新在一起,一起经营早餐店,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就算不开店,她在付卫国那儿也能赚不少钱,两个人的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阎解成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于莉之前提过,付卫国给她的待遇是五百块底薪,外加百分之一的提成。
付卫国的店越开越多,于莉的收入自然水涨船高。
阎解成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和于莉复婚。
他已经好几天没洗澡,身上一股味儿,却连收拾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随便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胡乱抹了抹遮住眼睛的头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川味捞。
于莉正和二店长安排接下来的工作,阎解成昂着头,信心十足地跨进店里。
“欢迎光临川味捞,先生几位?”
服务员们依旧热情地鞠躬问候。
尽管阎解成胡子拉碴、头发油腻,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看就是落魄潦倒的样子。
但她们受过专业训练,不会对任何客人区别对待,依旧礼貌相迎。
阎解成走进店里,感觉自己像是贵宾一样被接待,心里不由得一阵恍惚——这还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待遇。
阎解成慌忙摆手:“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找于莉经理。”
服务员礼貌询问:“您找于经理有预约吗?”
阎解成愣住了,见于莉还要预约?
现在这么讲究了?
这是付卫国定下的规矩。
于莉身为高管,工作时间不能随便见人。
否则谁都来找,还怎么工作。
阎解成瞥见于莉在二楼。
他懒得理会服务员,直接往里闯。
“先生,我先帮您问问,您别急。”服务员赶紧阻拦。
但阎解成已经冲上二楼。
于莉看见了他。
她有些疑惑,离婚后很久没见阎解成了。
他突然找来做什么?
她对服务员摆摆手:“让他过来吧。”
阎解成得意地瞪了服务员一眼,跟着于莉进了办公室。
推开门,里面装修十分豪华。
宽大的办公桌,真皮沙发,气派十足。
阎解成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刚坐下,一个年轻 ** 就进来倒了杯水,然后安静退出去。
阎解成看着这一切,又看看光彩照人的于莉。
他觉得于莉变了,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心里暗想:“于莉现在真漂亮,真能干。”
“付卫国一定很器重她,肯定赚了不少钱。要是复婚,她的钱就是我的钱。”
阎解成环顾四周,越想越兴奋。
好像这些豪华摆设和美丽的于莉都已经是他的了。
对比自己的窘境,他更下定决心要复婚。
“于莉,你最近气色真好,越来越年轻了。”阎解成喝了口水,套近乎道。
“今天新店开业,我很忙,有事直说。”于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阎解成被这态度刺痛,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离婚后,我发现心里还是放不下你。”
“你一个人管着两家店,又累又辛苦,回到家连个关心你的人都没有,多孤单啊。”
“既然咱们还有感情,不如复婚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于莉听完阎解成的话,差点笑出声。
当初是他非要离婚,去找年轻小姑娘。
现在看她过得好了,又想复婚?真是可笑。
再说了,他哪来的自信,觉得她心里还有他?
和阎解成结婚十几年,她从未体会过做女人的滋味。
以前不懂,也就罢了。
可现在,她已经是付卫国的人了,怎么可能回头守活寡?
于莉冷笑:“阎解成,你脸皮可真厚,火锅店倒闭了才想起找我复婚吧?”
阎解成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