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到五百块这么大的数目,确实不容易。
之前被骗走两千块,家里已经没人信他了。
秦淮茹手里有钱,但让她掏五百块肯定没戏。
找以前的同事借更不现实,之前欠的债还没还清呢。
借个几块钱还行,张口要五百简直是做梦。
贾张氏倒是藏着棺材本,可动她的钱等于要她的命。
要不是上次她自己搬去狗窝住,金戒指也偷不到。
琢磨半天,棒梗决定找两个妹妹弄钱。
秦淮茹开餐厅,小当和槐花各出了五百。
他这个当哥哥的要创业,妹妹支持一下天经地义。
反正奶奶说过,小当和槐花就是赔钱货。
没嫁人前,赚的钱就该给家里,就该给他这个哥哥。
打定主意,棒梗直奔四合院找小当和槐花要钱。
刚进院子,三大妈和二大妈几个就对着他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败家子、亏钱、狐朋 ** 请客、被骗两千、绝育……
断断续续飘进耳朵的词儿让他火冒三丈,脸瞬间垮了下来。
显然,他成了全院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没工作、没钱、被骗、还绝了后,谁都能踩一脚。
“妈的,一群长舌妇,老不死的就会嚼舌根!”
“等老子赚大钱当老板,把整个四合院买下来,把这帮臭婆娘全轰出去!”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棒梗的能耐!”
他在心里发狠,这回却没像从前那样冲上去理论。
这些大妈的嘴皮子他领教过,硬碰硬只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等有钱了,看她们不巴巴地来巴结?到时候骂得再难听,她们也得受着!
进屋时,只有小当、槐花和贾张氏在。
餐厅还没开门,傻柱去采购,秦淮茹在厂里上班——
正是要钱的好时机!
棒梗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小当,槐花,哥现在有个大买卖要投资,你们俩一人凑二百五给我!”棒梗兴冲冲地摊开手掌。
两个妹妹同时撇了撇嘴。这个哥哥平时没少从她们这儿抠钱,五块十块都是常事。这回倒好,张口就要二百五,真把她们当摇钱树了。
小当最近在饭馆帮忙,好不容易从傻柱那儿多讨了些零花钱,自己都不够用,哪肯给棒梗。槐花更憋屈,厂里欠了两个月工资,上回秦淮茹开餐馆还让她出了三百,兜比脸都干净。
“要钱找妈去,我这儿一个子儿都没有!”小当把脸一扭,辫子甩得老高。槐花冷笑:“给你钱?那我可真成二百五了!”
棒梗顿时炸了毛:“亲哥用钱就这态度?”他猛地踹倒小当,揪住槐花衣领啪啪就是两耳光:“你骂谁二百五?现在涨到三百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槐花朝哥哥脸上啐了一口,捂着 ** 辣的脸颊。棒梗眼露凶光,抄起水果刀抵住妹妹脸蛋:“不给钱就划花你的脸!”
槐花吓得浑身发抖,小当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贾张氏见状忙帮腔:“你们当妹妹的该支持哥哥做生意!”老太太心里早盘算好了,丫头片子迟早是别人家的,不如现在多给孙子捞点。
见唯一的指望也倒戈,姐妹俩哭成了泪人。棒梗见钱没到手反而招来哭声,刀尖往下一压,槐花脸上立刻渗出了血珠。
棒梗扯着嗓子吼道:“哭什么哭!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这五百块是他翻身的老本,没了这笔钱,他的空气炸锅生意就泡汤了。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钱。
贾张氏在一旁帮腔:“棒梗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钱你们就给他。”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的钱迟早都是你哥的,何必自找苦吃?”
“给...我给你!”槐花捂着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棒梗已经彻底疯了。
要是不给钱,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小当也吓得连连点头。
姐妹俩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凑出四百六十七块五毛。
这是她们全部的家当了。
“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棒梗一把抢过钱,数了数塞进兜里。
“两个守财奴,自己亲哥用点钱还这么磨蹭。”贾张氏瞪着小当和槐花骂道。
“奶奶,我和兄弟们要做笔大买卖,赚个十万八万轻轻松松。”棒梗凑到贾张氏跟前,“再借我五十,等赚了钱给您买金戒指。”
贾张氏一听要动她的钱,立马不乐意了。
二大妈家的空气炸锅让贾张氏大开眼界。
想到棒梗也要做这个生意,贾张氏觉得稳赚不赔。
她慢吞吞地掏出一百块钱,说道:
“棒梗啊,这五十是奶奶给你的,剩下五十算我投资的。”
“等赚了钱,分我一点养老就行。”
贾张氏乐呵呵地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以后的好日子。
棒梗接过钱,信心满满:
“奶奶放心,到时候让你数钱数到手软。”
“给你一万分红,再买个金戒指!”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等你赚钱了,奶奶给你做顿大餐庆祝!”
棒梗揣着五百多块钱,兴冲冲地回了王一拆那儿。
除去投资的钱,他还能剩六七十块,又能潇洒一阵了。
另一边,付卫国回到家时,发现门口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槐花抱着膝盖,缩在角落低声抽泣。
单薄的衣裳衬得她更加无助,哭声压抑而绝望。
亲哥哥抢走了她所有的钱,还差点伤害她。
奶奶嫌她是赔钱货,傻爸和亲妈只顾着生儿子。
姐姐小当更是毫无底线地纠缠前男友。
槐花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毫无存在感,没人关心她。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付卫国家门口,蜷缩着哭了起来。
“呜呜呜……”
付卫国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本想让她别在这儿哭。
可槐花一抬头,他愣住了。
她脸上泪痕交错,右脸一道刀伤还在渗血,两边脸颊红肿肿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巴巴的。
槐花看清是付卫国,眼神黯淡地低下了头。
想起付卫国曾经对她的百般呵护,槐花心里愈发酸楚难当。
她猛地站起身,却因久蹲腿麻,一个踉跄扑进了付卫国怀里。
卫国......刚唤出声,泪水决堤。
付卫国僵立着,很 ** 到肩头一片湿热。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这难得的温柔让槐花悔恨交加。她死死搂住他的腰,嗓音嘶哑:就抱我一下,就一下......
听着她破碎的哀求,付卫国暗自叹息。怀中颤抖的身躯不似作伪,他终究没有推开。
待啜泣渐止,槐花轻声道:当年我糊涂,跟着家里人刁难你......
都过去了。付卫国打断她。
你恨我对不对?槐花仰起泪眼,恨我要五万彩礼,嫌你穷......
你没错。付卫国摇头,谁不想要好日子?只怪我当时没本事。
他轻轻挣脱:若是为道歉而来,不必了。
槐花拽住他的手腕,泪珠滚落:为什么回不去?因为唐艳玲?
还有于莉。付卫国坦然道,你以为她们图的是钱?
这话宛如惊雷,槐花顿时面无血色,心口像被狠狠攥住。
槐花年纪最小,模样也不输旁人。
付卫国原本是她的,却被她亲手推开。
她不明白,当初为何鬼使神差听信了小当和奶奶的话。
如果那时她能勇敢一点,少些贪念,坚定地站在付卫国身边……
或许,今天就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槐花心里苦涩,声音微颤:“卫国,如果……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于莉姐和燕玲姐呢?”
付卫国冷笑:“不介意?不介意什么?”
“是不介意和唐艳玲共侍一夫,还是不介意伏低做小?”
他的话让槐花瞬间泪如雨下。
她咬紧嘴唇,泪眼婆娑:“你非要这样才解气吗?”
付卫国神色淡漠:“我只是没想到,你竟愿意委屈自己。”
“还是说,今晚这出戏,又是你家看我发达了,给你出的主意?”
“我没有!真的没有……”槐花委屈至极。
假怀孕的事是她错了,当时听了秦京茹的怂恿,一时心急才用了下作手段。事后她悔恨交加。
若能重来,她绝不会再伤害付卫国,不会再让他失望。
泪水夺眶而出:“卫国,上次的事我真的后悔了。”
“当初和你在一起时,你不也没钱没势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付卫国沉默,想起过去的点滴。
最初他工资微薄,却心甘情愿为槐花付出。若她真嫌贫爱富,当初又怎会选择他?
可后来,槐花在婚姻面前动摇了。
她以为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在小当和贾家人的影响下,渐渐变了——变得自私,欲望膨胀,而付卫国已无法满足她。
贾家为了拆散他们,故意刁难槐花,四处造谣生事,甚至闹到社区办公室。
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槐花彻底和付卫国断绝关系。
可事已至此,再难回头。
付卫国也受够了槐花那一家子的荒唐行径。
只要他和槐花还有一丝牵连,贾家就会像吸血虫一样缠上他,榨 ** 。
沉默片刻,付卫国开口道:“别执着了,过去的事无法重来。”
说完,他转身推门,准备进屋。
“砰!”
槐花一掌拍在门上,擦去眼泪,犹豫片刻后低声提醒:“小心我哥,他也在做空气炸锅,想和你竞争。”
付卫国神色微动,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你告诉我这些,对棒梗不利,他可能会吃大亏。”
虽然早已知晓棒梗的计划,付卫国还是提醒了一句。
槐花攥紧拳头,冷冷道:“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自从棒梗用刀划破她的脸,她就不再认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