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站在自家院子的石阶上，手里攥着铜铃，掌心已经微微出汗。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系统界面——那团光球正忽明忽暗，像是在挣扎。
“喂，团子。”她低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喂！”她又加重了语气。
光球闪烁了一下，弹出一行字：
【当前状态：信号弱】
姜小芽皱眉，“你不是号称全宇宙最稳定的金手指吗？怎么还掉线了？”
依旧没动静。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罐泡椒凤爪。这是她刚用灵力腌制的，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她咬了一口，酸辣味在舌尖炸开，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行吧，你自己玩失联游戏，我自己去。”
她把凤爪放回柜子，拍了拍手，拎起挂在墙边的竹筒乾坤袋，迈步走出院子。
南宫翎正在门口蹲着，抱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你要去哪儿？”
“旧宗门遗址。”她说得干脆。
他一愣：“洛清寒那儿？”
“嗯。”
“你疯了吧？”南宫翎跳起来，“上回差点被抽干灵力的人不是我。”
“这次我有准备。”姜小芽晃了晃铜铃，“而且……我必须弄清楚，这玩意儿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
南宫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确定这不是陷阱？”
“不确定。”她咧嘴一笑，“但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说不过她，最后只能嘟囔一句：“那你至少带点保命的东西。”
姜小芽点点头，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他：“这是我刚做的灵音符，能干扰敌方灵识波动。如果我三天没回来，你就启动它。”
南宫翎接过符纸，眉头皱得更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她顿了顿，“有些事，该面对就得面对。”
说罢，她转过身，袖子一甩，时间暂停悄然发动。
世界骤然静止，连风都凝固在半空。
她轻轻跃上屋檐，几个闪身消失在晨雾中。
旧宗门遗址坐落在群山之间，原本是某个大宗门的祖地，几百年前因一场大劫被毁，如今只剩残垣断壁，偶尔有几只野狐出没。
姜小芽踩在碎石堆上，脚底传来细微的咯吱声。她抬头望向远处的主殿废墟，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袍加身，银发微扬，骷髅项链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洛清寒。
他似乎早已察觉她的到来，背对着她，声音轻得像风：“你终于来了。”
姜小芽没有靠近，站在十步之外，握紧铜铃：“你知道什么？”
洛清寒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你以为你是重生者？”他笑了笑，“不，你只是被选中的容器。”
姜小芽心头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拥有前世的记忆？为什么你能看到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画面？”洛清寒往前走了两步，“因为你本就不是‘姜小芽’。”
她指尖一颤，铜铃发出一声低鸣。
“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守灵者，而这一世的身体，只是承载你的壳。”
姜小芽冷笑：“你在编故事。”
“你可以不信。”洛清寒耸肩，“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系统，不是你的。”
她瞳孔一缩。
“它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灵魂分裂出去的投影。每一次轮回，它都会提前觉醒，等待你归来。”
姜小芽后退一步，心跳加快。
“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明白，你不是来逃避命运的。”洛清寒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是来完成它的。”
姜小芽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比谁都清楚。”洛清寒眼神幽深，“因为我也是容器之一。”
话音落下，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嗡鸣。
她低头一看，手中的铜铃剧烈震动，系统界面猛地亮起：
【警告：危险等级极高】
【检测到身份冲突，是否启动紧急协议？】
她没点确认，而是直接闭上眼，试图进入心境修炼场。
意识一沉，眼前出现一幕画面：
一个女子坐在草庐前，身边漂浮着一团柔和的光。那光逐渐凝聚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新手礼包限时优惠。
女子温柔地说：“等你回来。”
下一秒，画面一转，那团光飞入女子胸口，化作一枚铜铃，静静躺在她掌心。
姜小芽猛然睁开眼，呼吸急促。
原来……
系统不是她的外挂，而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她是那个最初的守灵者，而这一世，不过是又一次轮回。
她看向洛清寒，声音平静：“所以，你们到底是谁？谁在操控这一切？”
洛清寒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猜呢？”
姜小芽眯起眼。
“看来，我们得继续聊聊。”
她往前一步，铜铃在掌心微微发烫。
而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注意，权限异常】
【检测到宿主与核心代码存在冲突】
【建议立即终止当前交互】
姜小芽低头看着那串提示，忽然笑了。
“冲突？呵。”
她松开铜铃，任由它悬停在半空。
“那就让它冲突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