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蹲在实验台前，手里捏着那块还在微微发蓝光的矿石碎片，眉头皱得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她刚从迷雾森林逃回来，衣服上还沾着几片奇怪的苔藓，乾坤袋也因为刚才的剧烈震动变得有点烫手。南宫翎已经回去了，临走前还提醒她别把实验室炸了，她嘴上应着，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这块矿石变成移动种田基地的动力源。
“系统，有没有关于能量转化的参考？”她一边问一边把矿石放在一个用符纸包边的铁盒里，以防它突然蹦起来。
【检测到未知矿物能量波动……正在匹配适配方案……】系统的声音像是在打瞌睡。
“你能不能别这么慢？”她翻了个白眼，“我都快把实验室的符纸都用完了。”
【匹配成功——古代车傀儡动力系统参考模型已加载。】
“车傀儡？”
她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这玩意儿她以前在系统里看到过，说是古代修士为了赶路方便造出来的自动傀儡，能自己跑，还能载人，但后来因为材料稀少，加上控制不稳定，就没人用了。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刚刚说……已经加载？”
【是的，宿主正在进行灵能转换行为，系统自动解锁相关功能。】
姜小芽眨眨眼，低头看着手里的矿石，又抬头看着实验台上那个半旧不新的傀儡躯壳。
“那……我是不是可以……”
她猛地站起来，撸起袖子，露出那张贴着卡通创可贴的胳膊，开始翻找材料。
几个时辰后，实验台上已经堆满了符纸、铜线、灵丝，还有她从厨房顺来的几个旧锅盖。
她一边把铜线绕成圈，一边嘀咕：“这玩意儿要是能跑起来，那我的移动种田基地可就真的能到处跑了。”
她把矿石放进一个用符文刻着“稳压器”三个字的小盒子，然后接上几根铜线，再用一道引灵符把能量引到傀儡的核心位置。
“启动！”
她一拍傀儡胸口，整个实验台都震了一下。
傀儡的眼眶里亮起两道幽蓝的光，像两盏刚点着的油灯。
“呃……你醒啦？”她试探性地问。
傀儡缓缓转头，机械地开口：“……目标？”
“呃……”她一时语塞，“你先别动，我还没给你设定路线呢。”
她赶紧打开系统界面，调出车傀儡的操作面板，开始输入指令。
“目标设定：绕基地外圈跑三圈，速度控制在每秒五米以内，遇到障碍物自动减速……”
她话还没说完，傀儡突然“咔哒”一声站了起来，直接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等等，我还没……”
话音未落，傀儡已经迈开步子，轰隆轰隆地往外冲。
“哎哎哎！”她赶紧追出去，“你还没上牌照呢！”
车傀儡一路冲出基地，姜小芽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对着系统大喊：“快给我个控制指令！”
【正在同步……同步完成，宿主可通过情绪波动影响车傀儡状态。】
“情绪波动？”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车傀儡已经冲进了炼器宗的地盘。
“哎呀！”她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她赶紧跳上车顶，双手按在傀儡脑袋上，闭上眼发动情绪读取。
瞬间，一股兴奋到发狂的情绪冲进她脑海。
“你这破傀儡……是不是太激动了？”
她咬牙，强行输入一道冷静指令。
车傀儡猛地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她甩出去。
“呼……”她拍拍胸口，“总算停了。”
炼器宗的人早就围了过来，一个个举着法器，脸色难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修士厉声问。
姜小芽笑眯眯地跳下车顶，拍拍手：“这不是误会嘛，我这不是来谈合作的吗？”
“谈合作？”对方冷笑，“你们撞了我们的营地，还说谈合作？”
“当然。”她点头如捣蒜，“你们也知道，我最近在搞一个移动种田基地，这车傀儡就是动力核心，我刚刚测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吧？”
炼器宗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不是也在研究自动化傀儡吗？”她继续忽悠，“我这个车傀儡不仅能跑，还能耕地、运矿、烧水泡茶，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开发。”
炼器宗那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玩意儿……真的能耕地？”有人问。
“当然。”她拍胸脯，“你们要不要试一下？”
炼器宗大长老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你这车傀儡……是从哪儿来的？”
“呃……”她顿了一下，“我自己改造的。”
“你自己？”对方语气明显不信。
“对啊。”她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我这不是有系统嘛。”
大长老没再追问，只是低声对身旁弟子说了句什么。
姜小芽趁机拉着人开始讲她的“车傀儡+种田基地”商业计划，讲得眉飞色舞，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等她讲完，天已经快黑了。
炼器宗那边的人虽然没立刻答应合作，但也没赶她走，只是让她明天再来谈。
她带着车傀儡回到基地，刚下车，就听见系统嘀咕了一句：
【检测到车傀儡内部能量波动异常，建议进行二次调试。】
她低头看了眼车傀儡，发现它眼里的蓝光比刚才暗了些，像是快没电的灯泡。
“行吧。”她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她拍了拍车傀儡的脑袋，转身回屋。
身后，车傀儡静静地站着，眼里的蓝光一闪而过，像是在思考什么。
姜小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