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从静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比进去时稳了许多，但心头还悬着那幅画、那个背影，还有系统那句没点确认的提示。
墨言和白芷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谁都没说话。空气里还残留着幻境消散后的微光，像是被风吹散的萤火，落在她道袍的袖口上。
“师父……”她低声念了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了什么。
“你还记得什么？”墨言忽然开口。
姜小芽摇头，“只记得他说，只要我练好丹、炼好符，心稳了，就能飞。”
“听起来像某种考验。”白芷轻声道。
“是啊。”姜小芽笑了笑，眼神却冷了几分，“但我现在没时间慢慢回忆了，得先找到路。”
三人继续沿着石廊往前走，脚下的青砖上隐约浮现出符文的痕迹，像是被踩碎的星光，一明一暗。
系统界面在她掌心亮起，界面边缘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她调出“灵兽图鉴库”，想看看能不能探测到什么灵兽气息，结果界面刚一打开，就跳出一行红字：
【未知生命体，无法识别】
她皱了皱眉，指尖在屏幕上划过，切换到“家居炼器台”，准备临时做张探测符。
可就在她准备输入材料的时候，系统LoGo忽然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有点不对劲。”她低声说。
墨言眼神一凝，银发在微光中泛起一层冷意，“什么不对劲？”
“系统有点……卡。”她抬眼看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话音刚落，整条石廊忽然震动了一下，墙壁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像是被点燃的火线，迅速蔓延到整条通道。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扑面而来，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猛地压在他们身上。
姜小芽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呼吸，脚下一滑，差点跪倒在地。
“小心！”墨言伸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迅速结印，银光在掌心流转，一道星轨结界瞬间张开，将三人笼罩在内。
白芷也迅速反应过来，手一翻，铜镜在掌心翻转，镜面泛起微光，像是要照出什么。
“这股力量……”她咬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是冲着系统！”
姜小芽心头一震，立刻调出系统界面，果然发现界面正在剧烈抖动，LoGo闪烁得越来越快，像是在挣扎。
她咬牙，深吸一口气，调出“心境修炼场”，想用前世记忆稳定心神。
可刚一打开，界面就弹出警告：
【心境修炼场功能受限】
她心头一沉，系统居然连最基本的功能都开始出问题了？
“这地方不对劲。”她低声说，“系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墨言眼神一冷，手指在结界边缘轻轻一划，银光流转，结界瞬间扩大了一圈，将那股压迫感挡在外面。
“我能感觉到。”他低声道，“这股力量不像是活的，更像是……某种封印。”
“封印？”姜小芽瞳孔一缩，“封印谁？”
“不知道。”墨言摇头，“但它在阻止我们前进。”
白芷忽然开口：“我试试铜镜。”
她将铜镜举到眼前，闭上眼，轻轻念了几句口诀。镜面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像是被唤醒了一样。
可就在光晕扩大的瞬间，镜面忽然震了一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在镜中一闪而过。
姜小芽瞳孔猛地收缩。
那个影子——
她见过！
就是刚才幻境中，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她正要开口，那道影子却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一般，瞬间消失，镜面也跟着暗了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墨言问。
姜小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股压迫感忽然暴涨，结界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撑不住了！”墨言低喝。
姜小芽咬牙，立刻调出“异能开发屋”，准备启动“时间暂停”。
可就在她准备点击按钮时，系统突然弹出一个提示：
【时间暂停功能冷却中，剩余时间：0.3秒】
她心头一紧。
太短了！
根本不够用！
但她还是咬牙按了下去。
0.3秒的时间，整个世界仿佛被冻住。
她迅速调整站位，把墨言和白芷往结界中心拉了半步，同时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那股力量轰然砸下，结界轰地一声炸开，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姜小芽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手里的乾坤袋忽然发热，袋口隐隐浮现出一道符文，和道观壁画上的极为相似。
“这……”她皱眉。
“你怎么样？”墨言扶住她，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没事。”她摇摇头，目光却死死盯着乾坤袋上的符文。
“这地方……和我师父有关。”她低声说，“而且，系统也……不是随便来的。”
墨言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想怎么办？”
姜小芽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既然它不让我往前，那我就偏要往前。”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乾坤袋上的符文。
符文微微亮起，像是回应她的触碰。
与此同时，系统界面忽然弹出一条信息：
【检测到高维能量，是否尝试解析？】
她盯着那行字，嘴角缓缓扬起。
“来吧。”她轻声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藏什么。”
就在这时，整条石廊忽然震动得更加剧烈，符文一道道亮起，像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而那股力量，也开始凝聚成形，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