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耀昨晚忙到凌晨四点，只睡了四个小时便准时起床。简单洗漱后，他来到洪都附近的小巷吃早点，点了一笼水晶虾饺配咸豆腐脑。
他边吃边翻阅《运动鞋设计大全》。这已经是他近期研读的第五本专业书籍，为即将开展的A货鞋业做准备。虽然聘请了科班出身的卢家耀负责设计，但霍东耀依然坚持自学。
原因很简单——他拥有超越时代数十年的前瞻眼光。在这个运动鞋尚未迎来黄金发展的年代，后世那些经典款式对当代设计师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但要准确复刻这些设计，必须掌握专业基础。
更何况，他还拥有学习即成长的特殊能力。
[宿主鞋类设计技能已提升至一250（大师级）]
霍东耀调出个人面板：
[敏捷85] [力量66] [精神一0一]
[格斗技：菜李佛拳\/八极拳\/快刀（综师级）]
[炝械：综师级]
[专业技能：情趣服装设计（综师级）\/鞋类设计（大师级）\/...（精英级）]
合上书本时，虾饺已经吃完。他拿起另一本设计专着，边踱步边阅读。随行的飞机帮忙收拾看过的书籍，店家执意免单，霍东耀微笑致谢后离去。
（
福伯！跟你说过多少次，耀哥从不占人便宜。不光是他，咱们天赐的兄弟都这规矩。谁要坏了这规矩，虽说不会打断腿，可绝对会被逐出帮会。
您老就别害我啦，难不成想看我被赶出山门？
飞机对着茶餐厅老板直嚷嚷。
老板无奈收了钱，摇头叹道：飞机啊，以前忠信义管这片的时候，连浩龙还算讲理，可他那个混账弟弟来饮茶哪次付过钱？尖东就该是你们的地盘！
飞机接过找零，鼻孔朝天：切！忠信义算个屁，也配跟咱们天赐比？连浩龙兄弟俩给耀哥擦鞋都不够格！前两天就让你放宽心，现在信了吧？
走啦！
霍东耀正往洪都**方向走，全神贯注翻着书页。转角处忽然飘来一阵香水味，还没等他反应，就撞上个窈窕身影。
以霍东耀的身手自然纹丝不动，倒是对面那位踉跄着往后栽去——
是个穿高跟鞋的姑娘。
眼见她要摔倒，霍东耀箭步上前，单手揽住那截细腰把人扶稳。
咦？
看清对方容貌时，霍东耀眉梢微挑。这也太巧了。
这女人足有一米七，黑西装配短裙，踩着猩红高跟鞋，浑身透着职场精英的锐气。单眼皮衬着高鼻梁，狭长眼眸亮得扎人，组合成一副锋芒毕露的相貌。
正是大律师姚可可。
霍东耀松开手后退两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既没趁机揩油，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姚可可抚着胸口平复呼吸，既没害羞也没恼怒，反倒多看了这少年两眼。见他面容青涩，心里嘀咕：该不会是个学生仔吧？
小同学真不好意思！她连声道歉，我赶时间没看路，你没事吧？
没关系。
对了，你知道洪都**怎么走吗？
霍东耀指向来路：走反了。沿这条街直走二十米左转，上主道就能看见。
多谢。
姚可可转身欲走，霍东耀仍在专注阅读。她回首瞥了一眼，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忆起当年自己为考取律师资格拼命苦读的时光。连走路都在背书，梦里都是法律条文，心底不禁生出一丝共情。
她又折返回来，注视着霍东耀。
有事？霍东耀头也不抬地问道。
没有。姚可可摇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专业书籍上，你对设计很感兴趣？这么刻苦，将来想当设计师？
未尝不可。霍东耀随口答道。
姚可可认真道：那要加油。不过今晚这带不太平，你最好别出门。
（这傻姑娘，最危险的人就在眼前啊。）
霍东耀点头应允。
姚可可不再多言，匆匆赶往洪都大厦。
飞机凑上前望着她的背影：耀哥，这妞真够单纯的，居然不知道是我们要插旗？
她连洪都具 ** 置都搞不清，有什么奇怪。霍东耀合上书本。
那她来找我们做什么？
回去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九点三十分。
占米将姚可可安排在会客室等候，处理完手头事务才来领人。途中他严肃警告：姚 ** 是明白人。既然敢来见我们，就该知道分寸。待会儿别乱说话。
我自有分寸。姚可可镇定自若。
来到办公室门前，占米叩响房门。
霍东耀仍在伏案研读，飞机如护卫般立在身侧。见二人进来，他才缓缓抬眼。
是你？
姚可可的双眼骤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霍东耀，脱口惊呼：霍东耀！尖东之虎！占米说的就是你？
老天！这简直是个荒谬的玩笑！
她向来冷静自持，野心与实力兼备，若不是半小时前那场意外相遇，她绝不会如此失态。可偏偏命运弄人，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勤勉的高中生与 ** 尖东的黑道枭雄联系起来。
占米脸色骤沉，厉声呵斥：姚**！我警告过你慎言！
别动怒。霍东耀轻笑摆手，从今天起，姚**就是我们天赐的 ** 大律师，所有法律事务都交给她处理——她已经是自己人了。
占米与姚可可同时愣住。飞机瞪圆眼睛：顶！她是律师？
不需要考察？占米迟疑道。
接收忠信义资产时，她的能力已经得到验证。霍东耀目光灼灼，即便现在尚有不足，以姚**的悟性，迟早能独当一面。他转向姚可可：你说呢？
姚可可深吸一口气，直视霍东耀：霍先生，您凭什么认定我愿意替天赐效力？那可是黑帮——您觉得我不怕？
说笑了。霍东耀指尖轻叩桌面，明知今日天赐要血战，你却拒收报酬执意见我，这还不够明显？若真无心，何必选这种敏感时刻？他忽然一笑：《水浒传》里管这叫投名状，我收下了。
恭喜你，这个位置归你了。他声音陡然转冷，但记住，天赐这艘船开得很快。跟不上进度的人，会被扔进海里——我保证那滋味比死难受。
建议你从此刻开始拼命学习。他起身整理西装，明天你的首个任务，就是拟定全员雇佣合同。话音戛然而止，他重新坐下：现在，汇报忠信义资产情况。
姚可可倒抽一口凉气。
姚可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霍东耀。
她虽然考取了律师资格，却因女性身份在职场上屡遭歧视。加上仅有三年工作经验，资历尚浅，毫无名气，接手的案件寥寥无几。
为了另辟蹊径，她报名参加了商业培训班，希望能结识商界人才。
她的确认识了一些人——在这个时代，工作后还能负担商业班学费的，要么野心勃勃，要么事业有成。她和那些人成了酒会上的朋友，但也仅止于此。
那些老板在酒会上说得天花乱坠，可一旦遇到大案子，首先想到的还是成名已久的大律师，根本不会考虑她，甚至记不起她这个人。
直到她遇见了占米。在她证明自己的能力后，占米给了她一个机会——涉及数千万资产的案子，尽管是帮派生意，她还是咬牙接了下来。
在此之前，为了说服占米背后的老板用她，她足足准备了三天三夜！
从见面时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到每一个动作细节、何时微笑，她都精心设计。然而，真正见到占米背后的老板时，情况却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没有询问，没有质疑，只有强势的掌控。霍东耀一眼看穿了她，全程主导节奏。
她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事情就已经敲定。
姚可可呆呆地望着霍东耀，不禁自问：他真的只是个高中生吗？
占米推了她一下：“喂，发什么呆？还不快向耀哥汇报！”
姚可可深吸一口气，迅速回神：“霍先生，天赐已接收的忠信义资产如下：看场子的**24家，忠信义独家经营的**一家，名车3辆……”
“固定资产市场估值5200万，账面流动资金2800万，已支出300万，剩余2500万！”
整整五分钟，姚可可流畅地汇报完毕。
和杨度熟悉杂志行业、卢福精通服装行业一样，她对所有资产数据了如指掌，无需查阅任何资料。
飞机听得目瞪口呆，冲她竖起大拇指：“专、专业！”
姚可可淡然一笑，礼貌回应：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霍东耀暗自思忖，也就是这个时代，若再晚十年，像忠信义这样的帮派，光 ** 生意一年都不止这点收入，还是物价太低。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钱虽少，但货币坚挺，购买力惊人。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这帮人挥霍无度。
走吧。霍东耀起身，问占米：弟兄们都到齐了吗？
占米点头：青龙堂和非青龙堂的代表都到了，现金也备好了。
那就下去。姚律师，你也一起，今天是你作为天赐法律顾问参与的第一件公司事务。
霍东耀带着众人下楼。
姚可可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一言未发就被霍东耀直接任命为天赐的法律顾问，还要参与重要事务。这未免太草率了？初次见面就如此信任？
她压下心中疑惑，快步跟上，好奇霍东耀究竟要做什么。
洪都 ** 作为忠信义的总部，现在正值关键时期，自然暂停营业。
一楼舞池里整齐站满了人，每排一5人，共五排。前两排32人是青龙堂成员，后三排是非青龙堂成员。
姚可可走下楼梯，看到这一幕不由愣住。
这哪里像帮派和混混？
眼前秩序井然的场面与她印象中的黑帮截然不同，这些人更像是在参加公司年会的正规职员。
她以前也接触过其他帮派，但从没见过这样的。
当霍东耀出现时，所有天赐成员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崇拜，齐声高喊：耀哥！
声如洪钟！
这呐喊中透着一股自豪感，让姚可可再次诧异——当混混还能当出骄傲来？
真是稀奇。
今年怪事特别多。
组长级别的细鬼和傻强到场，其他组长仍坚守岗位。骆天虹作为青龙堂主自然在场。
龙堂堂主到场，陈小刀、乌鸦等跟随占米经商的骨干也悉数出席。
长桌 ** 摆着一个鼓胀的黑色布袋，无人知晓其中玄机。霍东耀径直走向木桌，开门见山道：猜猜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此事由占米经手，连骆天虹、陈小刀等心腹都蒙在鼓里。
耀哥，总不会是钞票吧？傻强挠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