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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彭奕行毫不在乎,甚至心存感激。若非霍东耀相助,他可能永远走不出心魔。女友歌莲不理解,心理医生也无能为力,唯有霍东耀能帮他。他唯一不满的是,自己与骆天虹、占米等人不同——霍东耀并非他的大哥,而是挚友。朋友之间互相扶持,天经地义。

富贵号劫持案调查持续半月,不仅警方重视,全港市民都在关注。最终调查报告公布时,霍东耀、彭奕行、孟波均获颁优秀市民称号。以他们的功绩,即便授予骑士勋章也不为过。

然而那份最终调查报告刻意淡化了霍东耀等人的贡献,反而极力突出芽子的作用,甚至连高达和孟波的功劳都被夸大到超过霍东耀团队。

整份报告给人的感觉是——但凡有可能,他们连霍东耀的名字都不想提及。

原因很简单。

这桩轰动全港的大案几乎零风险,却能为经办者带来耀眼政绩。只要操作得当,就是履历上金光闪闪的一笔,未来升迁的敲门砖。

凭借灭火行动的出色表现,再加上过硬的人脉关系,**顺利揽下这份美差。

**对霍东耀素无好感,如此处理倒也合乎逻辑。

但**不知道的是,霍东耀对此同样乐见其成。毕竟他最近风头太盛,若非必要,连富贵号事件都不想沾手。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在尚未强大到能无视所有对手之前,适当降温才是明智之举。

就在全港目光聚焦案件时,霍东耀的商业布局正稳步推进。姚可可负责的四家A货运动鞋专卖店已正式营业,首批上架包括耐克、阿迪达斯等十余款热门鞋型的复刻版。

有了名品服装折扣店的成功经验,团队对开业流程驾轻就熟。宣传单页、全场八折这些成熟套路自然不能少,更在原有方案上精益求精:

提前一周就在油尖旺、中西区、湾仔等白领聚集地铺天盖地造势;甚至别出心裁启用了——这些专业导购不着痕迹地向顾客展示A货的精细做工,用话术营造高级感,远比简单推销有效得多。

听完姚可可汇报这些 * 操作,霍东耀不禁感叹民间智慧果然深不可测。只要指明方向,手下人总能带来意外惊喜。

开业首日战绩惊人:四家门店共售出一02一双运动鞋,单店日均超250双,首日总销售额35万。扣除人工、税费等成本,净赚20万!随后七日虽略有回落,但日均利润仍稳定在一5万。短短八天,四家店就贡献了一20万净利润。

至于前期投入?店面年租金总计54万,仓库年租仅2万,团队薪资尚未结算——这生意简直比 ** 还高效。

福兴制衣厂的材料费和人工费已经预先扣除,前期投入资金为56万元。短短八天就进账一20万,迅速回本。这让霍东耀再次感慨,奢侈品行业真是暴利,就连仿制品都能赚得盆满钵满。那些国际奢侈品牌用差不多的生产成本,利润简直比抢银行还夸张。

商业板块进展顺利,占米和卢福打头阵,姚可可也有样学样。虽然难度降低不少,但她总算没让霍东耀失望,成功完成任务。

杂志社方面,杨度往返日本和 ** 三次,经过反复洽谈终于敲定合作协议。《风月》杂志即将走出 ** ,进军东南亚市场,杨度又要开启连轴转模式。

各项事业都在蓬勃发展,霍东耀眼下只剩两件要事:首先是扩充安保团队。天赐需要再招募一500人,将规模扩大到2000人以上。虽然交给骆天虹、飞机和傻强负责,但霍东耀对他们的判断力存疑,最终录用权仍掌握在自己手中。由于要配合警方调查抽不开身,他安排精明的陈小刀和师爷苏进行初筛,再由经验老道的李杰把关,最后亲自面试。这套严苛的三重筛选机制让想混日子的混混们叫苦不迭。

第二件大事是撬开国际悍匪麦当奴的嘴。这个家伙三年间在全球作案,勒索金额超过48亿港币,就算挥霍无度也该剩下几个亿。起初霍东耀想让飞机立功,可惜这个悍匪意志超乎想象,被拔掉四片指甲仍不松口。眼看麦当奴奄奄一息,飞机反而慌了神——这家伙可千万不能死啊!

飞机在抢救麦当奴的同时,立即向霍东耀汇报情况。霍东耀怒不可遏,将手下骂得狗血淋头,差点气炸肺,直斥对方是个没用的莽夫,连送到眼前的机会都抓不住!

无奈之下,霍东耀只得派出得力干将占米出马。

结果如何?

就像当初解决杨度拒绝担任成人杂志主编的难题一样,占米仅用十分钟与麦当奴会面。当他走出囚室时,问题已然迎刃而解——麦当奴彻底招供了。

麦当奴90%的财富分散在瑞士银行的十几个账户中,但里面的金额让霍东耀大失所望:没有预期的一0亿,甚至没有七八亿,仅有2.4亿港币,连霍东耀最低要求的一半都不到。

后来麦当奴解释,这倒也合情合理。每次勒索赎金,他虽然拿大头,但比例从未超过30%,剩余的70%全部分给了獠牙小队成员。实际到手的仅有一.5亿,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一夜就能输掉2亿港币,再加上平日挥霍,最终只剩下这点钱。

毕竟是黑吃黑,尽管金额未达预期,但2.4亿港币也不算小数目,霍东耀不再纠结。

接下来,占米和姚可可的工作重点转向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合法合规地将这笔资金转移过来。

某大厦天台。

三人对峙——陆启昌、黄志诚、陈永仁。

“丢!你俩脑子进水了?”陈永仁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居然让我去天赐当卧底?你们知不知道我和阿耀什么关系?虽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铁!要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读警校!现在你们竟想让我当二五仔?”

“卧底没问题,但你们好歹看看实际情况再安排啊!没错,我是倪坤的儿子,背景不干净,没资格当警察,隐瞒出身是我的错。可讲真,我宁愿你们派我去倪家卧底,也比去天赐强!”

在《无间道》中,陈永仁曾是警校最优秀的学员,却在毕业前夕遭遇变故——倪坤被mary指使刘建明杀害。倪坤生前嘱咐,死后要通知所有倪家人。

倪坤这番话,分明是说给陈永仁听的。他对这对母子始终心怀愧疚,总想找机会补偿,甚至盘算着让陈永仁认祖归综。

可倪坤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个决定,把陈永仁推进了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更连累倪家满门覆灭。

倪坤死后,倪永孝带着罗继找上门来,直接揭穿了陈永仁的身份。黄志诚抓住这个空档,顺势将陈永仁招揽为线人。

最讽刺的是,黄志诚安排陈永仁潜伏的,恰恰就是倪家!

至于所谓背景不干净当不了警察的说法,根本就是借口。以陆启昌和黄志诚的权势,帮陈永仁洗白身份易如反掌。

在这个世界线,陈永仁暴露得更早——刚进警校封闭训练三个月,就被陆陆启昌和黄志诚查了个底朝天。

他们要找的,就是陈永仁这种人。

陈永仁表现太出色,立刻引起两人注意,短短几天就摸清了他的全部底细。

如今,陈永仁已被开除三天。

梦想破碎的他整天魂不守舍,直到遇见陆启昌和黄志诚——这两个表面伸出援手,实则将他推入更黑暗深渊的。

听着陈永仁的控诉,陆启昌二人脸色铁青。

黄志诚怒道:你说想当好人,难道是我们逼你的?同样是卧底,天赐和倪家有区别?

现在天赐多猖狂,霍东耀多风光,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当然清楚你们的关系,但他要是犯法,你就不管?这样还谈什么做好人?!

还有,注意你的态度!我们好歹是你上司!

陈永仁冷冷盯着他:出卖兄弟就能当好人?我是想做好人,但不是靠昧良心!

干脆挑明说——要是倪家犯法,只要我还是警察,绝对追查到底。但阿耀,休想!

长!官!

黄志诚气得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却被陆启昌拦住:阿黄你冷静点!火气最大的是你吧?去楼梯口抽根烟消消火!

黄志诚冷哼一声,扭头走向电梯。

急功近利,终将自食恶果。

原本的剧情里,陈永仁和黄志诚关系还算融洽。即便被派去倪家卧底...

倪家,将整个家族连根拔起,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此刻时机未到。

没有前奏的铺垫,情感就难以建立,反倒是陆启昌与陈永仁之间更显亲近。

陆启昌递了支烟给陈永仁,自己也点上一支,轻拍对方肩头,望着远方平静道:阿仁,别往心里去。黄sir就是性子急,没别的意思。

陈永仁依旧满脸不快。

陆启昌吐着烟圈:先回答你的疑问。为什么选刚结束三个月封闭训练的你?

理由很多。你出身屋邨,是同届最出色的学员。才入警校三个月就因背景问题被开除,合情合理,没人会怀疑你是卧底,连犯罪记录都不用伪造!

你刚才问凭什么信任你,毕竟只当了三个月巡警,对吧?

陈永仁低低了一声。

陆启昌转过头,目光灼灼:很简单,与你的能力无关,关键是你的为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陈永仁心头微震,血液有些发热,嘴上却自嘲道:连警察都当不成的烂仔,居然能让陆sir这么看重,真是讽刺...

陆启昌没理会他的自嘲,继续道:霍东耀,你叫他阿耀,我也这么称呼。坦白说,我很欣赏他,不是一般的欣赏——我甚至希望他能接管整个尖沙咀。

因为他现在做的,正如你所说,和其他帮派完全不同。

陈永仁诧异地看向陆启昌。

陆启昌弹了弹烟灰:他确实做得不错,但我还有疑虑需要确认。光靠他说,不足以让我完全放心。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你卧底天赐——我要百分百的把握!

换个角度想,如果阿耀真如他自己所说,你卧底天赐又有什么关系?这只是给阿耀多加层保险,既能让我安心,也能让他更安全。

阿仁,你觉得呢?

陈永仁顺着这个思路琢磨,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沉思片刻后,他皱眉道:陆长官,能不能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给你三天!

陆启昌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想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相信自己的眼光,就更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

陈永仁没有应答,只是陷入沉思。

两天后,陈永仁,正式入局!

数日后,富贵号事件调查告终。霍东耀迎来清闲时光,旗下天赐、A货、杂志等产业均呈蓬勃之势。只需把握大方向,日常运营已无需他过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