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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霍东耀还在,就没人敢造次。更何况他根本没心思也不想碰偏门生意,要是把黄赌买卖交给其他帮派,就得放他们进尖东,变数太多太麻烦,还不如交给鹅颈威、大鼻菜他们。这样一切仍在掌控中,出了问题换人接手,连火并都不用,一句话的事。

骆天虹走后,霍东耀桌上的黑色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李杰的声音:老板,有什么吩咐?

几分钟前霍东耀刚用传呼机联系过李杰。

小事情。

霍东耀笑着说完事情原委。

电话那头,已经回到龙家班的李杰失笑:老板你说小事——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原来就是让我去盯梢,那可真是小菜一碟。我马上去尖东,先挂了。

阮渣被打得昏死过去,表面伤势骇人,实则未伤元气。他们这类人,命比蟑螂还硬,连医院都没去,只在黑诊所草草包扎,便钻回蜗居。

深夜一一:30

逼仄的出租屋里,阮渣、托尼、阮虎三兄弟仍聚在客厅。托尼和阮虎陷在破沙发里,阮渣则像笼中困兽般来回踱步,眼中翻涌着暴戾。

茶几上的烟灰缸早已堆成小山,三十多枚烟蒂溢到桌面上,像散落的弹壳。托尼叼着新点燃的烟,阴沉的脸藏在烟雾后,唯有眼中凶光时隐时现。

干!霍东耀那条粉肠!还有骆天虹那个冚家铲!阮渣从牙缝里挤出诅咒,占米!这三个扑街,老子要他们冚家富贵!真当自己是大佬?此仇不报,我阮字倒着写!他压着嗓子低吼,脖颈青筋暴起。

托尼说得对——若这话传出去,他们三兄弟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即便在自家巢穴,也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般谨慎。

托尼,到底怎么搞?阮渣血丝密布的眼睛盯住弟弟。

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托尼冷声道:转堂口。见阮渣皱眉,他弹掉烟灰:霍东耀根本不想捞偏门,我们跟着他只能当看门狗。就算搏命,每月也不过两万蚊。

过海来当打工仔?阮渣狞笑,我们要做话事人!

阮虎插嘴:可霍东耀会放人?

由不得他。托尼嘴角勾起冷笑,新记王宝早想收我们。洪乐那单事霍东耀驳了王宝面子,现在——他顿了顿,我三天前就搭上线了。

什么?阮渣猛地站定,你瞒着我?

托尼说:老大,跟你说了也没用,我还怕你管不住嘴呢。

阮渣毫不在意,激动地问:王宝那边怎么说?

托尼答道:他很高兴,说欢迎我们!他亲口告诉我,只要我疯狗托尼是真心投靠新记,他绝对收。还让我别怕霍文辉,要是霍东耀敢找麻烦,直接开干。

太好了!阮渣一拍大腿,满脸兴奋,新记啊!那可是新记!咱们加入新记,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出头!等咱们势力大了,再收拾那三个 ** !一个都别想跑!

托尼点头,狠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霍东耀的身手我们没见过,但他有多大势力,咱们心里清楚。现在跟他翻脸就是找死,必须忍,忍到咱们比他更强,才有资格跟他斗。

至于退出天赐,应该不难。霍东耀根本没把天赐当正经社团,其他人都是来去自由。我们只要去找他,态度放低点就行。

说着,托尼盯着阮渣,严肃道:明天我们就去找他!老大,尤其是你,见到霍东耀必须先道歉,哪怕下跪也得忍!这很重要!

阮渣眼中闪过怨恨,咬牙道:放心!我又不是没脑子,演戏而已!跪就跪,将来我一定让他百倍偿还!

三人没发现,出租屋的窗台下粘着一个黑色的小装置。

隔壁房间,正在执行任务的李杰都愣住了——这任务才开始几个小时,就结束了?

他默默为这三兄弟叹了口气,连霍东耀的实力都没摸清就敢挑衅,真是自寻死路。

李杰拿到录音后立刻离开,交给霍东耀后便返回龙家班。

霍东耀拿到录音,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当即通知占米和骆天虹,让他们明早八点半到办公室。

次日,占米和骆天虹准时赶到。霍东耀早已等候多时,在他们来之前,他正翻着一本《红酒鉴赏》,屏蔽了脑中系统的提示音——太吵,也没必要。

这段时间,霍东耀工作之余一直在学习,从诗词书画到金融证券,再到高尔夫、红酒。虽然现在用不上,但等他踏入真正的上流圈子,这些迟早派上用场。

高尔夫球这种贵族运动,普通人根本玩不起。霍东耀要学的东西堆积如山,只能像打游戏一样慢慢攻克。

耀哥找我们?占米推门进来。霍东耀合上书本:

两人在办公桌前落座。

天养义那边怎样?

很听话。占米笑道,按您吩咐给了他们三千块,他们真就老老实实待着。我让阿虎和阿苏去试探,结果您猜怎么着?

霍东耀挑眉:被收拾了吧?

何止!占米拍腿大笑,天养义一眼看穿是我的主意,还嫌弃阿虎他们太菜,说下次要试就派点像样的来。那几个小子狂得很!

骆天虹听得两眼放光:嫌菜?让我去会会他们!

今天是要去接人,也要试试他们的斤两。霍东耀瞥他一眼,但不是你上。

那是谁?骆天虹想了想,总不会是耀哥亲自出手...那就是托尼了?

聪明。霍东耀转向占米,昨天开会的事你知道了吧?说说对托尼兄弟的看法。

占米正色道:他们确实能打,但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必须尽快处理掉。

骆天虹眉头紧锁:“继续留着他们,恐怕会惹出麻烦,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该怎么处置,直接开除吗?”占米没有回应,目光投向霍东耀,显然在等他的决定。

霍东耀拉开抽屉,取出一台黑色录音设备,放在桌上,淡淡道:“怎么处理他们,先不急。这里有段录音,听完再说。”

录音不长,仅五分钟。

阮渣、托尼、阮虎三兄弟聊了许多,但霍东耀只截取了关键部分。这段录音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因为他早已看透托尼三兄弟的为人。但对骆天虹来说,却能让他认清 ** 。

听着录音,骆天虹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最后化为愤怒。托尼三兄弟的真实意图远超他的想象。尽管他不喜欢阮渣,却一直欣赏托尼,甚至待他不薄。阮虎亦是如此。可谁能想到,他们不仅计划报复霍东耀和占米,连他也没打算放过!

占米同样脸色难看。铜锣湾一战后,他曾算计过托尼三兄弟,可对方不仅没追究,反而替他开脱。为此,占米心怀愧疚,在分配奖励时甚至多给了他们一份。然而现实狠狠打脸——他们的忍让不过是蓄势待发,只等羽翼丰满后再清算旧账。

骆天虹眼中寒光一闪,猛地起身:“我现在就去解决他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坐下。”霍东耀神色平静,“我说过,要用他们试试天赐的身手,好戏还没开场,急什么?”

骆天虹铁青着脸坐了回去。

占米冷笑:“耀哥,你果然没看错他们!忘恩负义,野心勃勃!就算我们真心相待,只要挡了他们的路,他们照样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三条丧家之犬,在老家混不下去,来香岛能活命就该知足,居然妄想做人上人?”

骆天虹一愣:“占米,你的意思是……耀哥早就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大概是这样。”占米快速复述了霍东耀对那三人的评价,接着道:“没提前告诉你,不是信不过你,主要是顾及你的感受。况且他们当时还没动作,说了你也未必当真——”

骆天虹抬手打断:“占米,不用多说。咱们之间还需要解释?耀哥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会有二话。”

“耀哥,是我疏忽!”骆天虹猛地起身,面露愧色:“要不是因为我,天赐也不会招来这三头豺狼。幸亏耀哥察觉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霍东耀摆摆手:“坐下。昨天就说过,错不在你。人心隔肚皮,我能看透他们纯属巧合。没有他们,也会有别人。集团做大了,形形 ** 的人都会冒头,不必自责。麻烦我不喜欢,但也不怕——有问题解决就是了。”

骆天虹缓缓落座。

霍东耀轻笑:“天虹,你对托尼的判断倒挺准。”

“这人确实机灵,懂得审时度势。前几天就暗中接触干宝,新记势大,他要是真跳槽过去,难道我们要为新记开战?更难得的是他沉得住气。这三兄弟里,托尼勉强算半个可用之才。”

骆天虹苦笑,一时无言。

占米问:“耀哥,下一步怎么安排?”

霍东耀道:“分头行动。你马上去深水埗和天赐七子会合,找处僻静地方把定位发来。告诉他们——想跟我混,就拿这三条疯狗投名状。我和天虹在这儿等他们上门演戏,很快会带人过去。今天正好试试天赐十子的斤两。”

占米点头:“明白,这就去办。”

“嗯。”霍东耀应声。

占米匆匆赶往深水埗。

办公室只剩霍东耀和骆天虹。

不到四十分钟,九点半刚过,阮渣、托尼、阮虎推门而入。

见骆天虹也在场,三人明显一怔。

尤其骆天虹——

他面色阴沉,眼中杀意凛然,状态明显异常。

霍东耀暗自摇头。

这才是他没提前告知骆天虹的主因。这家伙喜怒全挂脸上,演技根本不存在,连对方那个蠢货渣哥的表现都比他强。

霍东耀只得出来打圆场,随口编道:“别操心天虹天赐改组的事,那几个衰仔都想霸着最赚钱的生意,还没拆伙就先内讧,差点动手。他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事,正烦着呢。”

三人闻言松了口气,基本没起疑心。

将心比心——

要是他们有机会自立门户,肯定也翻脸不认人,先抢最肥的油水再说。

霍东耀佯装不解:“你们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大清早就跑来公司?”

托尼攥紧拳头,一脸真挚:“耀哥,您要走正道,可我们三兄弟除了能打,别的本事没有。我们拼了命才 ** 到香岛,就想搏个前程,过上好日子。要出头,只能吃江湖饭。”

“今天来,就是想问您,我们能不能和其他兄弟一样,退出天赐?”

阮渣的演技更是突飞猛进,全然不见往日莽撞嚣张的模样,显然早有准备——

他啪啪自扇耳光,声泪俱下:“耀哥!我蠢钝如猪!我混账!我废物!从前惹您生气,求您 ** 肚里能撑船!我们三兄弟这辈子都念您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