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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尊上所述 > 第30章 无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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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有什么事吗?”英惠娴在电话那问到。

“哦!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轩仔…”婆婆支支吾吾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轩仔!轩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妈!您快说啊!”英惠娴心急如焚地问。将身旁的成禄金都惊醒了。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轩仔现在一直在哭,饭也不肯吃,觉也不肯睡的。”婆婆小声地说。

“快把电话拿过去,我和轩仔,说两句。”英惠娴着急地说。

婆婆赶紧把电话递到成添轩耳边,成添轩一直在哇哇大哭,根本没意识到那身旁多出了一个电话。直到,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再进入到成添轩的耳朵里。

“轩仔,怎么哭那么大声的?停一停,行不行啊?”英惠娴那温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成添轩听到那无比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他立刻将头转过去,两眼看着那电话,哭声逐渐变小。他无比震惊,但也非常激动。英惠娴在电话中安慰着成添轩,成添轩也仔细地听着,无比珍惜。

但直至那一句“我和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快点睡觉吧!明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们了!”,成添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一遍遍的重复着“回来!回来!”。

英惠娴听到电话那头突如其来的哭声,更是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好。直到听到了那几声“回来!回来!”。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那惊涛骇浪冲垮了。

“好!好!妈妈等一下就回来,妈立刻回来!”她坚定地答复说。

随即,便将被子一掀,叫醒了成禄金。

“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我们立刻回扶遥区!”英惠娴拍打着被子,大声喊道。说着,便赶紧开始换衣服。

成禄金迷迷糊糊地起身,揉着眼睛缓缓开口:“干嘛啊?那么着急?”

见英娴没有搭理,成禄金缓缓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英惠娴身旁,拍了拍惠娴的肩,又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嘛啊?”。

英惠娴看到成禄金这无精打采的样貌,大声喝道:“回家!看孩子!快去换衣服!”

“为什么?不是有爸妈照顾着吗?”成禄金被这一洪亮的声音震醒,又连忙问。

“别问这问那的,赶紧去换衣服!”英惠娴将成禄金推到一边,喝道。

随后,两人火急火燎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到了大街上。但街道上只那昏暗的路灯在陪伴他们。

在成家,成添轩的哭声也随着那句“妈妈立刻回来”而销声匿迹了。婆婆本想劝阻英惠娴他们,不要回来,但刚开口,电话就挂断了。

“唉!这样一闹,又要耽误儿子上班了。我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还给儿子添麻烦,真是没用!”婆婆还在小声念叨着。

成桃听到婆婆的小声念叨后,便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肩,安慰说:“好了,阿梅,别再自责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孩子嘛!心只念他的爸妈的,哪个小孩一岁多,受得了父母离身的痛啊!这怨不得你我啊!”

说着,成桃又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成添轩头,笑着对他说:“轩仔,你就如愿了,对吧!好了,现在,在你爸妈回来之前不可以哭哦!”

成桃随后搀起婆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后又安抚了几句。就走进成禄金的房内,找了一会儿,然后手中拿着一些玩具走了出来,放到成添轩的面前。然后席地而坐,坐在成添轩面前,拿起玩具,与成添轩玩了起来。

但成添轩却心不在焉地玩着,脸上始终未露出笑容。成桃看着成添天,又看向门外,望着那暗淡的植物、漆黑的院子,风无声吹过,叶应声而落。

又过了许久,成添轩也不再留恋玩具,而是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那黑暗。成桃抬起头,手中拿着玩具,看到成添轩的模样,也默默地放下玩具。

“走,咱们去院子里等他们回来!”成桃起身说。说着,成桃便拉着成添轩走出了光明,走向了黑暗深处。

“不行,他怕黑的,不能吓着他!”婆婆起身阻拦说。

可这时,成添轩却直奔向院子,毫无顾忌。

“欸,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孙子!”成桃激动地喊道。

“快回来!轩仔!”婆婆见状急忙喊。

“好了,别叫了,现在,他最渴望地就是盼到他们回家。你这样,是没用的。”成桃淡淡地说。

“这都怪你,还说我呢!”婆婆埋怨说。

“在黑暗中更容易发现希望的光,而在光明中看到的只有阴暗。随他去吧!”成桃嘴上边说着,脚步也跟着追出去。婆婆听后,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随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昏暗的小道上,一盏灯散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一部分道路。暗淡的天空,漫天无星,只有一轮金钩明月,点明一方云朵。路无半点月光痕迹,也无半些行人的足迹。只有三双眼睛注视着那小路。

过了许久,依然只有风路过,影子却一动不动,寂静的夜依旧,人却心感无数。

英惠娴与成禄金也搭上了返乡的车,英惠娴靠着窗不断向外望去,看着一个个指示牌在眼前路过,心也越发急促。道路上,宽敞,无车阻道,夜深人静只有一辆车在大道上行驶。

英惠娴时不时催促着,成禄金也无奈地安慰着英惠娴。终于,到了车站,立刻下车,急匆匆地向外跑去,成禄金付完钱,也立刻赶上。

坐上了车,终于还是缓缓地闭上了两眼,成禄金见英惠娴睡了,小心地脱下外衣,轻轻地将衣服盖上她的身体。成禄金却时刻睁大双眼,不敢松懈。

三人在院子里,吹着凉风,一起等着。婆婆默默回到房间,过了一段时间,拿着两件衣服出来,默默地走向前递给成桃,又帮成添轩穿上。三人又重复起那无趣的动作。心中各有所想。一声哭喊击碎了夜的宁静,将二人拉回至现实中。

二人急起身,望向成添轩。成添轩大声哭喊着,泪如雨下,自己也不断用手擦拭,眼睛被泪水浸没,视线再度模糊不清,但又能见几束光强而坚的往眼上撞,成天轩以手遮盖住了那光柱。从粗大的光柱,变为细小的光丝,至被手掩住,只有黑暗。那光在眼中不断跳跃,直至筋疲力尽。

成桃与婆婆抱起成添轩不断哄着,一遍遍如出一辙的承诺,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惨淡。那焦急的三副面容,你看着我,我瞧着你。无奈、辛酸由然而生,人情冷暖,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无用。

婆婆急切地对成添轩承诺,一句句“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了!”

但犹如一个个时间遁环,一道道空间裂痕,有力而又无助。成桃却是着急地打电话给成禄金询问,一眼眼望去那幽暗的小道。时不时,又转头向婆婆安慰说:“阿成他们应该快回到了。”

在车上,成禄金的电话断断续续地响着。成禄金看向睡着的英惠娴,犹犹豫豫的接下电话,小声地与父亲交谈。但一遍遍的铃声响起,让成禄金的耐心逐渐消散。一个电话响起,他急忙按住接听,小声且又气愤地说:“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很快就会回到去了,别再催了。”

只听得哭喊声越来越大,不见收声,婆婆、成桃只能将其抱回屋中。

成桃见这势头,只会越起越大。又怀着忐忑的心,再次颤抖得从袋中掏出电话,战战兢兢地按着每一个数字,直到输完号码,他的手却停在电话的空之中,手指下方正是“拨打”的按键。头又不自觉望向成添轩,只听得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成桃心中一紧,正要按之时。

突然,院外一个响亮的喇叭声,叫停了这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