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雨砸在写字楼落地窗上。
史密斯盯着彭博终端，指甲把咖啡杯攥出了印子。
屏幕里“林氏集团”股价正往上蹿，红得扎眼——三天前还趴在18块，现在都破30了。
“操！”
他猛地把杯子砸向墙面，褐色液体溅在地毯上。
“这帮狗娘养的Lp，说撤资就撤资！”
秘书缩在门口：“先生，第三大道养老基金刚发邮件，说要赎回全部份额……黑石那边也说，不再跟咱们‘物流基金’合作了。”
史密斯抓起手机，拨通伦敦老友的电话。
那边只响了两声就接起来：“史密斯？你他妈惹林琴了？她背后是联盟，是龙城的物流网，你玩不过的。”
“少废话！”史密斯吼，“我这边基金净值跌穿线了，银行催款单堆成山，你得帮我清盘！”
“清盘？”对方冷笑，“现在割肉还能拿点残羹，等债权人起诉，你连裤衩都剩不下。”
香港中环，林氏总部顶楼会议室。
林琴把平板往桌上一扣。
投影屏上的资本流向图还在跳动——史密斯基金的净流出数字，每小时都在刷新。
“爸，史密斯刚才打电话了。”林振辉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份文件，“他说愿意退林氏的钱，还想谈和解。”
林琴扫了眼文件——是林振涛的供词，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史密斯给我五百万，让我搞垮首航”。
她把文件扔回桌上：“跟他说，林氏不跟罪犯谈条件。该坐牢的，蹲够日子再说。”
纽约写字楼里，史密斯正对着电脑嘶吼。
秘书捧着法院传票进来，声音发颤：“先生，国际刑警的传票……要您协助调查林氏破坏案。”
史密斯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扎进传票堆里。
纸页撕裂声里，他想起三天前林振涛在苏黎世公寓哭嚎的样子——那小子攥着他老婆孩子的照片，说“我对不起琴姐”。
现在轮到他了，曾经呼风唤雨的资本玩家，成了躲在办公室等传票的丧家犬。
香港的雨停了，林琴站在落地窗前。
楼下的物流园灯火通明，货车鸣笛声混着四胞胎的笑闹飘上来。
林振辉端着茶进来：“国际刑警刚发消息，史密斯的基金清盘程序启动了，Lp们全跑了。”
林琴没回头，指尖划过窗玻璃上的雨痕：“通知财务部，把首航的盈利分红提前发下去。让下面的人知道，跟着林氏干，稳当。”
深夜，史密斯办公室一片狼藉。
文件散了一地，电脑屏保还是他跟林琴在慈善晚宴的合照——那时他搂着她肩膀，笑得多得意。
现在照片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瘫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手机突然震动，是女儿发来的视频：“爸爸，妈妈说你要回国了？”
史密斯盯着屏幕里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眼泪砸在地板上。
他对着空气喃喃：“琴姐……你赢了。”
林氏大厦前，员工举着“庆祝首航成功”的横幅。
林琴下车时，四胞胎从台阶上蹦下来。
林溪拽着她衣角：“妈妈，史密斯被抓了！”
林琴蹲下来，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绳：“不是他被抓，是我们守住了林家的根。”
华尔街的晨光里，史密斯抱着纸箱走出写字楼。
记者的闪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拉低帽檐快步走。
身后电子屏还在滚“林氏股价创新高”的新闻。
出租车驶过，车窗映出他胡子拉碴的脸——曾经不可一世的资本大佬，现在像个刚出狱的流浪汉。
林琴走进办公室，林墨抱着笔记本凑过来：“姐，史密斯的基金清盘了，联盟那边发来贺电。”
林琴翻开桌上的证据袋，里面是林振涛的供词、瑞士服务器日志，还有史密斯的认罪录音。
她轻轻合上袋口：“把贺电存档，该给联盟发感谢函了。”
窗外，龙城的朝阳升起来，照在林氏物流园的塔台上。
这场资本与正义的仗，打完了。
而林氏的故事，才刚翻到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