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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恶仆的手,正不老实地伸向莞娘。

“啊!”莞娘惊叫,脸色煞白。

泼皮头子淫邪地笑着:“难得能看到这么水灵的小娘子,别怕,让爷摸摸……”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妇人衣襟的刹那——

“嗖!”

一道灰影如鬼魅般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只听“啪”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泼皮头子杀猪般的惨嚎!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泼皮头子那只伸出的手腕,竟被一截乌沉沉的刀鞘精准无比地击中、死死压住,如同被铁钳夹住!

刀鞘的另一端,握在一只骨节分明、布满厚茧的大手中,那手的主人,正是魁梧如山的雷岳!

他不知何时已挡在了妇人身前,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冷得像西昆仑山顶亘古不化的寒冰。

“光天化日,欺凌弱小,找死?”雷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岳倾塌般的威压,震得那泼皮头子酒醒了大半,手腕剧痛欲裂。

“狗东西!敢伤我们大哥!”旁边几个恶仆反应过来,嗷嗷叫着抽出腰间短棍匕首,便要扑上。

“去你娘的!”萧望野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便如鹞子穿林。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然插入两个恶仆之间,赤手空拳,双手疾点。

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伴随着肋骨断裂的细微咔嚓声,两个冲在最前的恶仆如遭重锤,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个看热闹的摊位。

几乎同时,沙狐的身影如同原地平移般滑到另一个方向,袖袍微动,双手藏在袖中,一拳捣在第三个恶仆正要拔出的匕首柄上,巨大的力量震得那恶仆虎口崩裂,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沙狐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只有袖口微微垂落。

剩下的两个恶仆吓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滚!”雷岳手腕一翻,刀鞘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道,将那泼皮头子如扔破麻袋般甩了出去,重重砸在街角的垃圾堆里,溅起一片污秽。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八人之中出手的仅三人,却如雷霆扫穴,干净利落,狠辣精准,瞬间便将一场即将爆发的骚乱扼杀于无形。

那气势,那身手,绝非寻常江湖把式,那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见过血光的百战游侠!

莞娘面若芙蓉、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我见犹怜,楚楚可怜。

周围百姓不仅为莞娘的容颜咽口水,更是看那几人的身手,看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看向那八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不可思议。

“好美!”

“好身手!”人群中不知谁低声赞了一句。

莞娘脸上瞬间堆满了无可挑剔的惊慌,樱唇微张,纤细的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整个身躯都微微瑟缩着,像一只受惊的雏鸟。

然而,就在那低垂、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睫之下,她幽深的瞳孔深处,却悄然划过一道鹰隼般锐利的冰痕,隐蔽地飞速扫过周遭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将环境细节瞬间刻入脑海。

另外五名沉默的男子皱着眉头望着各个方向,那份沉静与默契,令人心悸。

“什么人?!敢在都护府门前撒野、搅扰?!”一声厉喝骤然响起!

一队身着安西军制式皮甲、手持长枪的巡逻兵士闻声迅速分开人群,如狼似虎地围了上来。

为首的队正手按刀柄,眼神凌厉地锁定在雷岳、萧望野、沙狐以及他们身后那群气质不凡的同伴身上。

士兵们的长枪寒光闪闪,瞬间将这小小的角落笼罩在一片肃杀的兵戈之气中。

空气陡然凝固。

围观人群下意识地后退,让出了一个更大的圈子,目光在杀气腾腾的巡逻兵和那八位风尘仆仆却气势迫人的“游侠”之间来回逡巡。

“军爷明鉴,”雷岳拱手说道:“非是我等撒野。实是这几个泼皮无赖,光天化日欺凌我们的女伴,搅扰市集安宁。我等略施薄惩,以正视听。”

他抬手指了指墙角垃圾堆里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泼皮头子,以及旁边捂着胸口和手腕哀嚎打滚的几个恶仆。

那队正顺着雷岳所指看去,眉头紧锁。

又是这几个泼皮!惩戒了无数次,还敢滋事!

“拿下!”

“是。”身后的兵卒如狼似虎地扑过去,将这几名泼皮摁住锁拿。

“押走,关到地牢。”

“是。”

队正上下打量眼前这八人……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却一个个渊渟岳峙,气度不凡。

尤其是为首这大汉,方才出手那一下快如闪电,势若千钧,绝非寻常武夫。

他身后那些人,虽未出手,但那份沉凝如山、蓄势待发的姿态,更让人不敢小觑。

这股子铁血彪悍的气息,隐隐竟让他这久在边军的队正感到一丝压力。

“路见不平?”队正冷哼一声,并未放松警惕,目光如刀般刮过雷岳等人的脸庞,“尔等何人?从何而来?报上名来!来这都护府门前作甚?”他的手依旧按在刀柄上,巡逻兵士的长枪前端微微下压,锋利的枪尖闪烁着寒光,距离最近的萧望野不过数尺之遥。

气氛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周围的百姓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都护府大门口的几名老兵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手按腰刀,眼神警惕地望了过来。

就在这时,莞娘那清越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静水深流,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军爷息怒,”她微微上前一小步,恰好让自己身影显露在兵士们眼前,姿态既不卑微也不倨傲,“我等皆是关内道流落江湖之人,闻听安西都护府雍王殿下在此募兵,为国守土。这几位兄弟虽不才,亦怀赤血丹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至此,正为投效军前,以报国恩。”

她说着,纤纤玉指抬了起来,指向了告示栏上那张墨迹未干的《安西都护府募兵令》,动作自然而坚定。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方才之事,实属义愤出手,绝无冒犯军威之意。此等泼皮横行市井,不仅败坏了安西的名声,亦伤了雍王殿下仁德爱民之心。他们出手驱之,亦是为殿下分忧,还望军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