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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应和,纷纷回家取木材。何严对秦京茹嘱咐:“看好孩子,我去拿木头。”

秦京茹郑重地点头。何严先取出一家人的衣物让大家穿上,又进屋拿了菜窖钥匙——他家的木材都存放在干燥的菜窖里。

各户陆续搬出木料和工具,连夜开始搭建防震棚。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简易的防震棚陆续搭成。构造很简单:四根立柱,横向用木料连接固定,顶上覆盖塑料布防雨。何严早有准备,特意备了粗壮的木料,搭了个宽敞的棚子。贾家这次有棒梗帮忙,拆了床板也搭了个大棚子。

秦京茹带着孩子们躺下后,何严又从屋里接了电线,插上电风扇。夏夜的闷热被清风驱散,棚里顿时凉爽了许多。

各家一见有电扇,都忙着拉线,把风扇取出来插好。为防下雨淋湿插座和风扇,大家就把电扇通通放在何严家屋檐下,避免被雨浇着。

这老房子的设计考虑周全,又因秦淮茹家墙塌了,各家的棚子都搭在何严家门口,连成一排。现在摆上一排电扇,一起往棚里吹风,家家户户顿时舒坦多了。

原本令人惊慌的夜晚,反而变得惬意起来,甚至有人提议:以后夏天都可以这样在院里睡,虽然有蚊子,倒也蛮好。

一切都安排妥当,何严闲下来,不禁想到了许大茂。

他没事找事,穿上鞋特意跑到后院看了一眼,只见许大茂一个人在那儿吃力地搭棚子,形单影只,瞧着挺可怜。

不过何严并没打算帮忙,又扫了一眼后院各家,就回去睡了。

这一夜,在偶尔的余震中过去。

第二天一早,何严起来做了早饭。一家人刚吃完没一会儿,大雨就哗哗地落下来。

何严一看下雨,赶紧打伞跑到院里拉掉电闸,把插座和电风扇都收进屋里,生怕被雨淋着。

虽然没什么大碍,还是小心为上。

之后大家聚在棚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秦淮茹笑道:“多亏了一大爷,不然我们这会儿都得淋成落汤鸡。”

贾张氏也笑:“就是,要是没这棚子,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一大爷听了高兴,笑道:“柱子,一会儿我们再搭个棚子,把灶支起来。”

“各家的米粮和菜都拿出来,咱们一起做饭吃。”

“柱子,做饭的事可就交给你了。”

何严点点头,笑道:“行,做饭包在我身上。”

心里却想:运动结束了,看来这一大爷又想重新掌权了。

过了一会儿,何严看雨还没停,想起原来电视剧里街上人们的样子,就进屋拿出雨衣和雨靴,穿戴好准备出去转转。

秦京茹看他这身打扮,问:“雨住,你要去哪儿啊?”

何严笑道:“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秦京茹叮嘱:“小心点。”

何严摆摆手:“没事,就去门口看看。”

说完就往前院走。

到了前院,三大爷正抱着电视坐着,何严估计他一直没撒手。

三大爷问:“傻柱,上哪儿去?”

何严笑道:“我去门口瞅瞅。”

说完就走出大院。刚到街上,好家伙,满街都是人,个个拿东西盖着身子,蹲在地上。

何严想不明白:院里难道没地方待吗?都跑到街上蹲着,难道是图热闹?

他简单转了一圈,就转身回去了。

三大爷问:“外面怎么样?”

何严笑答:“没搭棚的人,都在外头蹲着呢。”

三大爷笑道:“幸亏我们搭了棚,不然也得去外头蹲着。”

前院的一堆人于是七嘴八舌聊起来。

何严没多留,回到中院。

一大爷也问起外面情况,何严还是那样回答。

说完就进屋脱下雨衣和雨靴,回棚里待着去了。

等雨一停,一大爷就去街道打听情况,何严和几个人开始动手搭做饭的棚子。

等一大爷回来,就把街道的意思转达给了二大爷和三大爷,顺便也说了中院一起吃饭的事。

二大爷听后,回后院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各家自己开伙。

何严虽然心里喜欢自己吃,但中院的一大爷做主,他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忙活。

三大爷这边还在商量。

三大爷的意思是前院也一起吃饭,不过他家不用出粮食和菜,因为搭棚子的木头都是他家出的。

这话刚说完,前院其他人家还没开口反对,三大爷家的二儿子、二儿媳、三儿子、四闺女和四女婿就冒着大雨回来了,一个个浑身湿透。

几人怒气冲冲地要拆掉三大爷他们搭的棚子,说那些木头全是他们当年一根一根辛苦搬回来的,现在被拿去用了,自己连搭棚的木头都没有,一场大雨淋得够呛。

他们坚持要拿回自己的木头,回去盖自己的棚子。

三大爷和阎解成慌忙阻拦,却被阎解放和阎解旷用三大爷夫妇平时教育他们的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前院的棚子还是被他们五个人拆了个干净,拦也拦不住。

中院这边,何严刚做好饭,炖了一锅白菜,配上窝头,一点肉也没放。

大家正吃得香,纷纷称赞。

就在这时,三大爷抱着电视机,一脸愁容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前院的其他人,个个狼狈得像逃荒的一样。

一大爷手里拿着窝头,嚼得正香,见状笑着问:“老阎,这是怎么了?”

三大爷摇摇头,苦着脸说:“我说不出口。”

走到三大爷旁边的李建国开口道:“你还替他们瞒着?”

然后对大家解释道:“刚才三大爷家的五个孩子过来,说我们搭棚的木头是他们的,二话不说就把棚子给拆了。

我们这不就没地方待,只能到这儿来了。”

一大爷一听,生气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拆棚子!”

何严心里嘀咕:“凭什么不能拆?你拿别人的木头搭棚,现在人家来要回去,你还不让拆、不让拿?

这也太霸道了吧?

再说他们自己也需要棚子啊,难道让人家站一晚上?或者睡地上?

虽然他们是三大爷的孩子,可他们家那作风谁不知道,连看电视都要交电费呢。

这一大爷也太不讲理了。”

何严在心里把一大爷吐槽了一通。

一大爷接着说道:“刚才我去街道开会,区里已经下了指示,要让每个人都有地方住。

我看这样吧,就让他们暂时住到我们中院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时棒梗开口道:“一大爷,住我们这儿我没意见,但中院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呀。”

秦淮茹也站出来说:“要不这样,我们中院住一半,剩下的一半去后院,怎么样?”

一大爷点头道:“行,那就你来安排吧。”

最后安排下来,三大爷一家、六住一家,还有李建国一家住中院,其余的人都去后院安置。

众人对此安排并无异议。秦淮茹走出棚子,正要带其余的人去后院,猛然间又是一阵余震袭来,大家慌忙跑出棚外。

三大爷紧抱着电视机,地面晃动时竟挪不动步子。三大娘劝他放下电视,他却死活不肯撒手,最后索性待在棚里不走了。

余震过后,秦淮茹继续领着该去后院的人往后院走。留在中院的人则开始安置留下的人员。

这一晚谁也没法躺下睡觉,只能坐着休息。

夜幕降临,何严为了让三个孩子能舒展些、舒服些,干脆坐到棚外去,腾出空间给孩子们。秦京茹就在一旁照看孩子。

此时闲来无事,众人坐着也睡不着,尤其是三大爷,心里仍憋着一股火。见何严独自坐着喝酒,他便走了过去。一大爷也睡不着,随后也凑了过来。

三人围坐小桌旁,三大爷叹气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教育方法有问题,可就是弄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何严闻言微微一笑,一大爷也撇了撇嘴。

何严笑道:“会不会是算计得太过了?”

三大爷看向他:“算计的问题?”

何严点头:“这话不一定对,你听听看——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三大爷立刻点头:“没错。”

何严继续道:“可你这算计,连自己儿子都没放过。账是算清了,亲情也算淡了。最后只剩互相算计,你说是不是?”

三大爷忙解释道:“这我得说清楚,不是我算计他们,是他们先算计我的。六六年那会儿,他们闹着分家,我反对也没用,硬是被他们分了家。从那以后才一切分明。以前我虽然过日子仔细,可从没跟他们要过钱吧?后来要钱,一是气他们,二是他们总回来算计我,我那点钱都被他们算计光了,没办法才到今天这步。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现在连我的棚子都敢拆,要不是有你们,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一大爷接话:“老阎,教育的事先不提,拆棚子这事,他们确实不对。”

三大爷一听就来劲了,瞪圆了小眼睛:“就是!搁以前,咱仨大爷往院中一站,谁敢拆?现在完了,说话也没人听了。”

说到这儿,他又泄了气。

何严听他俩又提起重掌大权的事,并不接话。既然下来了,就踏实过日子吧,别再想着上去了。

三人渐渐安静下来,何严喝完酒,找个地方靠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仍是何严做饭。三大爷吃过早饭,就去后院找二大爷,两人又溜达到没人的前院,偷偷商量起占地盖房的事。

几天后, 不再发生,余震也停了。一大爷去街道开会,带回区里的通知:大家可以回家住了。

老爷子带回消息后,众人欢欢喜喜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