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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七一愣:“订婚了?永强不是不在家吗……难道是谢广坤和长贵定的?”

王小蒙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

情绪稍缓,小蒙这才意识到刚才在众人面前被谢广坤的话刺激到了,一时冲动就跑回来了。周围没人了,她也渐渐冷静下来。

小蒙娘劝道:“小蒙,别急,永强还没回来呢,事情还说不准。”

王老七却生气地说:“还有什么说不准?婚都定了,还能怎样?就算谢永强回来反对,我们家也不同意了。让他找别人去,我们家不受这个气!我王老七的姑娘还怕没人要?非嫁他谢永强不可?”

王小蒙低声说:“爹,还是等永强回来再说吧,这事也不能怪他。”

小蒙娘也劝:“闺女说得对,别因为一时赌气就放弃,那样小蒙心里多难受。”

王老七愤愤道:“这次丢的脸还不够吗?”

小蒙娘反驳:“什么脸不脸的,孩子幸福才最重要!”

王老七反问:“就谢广坤这态度,小蒙嫁过去能幸福?”

小蒙娘也来了气,扶着小蒙对王老七说:“你今天没完了是吧?没看见闺女正难受吗,少说两句行不行?”

王老七气呼呼地说:“我要是少说有用,我一句都不说!”

小蒙娘白了他一眼,摆摆手:“行了,不跟你说了。”

小蒙娘领着小蒙进了屋。长贵家中,香秀听闻消息心中一喜,却又隐隐不安:永强回来后究竟会怎样呢?

刘一水得知永强订婚,匆忙赶到王老七家安慰小蒙。专程从城里赶来追求刘一水的谢小梅见状心生不悦,可两人关系未定,只能默默看着刘一水离开。

李福的侄子李大国送货时先看上了王小蒙,碰壁后又钟情香秀,同样遭到冷落。这天傍晚他来送货,听说永强和香秀的事后兴奋不已,央求谢大脚说媒。谢大脚以时机未到拒绝了,李大国只得作罢,暗自嘀咕:谢永强何德何能,竟让两位姑娘都倾心于他?

两日后,谢小梅的同学来象牙山游玩,刘一水邀请王小蒙作陪。起初小蒙不愿前往,听说同学中有人经营豆制品生意且做得风生水起,顿时来了兴致。聚会上,做豆制品生意的王兵对王小蒙一见钟情,临别时小蒙主动留下联系方式。次日她便去找王兵,二人建立了合作关系。

回家后,王老七已调试好电磨。王小蒙正式用电动磨具替换了石磨,那头辛勤多年的瘦驴没过几天就被王老七卖掉了。

几日后,李福往家打电话恰逢谢大脚不在,长贵接起电话后支支吾吾的样子引起李福疑心。几小时后李福再打,谢大脚理直气壮地怼得对方无言以对。这通电话没吓着谢大脚,倒把在超市闲聊的长贵惊出一身冷汗。李福挂断电话后,当即决定回家查个究竟。

这些天谢兰察觉皮长山与女教员有染,村里愈发不太平。本该闹腾的刘能、赵四两家因何严的介入反而最是安宁。

火车上的何严忽然想起两件被遗忘的事:答应给王小蒙买衣裳鞋子,还有自己的茶叶。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他暗忖:向来记性不差,定是没把这两件事放在心上。也罢,待到奉天再置办也不迟。

经过五个多小时车程,何严抵达奉天北站。望着熟悉的站前广场,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真真切切回到了家。

何严在北站对面选了家最好的酒店住下。随后去老四季抻面吃了碗九叶抻面,配了个鸡架和一瓶啤酒。饭后他前往中街,先为小蒙购置衣物和鞋子,接着又去买了些茶叶。采购完毕,他买了些烤串,带上两瓶啤酒返回酒店。

第二天,何严开始物色房产,最终在市中心买下一套60多平方米的房子,随即挂到中介出租。由于当时南方来奉天务工的人不少,房子不到三天便租了出去。任务达成后,他相继在铁岭、开原和松山各购一套房,心想若香秀日后乖巧,这些房产都可归她。这几处房产共花费三十余万元。

最后,何严雇了辆倒骑驴,先到菜市场采购一大袋排骨、几只猪蹄、肘子、猪肉,又特意买了把韭菜,打算包饺子吃。接着去批发部搬了两箱汽水,得知该店正好负责给大脚家供货,便要了名片,打算日后请他们顺路送货。随后,何严乘坐倒骑驴回村。

车行至村中大脚超市门口,恰见李福正逼问长贵:“你晚上往我家打电话,是不是跟我老婆有一腿?”

长贵吓得脱口承认,又慌忙改口:“不是……你长年不在家,有些事我得帮着照应。比如你家商店的执照该换了。”

何严见状让车停下,乐得看热闹,车夫也兴致勃勃地围观。

李福一脸困惑:“啥执照?”

长贵心虚地支吾:“营、营业执照呗,该换了。”

李福恼火地挥手:“少扯淡!我就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跟我媳妇搞上了?”

这时谢大脚猛冲出来,一把将李福推开好几步,厉声喝道:“李福,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拼命!”

李福逼近反问:“你什么你?”

长贵急忙拦阻:“君子动口不动手。”

谢大脚怒目圆睁:“啥意思?你说我俩咋样了?”

李福指着二人重复质问:“你俩现在都这样了是不?”

谢大脚挺身上前理直气壮道:“你一天到晚不回家,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出去挣钱,钱呢?钱在哪儿?”

“你给我一分钱了?”

“你给谁花了?”

李福被谢大脚突然一问,反而觉得自己理亏,支吾道:“我外面总得有些开销吧。”

谢大脚道:“你胡说八道!”

“你哪次回来不是把我挣的钱都拿走了?”

“我什么时候用过你一分钱?”

李福被谢大脚这么一绕,反倒接不上话。他气冲冲地走到窗边的长凳坐下,说:“你现在这嘴是真厉害。”

谢大脚盯着他,跟着转身:“我哪厉害了?”

这时长贵插话:“你们俩这事啊……”

李福这才注意到长贵,猛地站起来,几步冲到他面前。

长贵吓得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低声说:“我……我还有个会得参加,得走了。”

说完就要走。

谢大脚急了,喊:“长贵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那会没我不行,我真得走了。”

长贵边说边挤出看热闹的人群。

一出来就看见何严,走过去说:“永强,回来啦?”

何严答:“回来了。”

长贵问:“上我家坐坐?”

何严说:“不去了,还没进家门呢,回头再去你那。”

长贵点头:“那行,晚上我炒俩菜,咱爷俩喝点。”

何严笑问:“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

“你回家就知道了,”

长贵笑笑,回头看一眼说,“先不说了,我走了,晚上记得来啊。”

何严对着他背影喊:“别等我,我可能晚点。”

长贵回头应了声:“行,来了就行。”

说完就往家走。

何严也没多想他请酒的原因,继续看热闹。

只见李福一把将谢大脚推到冰柜上,汽水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谢大脚不甘示弱,站起来就回推李福,边推边喊:“李福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没空,有空我立马跟你离婚!”

见两人动起手,两个看热闹的妇女赶紧上前劝架。

李福被推得晃了一下,也不让了,抓住谢大脚又把她按回冰柜上。

然后他走回窗边坐下。

两个女人忙去扶谢大脚。

谢大脚站起来,又冲过去推李福:“我不光要离婚,我还要改嫁!”

李福火冒三丈,一把将她往冰柜推去:“你咋不上天呢!”

这回谢大脚没趴上冰柜,踉跄几步,被两个女人扶住。

她顺势往地上一蹲,撒泼哭喊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李福冷冷道:“一边儿哭去。”

谢大脚不但没离开反而跪地痛哭,两个帮忙劝架的女人连忙伸手去扶她。她借着她们的力气站起身,一边挣脱她们的搀扶一边哭着嚷道:“别拉我,谁也别管我!”

挣脱开后,她转头望向李福,带着哭腔喊道:“李福你说,咱们这日子还能不能往下过了?”

李福应道:“还过什么过?后院都烧起来了,过啥过!”

“烧什么烧!”

谢大脚气得边哭边喊,上前推了李福一把,“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每 来都闹得我不安生。”

李福回道:“我不走了。”

谢大脚指着他:“行,你不是有能耐吗?有本事你就别走!”

李福点头:“我就是不走了。”

谢大脚又推他一把:“好,那你永远都别走!”

说完,她转身冲进屋里,锁上门,在房内放声大哭。

何严坐在倒骑驴上望着这一幕,心里暗想:“泼妇,这分明就是个泼妇。李福也是,都到这地步了还不赶紧进屋狠狠教训她,光在外头干坐着,也太软弱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何严便让倒骑驴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车就到了他家门口。

这时谢广坤正在驴棚喂驴,听见声响回头,看见何严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高兴地迎上来:“永强回来啦?”

何严笑着答:“回来了。”

边说边从车上下来。

谢广坤笑呵呵地问:“回来得挺快啊,那边活儿都干完了?”

何严说:“都结束了。先别站这儿说了,把东西搬进屋再聊。”

谢广坤看着车上的东西问:“这些全是你的?”

何严点头:“是啊。”

“这得花多少钱呐。”

谢广坤心疼地念叨,随即扭头朝院里喊:“永强回来啦,快出来帮忙搬东西!”

说完他先拎起排骨、肘子、猪蹄和五花肉之类往屋里走。

海燕和谢兰听见喊声都出来了,见到何严,两人满脸笑容:“儿子回来啦!”

“老弟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