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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知夏、你、你、你不是没死成吗?”

唐二妮这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

声音低到只有唐知夏能听清。

唐知夏调整了一下嘴里的冰块,用含糊不清的声音继续在唐二妮耳边呢喃。

“唐知夏早就死了,被你吓唬得上吊自杀死了……”

“你看到的,你现在看到的,是从地府爬出来的唐知夏……”

“堂妹啊,地府好冷,你下来陪我啊……”

说着,唐知夏抬起手,掐住唐二妮的脖子。

唐二妮只觉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同时,那张鬼魅般的脸又在她眼前放大。

她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人彻底没了动静,唐知夏这才松开双手。

“呸”一声吐掉嘴里还没完全融化的冰块,双手不断来回揉搓。

她微微姐想得真的太周到了,生怕她演得不够逼真,连体温都考虑到了,特意让她备准备了冰块。

效果确实挺好的,唐二妮一点也没有怀疑。

就是这大晚上的,玩冰块还是有点冷的。

唐知夏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后面,从唐知夏上前靠近唐二妮开始,就退后好几步的春雪等人见状,连忙上前。

给唐知夏披衣服,帮唐知夏搓手。

树上的冬雪也跳了下来。

径直往唐二妮走去。

接下来,该她出手了。

她一定会按照王妃吩咐的,把人弄得看不出伤,但痛到怀疑人生的地步。

冬雪又忍不住把手指掰得咔咔响。

这人,居然敢乱传消息,害得她们王妃被恶心男人纠缠,气得她们王妃大晚上不睡觉也要跑出来收拾她。

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滔天、罪该万死。

“冬雪,打一顿就行了,可不能把人弄死。”

感受到冬雪浑身的寒意,唐知夏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然后在春雪等人的簇拥下,回了马车。

冬雪低声应了一声,继续朝唐二妮走去。

蹲下,双手不断在唐二妮身上各处来回按,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倒地不醒的唐二妮,嘴里不自觉溢出几声呼痛声,眉头皱起,脸上一副痛苦的模样,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掀不开,身体亦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痛苦。

过了半晌,冬雪才心满意足地停手。

站起身,像扛麻袋一样,把唐二妮扛起来甩到肩上,借着月光,施展轻功,往柳溪村飞去。

这边,春雪驾着马车,飞快往京城方向跑去。

马车里,唐知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回到王府,换回睡衣,把自己出去过的痕迹抹掉,唐知夏重新躺回床上。

听着旁边林霄平稳的呼吸声,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平静。

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后,沉沉睡去。

又过了一会,旁边的林霄睁开眼,侧身,面对着里侧,看了那一团模糊的身影好一会儿,这才重新闭眼,把手轻轻放在里侧隆起的被子上。

回来就好……

……

翌日。

唐知夏睡了一个懒觉。

直到太阳透过窗户缝隙,洒落在床前的地板,唐知夏才悠悠转醒。

她习惯性侧身往外侧看去。

本以为只会看到铺得平整的被子,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唐知夏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眼眸的主人露出一个笑脸。

“好巧,林霄你也还没起啊?”

‘嗯’

林霄眼神躲闪了一下,这才对着唐知夏点了点头。

唐知夏没有看出林霄的不自然,睡了一个好觉的她心情舒畅,活力十足地从床上蹦起来。

然后又突然收住了动作。

“呀,我忘了你还在床上,有没有颠到你?”

‘没有’

林霄摇了摇头,也掀起被子,起身下地。

“嘿嘿,没有就好。”

唐知夏在林霄下床后,也滋溜一下滑下床,精准地踩上床沿的鞋子,踢踢踏踏地越过林霄,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我们都起床了,进来吧。”

“吱呀”声响起,春雪带着几个端着东西的小丫鬟进来。

唐知夏笑着朝春雪走过去。

压低声音,在春雪耳边问了两句。

“冬雪回来了吗?你们有没有听我的,睡够了再起床?”

春雪端着一盆热水,不动声色地点了两下头,步履平稳地继续朝盥洗室走去。

看见春雪点头,唐知夏放下心来,也跟着进了盥洗室。

不远处的林霄,耳朵动了两下,然后面不改色地往角落里用屏风隔出来的更衣室走去。

洗漱完,两人坐在了大厅的饭桌上。

今天早上,林霄的早饭是包子配白粥。

包子是唐知夏抽空包的素馅包子。

蒸熟放冷后,能在冰窖里保存两到三天。

早上或者中午,唐知夏不做饭的时候,林霄就是靠着这些和一点大厨房做的东西续命。

吃完,唐知夏拉着林霄绕着院子溜达了一圈,就毫不留恋地抛下林霄,跟着冬雪去校场。

看着女孩轻快的背影,林霄抬手捏了捏又长了一点点肉的胳膊。

快了,林羽说他只要再长胖一点,也可以开始练武了。

虽然他这个年纪才开始,没办法练成武功高手,但是能够强身健体。

只要能够强身健体,让他活久一点,那就足够了……

林霄想着。

接下来的两天,唐知夏没有再在半夜溜出去吓唬唐二妮。

但是,冬雪没有闲着。

每晚都会把唐二妮扛到一个坟地上,把人弄醒,吓一顿再扛回去。

第一天的早上,唐二妮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是,衣服上莫名沾上的泥土,和身上持续不断的疼痛告诉她。

这好像并不是一场噩梦那么简单。

记忆中,唐知夏那张惨白的脸,阴森的声音,冰冷的手,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唐二妮忍不住抬手,抚上刺痛的脖颈。

手指刚抚上那一处的皮肤,刺痛感猛地加剧。

唐二妮忍着痛起床,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往院子角落的那口大缸走去。

脑袋缓缓探向水面,缸里的清水晃出细碎波纹,倒映出她颈间那几道刺目的伤痕。

指印深深陷在皮肤里,像未褪尽的淤青爬在脖颈,边缘还泛着青紫。

唐二妮瞳孔骤然收缩,昨晚的恐惧感重新涌上心头,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喉咙发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被刚起床的黄桂芬骂了一顿,才缓过来一点。

她哆哆嗦嗦地跟唐家人说,唐知夏死了,昨晚从地府回来,差点把她掐死。

话音刚落,便被唐启安夫妇和唐知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唐家其他人只当唐二妮突发癔症,怕她出去乱说,直接把人拘在家里。

谁料,第二天,唐二妮依旧在胡言乱语。

第三天,干脆趁唐家人不注意时跑了出去。

被找到时,唐二妮已经在一个尼姑庵出了家,跪在菩萨面前,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错了,要赎罪……

唐家人没能把人劝回去,也就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