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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让留意的人,都到了。”

盛青衣今日没有穿武服。

她一袭白色广袖圆领长袍,衣袂上绣着黑金相间的云纹。

长袍里面是红色交领常服,领口与裙摆处,是同样金色的凌霄花纹样。

长发以黑木簪束起,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未盘发戴首饰。

“殿下,今日是宫宴,您不梳个发髻?”

吨吨的想法很简单,别家女子都一头珠翠,她的殿下,不能输?

盛青衣摆手拒绝。

“太繁琐,行动不便。”

只在腰间坠了一个宝玉。

顿顿悟了。

这些宝石金银珠翠,太过一般,不适合殿下。

那不就刚好适合自己嘛!

吨吨对着镜子一通操作。

“吨吨姐姐?”

来喜下巴都要掉了!

姑奶奶,您这是闹哪样?

盛青衣闭了闭眼睛。

杀伤力太大。

“来喜,帮吨吨梳头。”

来喜梳头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莫襄她们俩,但也是很不错的。

经他一番调整,吨吨立马从移动首饰盒变成人间富贵花。

衣裳再一换,妥妥的一个小胖美人。

盛青衣这才满意。

“不错。”

她的吨吨就该这样漂漂亮亮的。

“来喜,那堆头面,都送到吨房里。”

三人到时,千秋园内已经很热闹了。

官员家眷已经悉数到场,陆陆续续都去给裴皇后问安。

朔月的男女大防并不严重。

宫宴也是男女同席。

盛青衣抬脚进入大殿的一瞬间,嘈嘈嚷嚷的大殿内,突然无声了一息。

顿吨见怪不怪。

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她家殿下威武霸气、震慑四方。

来喜却皱了皱眉。

他视线落在那边被群臣围着的三皇子身上。

朝臣对殿下只有怕没有敬,不利于殿下理政。

盛青衣在高台下方停下了脚步。

底下席面分左右两席,坐的都是臣子。

高台上层层错落,坐的都是嫔妃皇子皇女。

朔月以左为尊。

永昌帝的左侧,是裴皇后。

而盛青衣身为皇太女的席位,本该在永昌帝的右侧。

再以裴皇后和盛青衣为首,嫔妃和皇子皇女依照位份和序齿落座。

但如今,居中永昌帝的席位空着,人还没到。

裴皇后坐在左侧。

右一没有设置席位,空悬。

下一级的平台上,设置了两个席位。

三皇子正站在右下那个位置旁,和几个臣子交谈。

“太女殿下,您请。”

宫人上前,引领盛青衣到了三皇子身侧的席位。

盛青衣撇了撇嘴。

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清闲,刚来就要整活。

从盛青衣进入大殿,裴皇后就一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

这段时间,她让人去东宫宣了望舒五六次,没有一次成功的。

作为皇后,又是望舒的生母,裴皇后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冲到东宫去。

她做母后的,亲自上门找女儿,未免也掉份了。

裴皇后一直在心里较着劲。

今日的席位安排,裴皇后就是故意的。

后宫,有后宫的手段。

望舒,太嫩了。

主座右侧没有设席位,众人一进大殿就注意到了。

大殿内看似众人都大堆小堆的围着桌案,低声交谈。

实则眼角余光和裴皇后一样,都在观察盛青衣的反应。

“贵为太女又怎么样,连生母都不待见她。”盛临眼含讥讽。

他身旁的几个朝臣和过来见礼的小辈,也是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嫔妃那边,看似以扇遮面在轻声交谈,实则眼神似有若无的往盛青衣身上扫。

盛青衣拾阶而上。

裴皇后满脸不悦。

“大好的日子,你怎么来的如此慢?”

慢?

宫宴还未开始,好多席位都还空着,有的还在千秋园里赏景。

永昌帝和一些嫔妃也还没落座。

慢在哪儿了?

盛青衣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上前。

“本宫问你话呢,出去这么多年,回来越发的哑巴了?”

“今日宫宴,谁负责操办?”盛青衣问道。

裴皇后不以为然,“是本宫,怎么了?”

“让人把桌椅布置好,否则,别怪孤不给您这个生母面子。”

裴皇后脸上端庄地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

“什么桌椅?”

盛青衣冷笑,“您是要告诉孤,您当了三十多年皇后,不知道宫宴规制?”

裴皇后也冷下了脸。

“便是本宫故意不安排,你又能奈我何?”

“望舒,难不成你这个太女殿下,要在宫宴众目睽睽之下,跟本宫撒泼打滚不成?”

“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

这般气势,若是能用到后宫嫔妃或者永昌帝身上该多好?

“就是不知,后果您承不承担得起?”

裴皇后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在威胁我?”

盛青衣声音不高,但冷意十足。

“难道不是皇后娘娘想拿捏孤?”

裴皇后气急,“望舒,本宫是你的母后。”

盛青衣抱胸,俯视着坐着的裴皇后。

“您该庆幸,您是我的母后。”

裴皇后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这席位就在那,你爱坐不坐。不坐,今日宫宴,你便站着吧!”

高台离下方颇远。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底下并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

但看裴皇后扭曲的神情,就知道不太愉快。

盛青衣也不再和裴皇后废话。

她走到中间主座面前,俯身就是一掌平推。

那张雕着龙纹的桌案,向右平移。

顿吨也上前,将那张龙椅搬到桌案前。

这番举动,差点把裴皇后的心炸飞。

也成功把殿内偷偷打量的众人吓到了。

裴皇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手直哆嗦。

“望舒,你在做什么?你简直是放肆。”

盛青衣直接落座,“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孤听不懂。”

“此乃龙纹,你怎么敢往上坐?”

盛青衣抽出青鳞匕首,铛铛铛几下,就把五爪金龙削成了四爪。

“这不就合适了?”

这也行?

裴皇后伸出一只手,指着盛青衣,抖啊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殿内众人的那诡异的目光,似乎每一股都是在嘲笑她。

裴皇后突然站起身,疾步到盛青衣面前,伸出手就是一巴掌。

盛青衣捏住了裴皇后的手腕,“啊——”

裴皇后惨嚎了一声,脚一软,就蹲到了地上。

盛青衣并没放手,而是用劲一掰。

“咔吧。”

裴皇后的手腕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这下子,惨嚎声更大了。

“太医,快宣太医……”

一时间,大殿下,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