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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旧帝派使招降沈砚,沈砚严词拒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旧帝派使招降沈砚,沈砚严词拒

启朝立国,定鼎扬州,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四方。江北的旧朝朝廷,再也无法将沈砚视为疥癣之疾。龙椅上的那位年轻皇帝(或许更准确地说是他背后掌权的宦官与权臣),在经历了初闻噩耗的震怒与恐慌后,残存的一丝侥幸心理,促使他们做出了最后的尝试——招安。

这一日,扬州城迎来了一个特殊的队伍。人数不多,仅二三十人,却打着旧朝钦差的仪仗,高举“如朕亲临”的龙牌,簇拥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穿过了刚刚恢复生机的街道。为首的钦差,乃是旧朝礼部侍郎周文道,一个以善于辞令、精通礼仪着称的老臣。车队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侧目,指指点点,目光中充满了好奇、警惕,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这支队伍的出现,像是一滴冷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在启朝的新都激起了一阵异样的涟漪。

消息早已飞报入承运殿。殿内,沈砚正与苏清鸢、张嵩、王魁等核心臣工商议北伐的具体方略。闻报,王魁当即浓眉倒竖,按剑怒道:“那昏君还敢派使前来?真是不知死活!元帅,末将请命,这就去砍了那劳什子钦差的脑袋,挂在旗杆上,让江北那帮蠹虫看看对抗我‘启’朝的下场!”

张嵩则捻须沉吟,较为持重:“王将军稍安勿躁。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乃是古礼。况且,听听来使说些什么,也可窥探旧朝虚实与意图。”

苏清鸢安静地坐在沈砚下首,闻言轻声道:“张尚书所言有理。旧朝此举,无非是见我军势大,硬碰不过,便想以高官厚禄诱之,行缓兵之计,或离间之实。见,自然要见。不仅要见,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见,让天下人都看清旧朝的昏聩与我朝的决绝之心。这正是宣告我朝正统、激励军民士气的大好时机。”

沈砚目光扫过众人,最终与苏清鸢沉静而睿智的眼神交汇,微微颔首。他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冽的锋芒。“清鸢所言,正合我意。传令,升殿!以诸侯觐见天子之礼,迎‘客’!” 他刻意加重了“客”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辰时三刻,承运殿钟鼓齐鸣。文武百官依品级肃立两旁,甲士持戟,肃杀威严。与旧朝金殿的奢靡浮华不同,启朝的承运殿更显简朴、庄重,充满一种新兴政权特有的锐气与力量感。

旧朝钦差周文道,身着繁复的官袍,手持象牙笏板,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实则更像是监视),略显忐忑地步入大殿。他努力维持着天朝上使的威仪,但目光触及殿上端坐的沈砚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两旁武将们毫不掩饰的杀气,心中不禁一凛。尤其当他看到端坐于沈砚侧前方、气度丝毫不逊男子的苏清鸢时,更是暗自吃惊。

周文道深吸一口气,按照旧礼,微微躬身,算是见礼(并未行跪拜大礼),拖长了音调,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江淮沈砚,本为良家子,虽有微功于地方,然擅立伪号,割据称尊,实乃大逆不道!然,朕上体天心,下念苍生,不忍多加诛戮。特遣使招抚,若能幡然悔悟,去伪号,缴兵权,入朝请罪,朕必当不计前嫌,封尔为世袭罔替之淮南王,永镇江淮,享尽荣华。若执迷不悟,天兵一至,玉石俱焚,悔之晚矣!钦此——”

诏书宣读完毕,殿内一片死寂。百官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砚身上。王魁等武将拳头紧握,怒目圆睁,几乎要按捺不住。

沈砚缓缓站起身,并未去看那诏书,而是目光如电,直视周文道,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周侍郎,一路辛苦。只是,你这诏书,怕是读错了地方,也认错了人。”

他向前一步,玄色袍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的气势沛然而出:“本王,乃启国大元帅,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非尔昏君之臣属,何来‘招抚’二字?”

周文道脸色一白,强自镇定:“沈……沈大元帅,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宽仁……”

“宽仁?”沈砚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积郁已久的愤懑与悲怆,“好一个‘宽仁’!本王倒要问问,尔主之‘宽仁’何在?!”

“是体现在宠信奸宦,闭塞言路,致使朝纲败坏,忠良远遁吗?!”

“是体现在横征暴敛,苛政如虎,致使民不聊生,易子而食吗?!”

“是体现在放任藩镇割据,相互攻伐,致使神州板荡,烽烟四起吗?!”

“是体现在江淮水患频仍,百姓流离之时,尔主却在深宫中酒池肉林,不闻不问吗?!”

沈砚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昂,一句比一句凌厉,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周文道的心上,也敲击在殿内所有原旧朝出身、深知其弊的官员心上。周文道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连连后退,额头冷汗涔涔,张口结舌,无法应答。

沈砚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殿内群臣,最终回到面如土色的周文道脸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启朝立国,非为个人荣辱,乃为吊民伐罪,解天下倒悬之苦!尔主昏聩,已失天命人心!江淮百姓,在我治下,方得温饱安宁!此乃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你回去告诉那昏君!我沈砚,与尔旧朝,非君臣,乃死敌!非他死,便是我亡!绝无妥协之余地!”

“所谓王爵,不过粪土!我启朝将士,要的不是一方藩王的虚名,而是扫清寰宇,重开太平盛世!”

“北伐在即,让他洗净脖颈,等着我麾下儿郎,去取他项上人头,以祭奠天下枉死之冤魂!滚!”

一个“滚”字,如同雷霆,震得周文道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他带来的随从更是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沈砚一挥手:“将这干人等,连同这废纸,一并逐出扬州地界!若敢逗留,格杀勿论!”

“是!”殿前甲士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上前,架起瘫软的周文道,将其余随从连同那卷象征旧朝权威的诏书,一并粗暴地拖出了大殿,扔出了扬州城。

消息传出,扬州军民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到了顶点。大元帅在金殿之上痛斥昏君、誓师北伐的壮举,迅速传为美谈,更加坚定了所有人追随他推翻旧朝的决心。

苏清鸢走到沈砚身边,轻声道:“如此一来,便再无转圜余地了。”

沈砚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如铁:“本就不需转圜。唯有彻底砸碎那腐朽的巨笼,才能为这天下,搏一个新生!”

这次严词拒降,如同一声响亮的号角,正式吹响了启朝与旧王朝最终决战的序曲。正邪不两立,唯有以血与火,来决定这片土地的最终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