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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林厂长,这幅图是您画的?!”

“仔细一看,您这几笔简直神来之笔,把图纸上的工艺缺陷全补上了!”

“还有资料里这两个数据,太绝了!您只看了一遍,就发现漏洞还顺手修正了。”

“林厂长,您到底怎么做到的?!”

陈虎又惊又喜,激动得满脸通红,难以置信地盯着林丰,眼里全是崇拜。

林丰轻松地耸耸肩:“早说过嘛,我可是红星图书馆馆长,工艺类的书我可没少看。”

“呃……也对!林厂长,咱们继续!”

陈虎赶紧抽出第二张图纸和另一份资料……

整个上午,林丰和陈虎都没踏出办公室半步。

屋里时不时爆出陈副厂长的大笑,甚至还有他兴奋拍桌子的动静。

办公楼里的员工们听得心惊胆战——

两位厂长该不会打起来了吧?

一上午闭门不出,屋里还乒乒乓乓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

要是真动手了,该劝谁啊?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

下班铃一响,工人们潮水般涌向食堂。

陈虎的秘书小赵实在坐不住了,跑到厂长办公室敲门。

连敲好几下都没反应。

“进来。”

终于传来林厂长的声音,小赵长舒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林厂长、陈副厂长,该吃午……”

话卡在喉咙里——

满地都是散落的图纸和资料。

两位厂长头挨着头,正趴在办公桌前研究一张图纸。

“嗯,知道了。”

陈虎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林丰倒是笑着看向小赵:“你们陈副厂长是个工作狂,巧了,我也是。

瞧这办公室乱的……”

“老林别管他,快看这组数据!”

陈虎抓着铅笔虚心求教,林丰扫了一眼笑道:

“老陈,你这算法不对。

试试用微积分结合平面几何重算……”

又一个惊艳的解法甩出来。

陈虎按着计算,果然又错了——而林丰,又对了。

这回他是真服了。

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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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无奈退出办公室,转身去食堂打饭。

可心里却激动得不行——

跟了陈副厂长这么多年,他太清楚了。

本以为两位厂长在屋里吵得不可开交,谁能想到他们竟在钻研高压蒸面油炸工艺!

满地的图纸,陈副厂长那恭敬的态度……

小赵突然意识到:陈副厂长遇上知音了!

自从那起安全事故后,陈副厂长一直郁郁寡欢。

可今天上午,他眼里重新有了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新任厂长林丰。

小赵既兴奋又欣喜,跑去食堂打饭时只顾着高兴,结果只带了两位厂长的饭菜,却忘了给自己打饭。

林丰与陈虎并未察觉小赵的心思,简单用过午餐后,便继续埋头研究剩余的图纸和资料。

陈虎对林丰深感相见恨晚,完全被他的才华所折服。

难怪林丰能担任化工星图书馆馆长,确实学识渊博。

许多陈虎此前模糊不清的工艺概念,经林丰寥寥数语点拨便豁然开朗。

他还从林丰那里学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计算方法与公式,这让他在工艺研发领域的能力大幅提升。

两人废寝忘食地钻研了一整天,除了如厕几乎足不出户。

消息很快传遍全厂,二面厂的工人们无不感到欣慰。

毕竟一个工厂最怕领导班子不和,原本大家还担心林厂长与陈副厂长会产生矛盾,至少需要一段磨合期。

没想到林厂长上任首日,两位领导就已推心置腹,这无疑是全厂职工的福音。

直到下班时分,林丰与陈虎终于将所有图纸资料梳理完毕并完成修改,如今这套工艺方案已臻于完善。

陈虎激动地紧握林丰的手,由衷感叹:林厂长,若您能早一个月来,我绝不会犯下那些错误,厂里也不会发生安全事故。”经过整日交流,陈虎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林丰面前如同学生——那些曾令他困扰的工艺难题,在林丰举重若轻的讲解与多角度计算下迎刃而解。

林丰抿了口茶笑道:老陈,虽说相见恨晚,但好在我们都还年轻,仍有精力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这番话说得陈虎连连点头,他郑重表示:从今往后二面厂唯林厂长马首是瞻,我陈虎愿效犬马之劳!

林丰也被这份赤诚打动,紧握对方双手回应:不,二面厂属于国家。

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让工厂重现辉煌。”

老林,我信得过你,有啥吩咐尽管说。”陈虎情绪高涨。

短短一日,林丰便让二面厂副厂长陈虎心服口服,将其收归麾下成为左膀右臂。

下班时分,林丰才记起自己是乘李主任的车来上任的,自行车还停在养猪场旁。

正思索如何返家,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

原来是李主任的专职司机驾车前来接他。

林副主任,李主任派我来接您。

您的自行车不必担心,我已通知刘光福下班后帮您骑回去。”司机笑着解释。

林丰颔首赞许:安排得很妥当。”

多谢林副主任夸奖。”司机笑容满面。

返家途中,当车辆停在大院外时,三位长辈已候在门前。

小风,听说你当上二面厂厂长了?刘海中二大爷难掩兴奋。

年纪轻轻就当厂长,真是了不起。”三大妈杨瑞华满眼艳羡。

易中海一大爷关切道:首日上任可还顺利?有没有人为难你?

林丰从容应答:技术难题确实不少,不过都解决了。

同事们都很热情,陈副厂长还请我吃了午饭。”

那就好,那就好。”一大爷欣慰点头。

目睹林丰仕途坦荡,长辈们由衷欣喜。

官迷二大爷更是跃跃欲试:厂里还缺人手吗?我随时可以过去帮忙。”

林丰婉言推辞:二大爷,我刚接手工作,还需时间熟悉情况。

等理顺后再议不迟。”

这番客套话却被二大爷当了真:小风,当了厂长可别忘了你二大爷啊。”

“二大爷今后能不能升官,可全靠你了。”

二大爷乐呵呵地拍着林丰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三大妈更是把林丰夸上了天。

这孩子跟他们家老大同龄,怎么就这么出息呢?先前当各委会副主任,转眼又成了二面厂的一把手。

在三大妈心里,管着上千号人的厂长,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

林丰应付完道贺的邻居,刚回到后院,三大妈就急着把消息告诉卧病在床的三大爷阎埠贵。

“什么?林丰当上二面厂厂长了?”

阎埠贵惊得直瞪眼,“这可是正科级待遇,月薪一百一十块五啊!我教了三十年书才拿六十六块五......”

老教师越想越心酸,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掉在地上。

这年头干部工资分二十五级。

十 以上算高干,十七级以上就是中层。

二十出头的林丰,如今已是妥妥的十六级干部。

消息传到中院,官迷二大爷刘海中酸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去巴结林丰。

阎埠贵也再没了知识分子的清高——跟面粉厂厂长比起来,教书匠算什么体面工作?

林家屋里早挤满了贺喜的邻居。

于海棠父母、傻柱夫妇带着孩子、何雨水,连平时不走动的街坊都来了。

“林厂长可算回来了!”

傻柱挤眉弄眼地迎上来。

何雨水拽着林丰衣角:“风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于海棠眼里闪着光,老太太坐在藤椅上笑吟吟望着孙子。

在这个吃顿饱饭都难的年代,谁家出了个管粮食的厂长,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林丰明白,大家都在为他感到开心。

他笑着向大家解释:前阵子二面厂出了重大安全事故,上级领导对那边的管理很不满意,就把二面厂划归我们红星轧钢厂管了。

李主任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后,今早特意开车来找我。”

当时我刚骑自行车到轧钢厂养猪场,还没来得及去看那些猪长得怎么样,就被李主任临时抓了壮丁。”

在他办公室说明情况后,征得我同意,直接开车带我去二面厂上任。”

结果今天一天,我从轧钢厂被调到二面厂当了一天厂长,晚上又坐着李主任的车回来了。”

说白了,我这个厂长说好听是临危受命,说难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林丰这番自嘲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我早就说过,风哥太低调了。

以前这样,现在当上二面厂厂长还是这样。”傻柱笑着对大家说。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确实,林丰当上领导后依然平易近人。

角落里,小林动正举着相机悄悄拍摄。

他把父亲谈笑风生的样子和众人欢笑的神情都定格在了胶片上。

在小林动心里,父亲就是他的骄傲,整条街的小伙伴都羡慕他有这样的好爸爸,甚至有人闹着要和他换爸爸呢。

如今小有名气的林动也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

师父吴北经常让他去照相馆帮忙,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于是照相馆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挂着相机,指导顾客摆姿势拍照。

起初顾客们不放心,但吴北保证徒弟的技术不比自己差。

等照片洗出来,客人们都惊喜不已——这张全家福拍得太棒了!很快,小神童摄影师的名声就传开了,许多人专程来找小林动拍照。

渐渐地,吴北当起了甩手掌柜,把拍照、洗相等工作都交给林动。

有几天林动实在累坏了,忍不住 :师父,您这不是在压榨童工吗?

我才六岁啊,你就让 这么多活儿!

要是把我累得不长个儿,以后娶不到媳妇,我可要找你负责。”

吴师傅听了哈哈大笑。

他拍拍林动的肩膀说:你这孩子还用担心这个?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将来肯定大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