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今天下午还有戏。”
莫忧:“你们可以现在就去试啊,我怕你请假赶不及回来,这两场戏都排在了后面。”
说罢,他才好奇问道:“试音去哪儿试啊?影视城这附近有专业的录音棚吗?”
言希锐摇头:“不用啊,妙妙唱歌不跑调,我就是听听那几个调她唱的感觉怎么样,不需要那些专业设备,随便找个没人的化妆间就行。”
“这么简单啊?”莫忧指了指方向,“那你们去吧,空的休息室有很多,你俩随便进。”
“好,谢谢莫导。”
苗朝颜问道:“苗裕,你去不去?”
“暂时就不去了,但错过是不可能错过的,我会以另一种形式陪着去。”他嘿嘿嘿地指了下悬浮在苗朝颜身边的那颗留影石。
“我等着去录音棚拍完整版,现在我先把经纪人守则给冯晓发过去。”
苗朝颜无奈摇头,带着留影石和言希锐一起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锐锐哥,你介意吗?”
言希锐揽着她的肩膀笑:“介意什么?电子或许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被损毁,以后这世上关于我的影像还不知道能被保留多少。要是经年之后,你们家的后人还能以这种形式认识我,那也是一种缘分啊。”
“拍吧,给我拍帅一点。”他推搡着苗朝颜往留影石的方向转了一下,又突然竖起两根手指,“耶!”
苗朝颜轻笑,也抬起头,大大方方地比了一个耶。
片场路过的工作人员怔愣地向她俩比耶的方向看去。
什么也没有啊,没有人也没有机器,这俩人耶什么呢?
等等!
等等——
他狂奔着去找莫忧反映这个问题。
“莫导,咱们片场有代拍!”
“什么!”
莫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哪里?哪儿呢?”
他气坏了:“法律意识怎么能那么淡薄?代拍行为是违法的,他们不知道吗?”
“演员的肖像权,剧组的商业秘密和着作权,他们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啊?”
说罢,莫忧给自己顺了顺气才又继续问道:“你有证据吗?”
工作人员遗憾摇头:“没有,应该是隔着很远,拿那种‘加长大炮’拍的。就跟苗朝颜上次在公园里做笔录被拍的那次一样,虽然距离很远,但只要设备好,还是能在居民楼上拍到她。”
“那你怎么知道有代拍?”
“莫导,我看言希锐和苗朝颜朝那个方向比耶呢,他们年轻人的眼神儿比我好使,肯定是看到了代拍,要不然闲着没事搞抽象啊?”
莫忧哭笑不得,火气都没了一半。
“这俩倒霉孩子,脾气还挺好的。人家要拍,她俩还真给拍啊?”
苗裕:“……”
他能理解莫忧说这话只是加了个形容词,但架不住,家主和锐锐还真的是两个倒霉孩子……
他凑了过去:“不好意思啊莫导,我们妙妙是新人,我还没给她普及过代拍是什么呢。”
“我们锐锐也不常外出,之前盛世娱乐没换小老板的时候,他也被保护的特别好,估计也没接触过代拍吧。”
莫忧摆了摆手:“我不是怪他们两个,我是生气那些代拍。”
“从立项到上映,我们团队每一步都有专门的策划方案。可代拍不管那么多啊,他们想拍照挣钱,就一定会给我们造成影响。”
“有些要保密的东西一旦被泄露,我们的一些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冲进剧组对着演员进行贴脸拍,但爬树,爬山什么的,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负责?”
苗裕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代拍行为扰乱了剧组的正常拍摄秩序,还可能涉嫌扰乱企业生产秩序,是会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的。
之前就有剧组和代拍闹了起来,当时好像还发生了肢体冲突。
莫忧怒而发博。
[别让我看到流传出来的代拍照片,也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梨园清梦》混进代拍了啊?]
[虽然我也很好奇我家姐姐在剧组的日常,但代拍确实违法哦。]
[大家等着看正片呗,莫忧的剧还担心啥?]
[唉,莫导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有些粉丝这不是太好奇了嘛。]
[……]
对此,一手造成了这一局面的两个倒霉蛋却一无所知。
等到苗裕将留影石内的影像导出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工作人员说的,家主和锐锐对着一个方向傻乎乎地比耶是什么意思。
真不好意思啊莫导,这耶她俩其实是比给我们看的。
确认休息室没人后,言希锐又加了一重保险,在休息室的桌子上摆了一颗灰扑扑的石头。
“阵法石?”
“嗯。”他笑,“这歌可是我的新灵感和新作品,我还没发布呢,可不能让小偷捷足先登了。”
等整个房间都被阵法包围起来后,他才从空间法器里宝贝掏出了两页纸递给她:“这是歌曲全貌,红色部分是你的词,可以现在先看一下。”
苗朝颜捏着纸抬头,满脸无辜:“可是哥,五线谱我没学过啊,看不懂怎么办?”
言希锐:“……哦,不好意思,忘了这回事了。”
他继续在空间法器里翻找着:“那我找把折叠电子琴给你带一下曲子。”
苗朝颜听了两三遍,大概能把歌词和曲调匹配起来了。
她手腕儿一翻,唱戏的架势就端了出来,配合言希锐的琴声,将那几句红色的唱词全部唱了一遍。
言希锐摸着下巴回味,“其他几句都挺好的,就是第二句,‘遗憾欲说还休’,妙妙你这里唱的有点问题,气息控制不到位。”
她点头,虚心求教:“那应该怎么改?”
“就是把气吸到你身体的这个位置,想象肚子里有个热气球在膨胀。”
苗朝颜:“……我想象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变化。”
她要是能想象出来,演戏的时候就不是只模仿别人了。
“锐锐哥,我听不懂你这些描述,我没见过或是没感受过的东西,我模仿不出来。”
“那这样。”言希锐点头,拉着苗朝颜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腹部。
“我换一句我的词唱给你听,虽然曲调和唱法不一样,但套路是一样的。然后你看,你感受,就像你给病人做手术时那样。”
“那没问题。”
随着言希锐的喉咙开始发声,苗朝颜垂眸,内视他身体内部的变化,再和自己的一对比,她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言希锐:“这样你能看明白吗?”
“明白了,就是让横膈膜下沉嘛。”
言希锐竖起大拇指:“对,专业名词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