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那多事的女人跑去找苗有枝了?!
苗有枝当年在公司当设计师的时候就跟自己很不对付,明明无权无势,胆子却大的很,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京城苗家的,难怪天不怕地不怕,小嘴儿一张叭叭地就开始骂了,偏偏又不带明显的脏字,让人只能把气闷在肚子里。
好好的,他被说一句老不死的就说了吧,苗有枝当年又不是没骂过更难听的,老不死算什么?
苗有枝没离职之前,是公司出了名的疯子。
她有一次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差点把自己摁到厕所去冲马桶,结果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吗?
当年的苗有枝他尚且没法得罪,又更何况是如今背靠苗家的苗有枝。
到底是谁给那女人的胆子,让她敢去找苗有枝的麻烦啊!
现在怎么办?
隐秘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这一大把年纪本可以带着一身荣誉安然老去,现在彻底毁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苗有枝才不管何华能不能睡得着觉,反正她是美滋滋的回家了,临睡前还收到了学弟发来的感谢的消息。
不仅又给讨厌的人添了个大堵,还得到了家主的心疼,这才是真的大赚。
何华一方倒也不是没想过矢口否认,可苗家和‘一飞冲天’又下场了。
坚定维护苗有枝,说她不是喜欢说谎话的孩子,让大家放心大胆地去查,一切都有他们兜底。
只是查清楚之后,可不能再说他们没有被家主教育好了哦。
这下,全网都知道了苗家是一群‘家主脑’,甚至还有胆大的跑到苗廷封的社交媒体下问他,这样听话的族人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苗廷封:搞笑,调教什么?家主可从来都没有调教过他们,大家不都是自我攻略的吗?
就说大长老吧,十万多年漫长的时光里,大长老不全靠着这份自我攻略才坚持下来的吗?
家族的预言固然重要,可预言无法左右人的思想,他们只是发自内心地认同家主罢了,当然不仅仅是现在这位预言中的家主,从前的每一位家主都是如此。
他们一直都是听家主话的乖孩子。
托苗有枝和苗家的福,许多不敢言语的受害人也都勇敢站了出来,指控何华及其团队对设计师的欺骗和掠夺。
随着舆论的不断发酵,两天后,无论公司再怎么遮掩,何华的过往黑料还是被扒了个底朝天。
曾经被他用权势压制的同行和员工纷纷站出来发声,一桩桩抄袭、打压新人、职场霸凌和性骚扰的事件浮出水面,坐实了何华的恶劣行径。
他所在公司的股价暴跌,合作伙伴也纷纷撤资,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人更是作鸟兽散。
即使公司试图公关挽回局面,可在铁证面前,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当然,这里面也不乏苗冯两家的推波助澜。
只是一个顶尖设计师跌落神坛,这事还是让网友唏嘘了好一阵,感叹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虚假的人设总有翻车的那一天。
苗朝颜去学校了,曲鹿喊她去的。
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左柯塬也在,见到她,很惊喜地叫了一声:“苗院,您怎么来了?老师和我刚准备去研究院等您呢。”
“去哪儿聊都无所谓,我顺路就过来了。”她扶了扶眼镜,又问曲鹿,“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很忙的。”
曲鹿疑惑:“你在忙什么?项目的后续工作不都交给盛芙蓉了吗?”
苗朝颜:“……”她忙着准备录制下一期的综艺行不行?
“我忙得很,我一个人恨不得拆成两半用,你先说是什么事吧。”
曲鹿还是疑惑地看她,可惜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先将文件递了过来:“咱们学校邀请国外几所大学的优秀医学生代表,来京大附属医院开展临床交流研讨,共同分享临床见解,还有临床技能竞赛的活动。”
“挺好的啊,互相交流着也能长长见识,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曲鹿:“国外的带队老师你认识。”
苗朝颜无语地看着他:“咱们圈子里有点名气的我应该都认识吧?”
曲鹿:“……”
“我应该这么说,带队的那位老师你很熟悉。”
“所以呢?”
“所以学校的意思是,想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带咱们学校的队?”
苗朝颜转身就走。
左柯塬震惊地看着苗朝颜的背影,不敢相信苗院她走的这么决绝,连点客套话都不说了。
曲鹿赶紧摆手:“诶诶诶诶诶——别走,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你听我说完,带队的人是本杰明·卡特。”
苗朝颜停下了,幽幽回眸:“谁?”
“本杰明·卡特,你的老对手了。听说他们这次有备而来,你说咱们作为东道主,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家的学生给比下去了……”
苗朝颜光是想想,就已经能想象得到本杰明卡特嚣张的样子了。
他那人最会阴阳怪气,而且从来不考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人家获胜了最起码会维持一些表面功夫,等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再好好庆祝一下。
可本杰明.卡特不一样,他带的队要是获胜了,到时候直接当着败方的面就开始嘲笑了,颇有一种在别人的地盘上开香槟,还反问‘哎,我就是这么狂,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意思。
想想就让人手痒,想抽他。
她之前去国外比赛没少被他阴阳,有一次还上升到了国界层面的挑衅,她当场动手把他揍了一顿,那之后他才老实了一些。
如果这次的交流研讨真输了,他还不知道能嘚瑟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儿,苗朝颜回身抽走了他手上的文件:“带队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不过指导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曲鹿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是这么跟校长说的。”
苗朝颜这才笑了出来:“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那当然了,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啊。”说着,曲鹿又有些幽怨地看了看她脸上的口罩,“幼儿园的时候明明还很开朗,结果上了小学就自闭了,从那之后怎么天天遮着脸啊。”
苗朝颜:“……”
左柯塬又是一惊。
在苗院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老师就和她认识了?!老师见过苗院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