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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路橙泽于警视厅道场开始特训的同时,位于新东京核心区域一栋防卫省附属大楼的机密会议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厚重的隔音门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仪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上面正显示着不久前路橙泽挥手间制造黑色龙卷风、瞬间重创五只高阶古朗基的模糊影像(显然来自某个侥幸未被完全摧毁的远程监控探头或卫星……卫星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爆掉了,所以不是卫星……)。

影像旁滚动着关于路橙泽的有限资料:星龙联邦特派专员、实力评估极高(疑似拥有超越常规认知的特殊能力)、此行目的不明。

围坐在桌边的几名男子,年龄多在五十岁以上,穿着熨烫平整的高级西装或防卫省制服,表情严肃,眼神锐利而深沉。他们是霓虹内阁情报调查室(cIRo)、防卫省装备厅以及警察厅的实权人物。

“……难以置信的力量。”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官员(cIRo代表)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瞬间瓦解五只‘将’级古朗基的围攻,这种个体战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现有的所有战术评估模型。如果这种力量能为我们所用……”

“星龙联邦的人,目的绝不单纯。”另一位肩章上缀着将星的中年男子(防卫省代表)冷哼一声,“开设分公司?技术支持?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想就近监控遗迹,窃取我们的独特‘资源’(意指古朗基和遗迹相关产物),甚至可能想间接控制‘4号’那样的特殊个体。”

“但他展现出的价值,确实惊人。”第三位看起来像是官僚模样的男子(警察厅高层)手指敲着桌面,

“G3-x系统采购的‘溢价’问题,想必他已经察觉。如果他深究下去,或者向星龙国内报告,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外交麻烦和内部压力。与其让他成为麻烦的源头,不如……”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贪婪:“……想办法让他留下。无论是合作,还是……‘强制挽留’。”

“强制?”cIRo代表皱了皱眉,“对方毕竟是星龙的特派专员,手段太过激烈,恐怕会引发严重的外交事件。”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警察厅高层阴恻恻地笑了笑,“如果他‘自愿’留下为霓虹的生存而战,或者因为某些‘意外’而无法离开,星龙方面也很难抓到确凿证据。毕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高端战力。他的那种力量,如果能解析、复制,甚至直接控制……”

这个提议大胆而危险,但在场几人却都陷入了沉默,显然都在权衡利弊。路橙泽展现出的力量太过诱人,而霓虹目前面临的生存压力也让他们几乎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抓住任何可能增强自身的机会。

“可以先尝试接触和拉拢。”cIRo代表最终谨慎地提议,“给出优厚的条件,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他识相,愿意合作,那自然最好。”

“同时,”防卫省将领接口道,眼神冰冷,“立刻制定备用方案。调动‘影’组的人,24小时严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评估他的行为模式和能力弱点。搜集所有关于他的人际关系和行为偏好……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如果他拒绝‘好意’,或者表现出任何威胁性……”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同意。” “附议。”

几条指令被迅速下达。一场针对路橙泽的、混合着笼络与阴谋的暗网悄然张开。

会议结束,官员们陆续离开,每个人的表情都高深莫测。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商讨着如何“留下”路橙泽的同时,他们试图监控的目标,正在不远处的警视厅道场内,轻松写意地指点着他们视若“国之重器”但并不知道身份的4号如何更有效地战斗。

而路橙泽,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波毫无所觉——或者,他早已习惯,并毫不在意。

…………

路橙泽对雄介自学模仿的“青龙拳”展现出的实战性表示了认可,但这远远不够。

“技巧是骨架,力量是血肉。空我的力量,才是核心。”路橙泽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变身,让我看看你目前的极限在哪里。”

“在这里?现、现在吗?”雄介有些迟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场虽然坚固,但毕竟是室内。

“只是基础形态的测试,拆不了这房子。”路橙泽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还是说,你担心控制不住力量?”

“不!不是的!”雄介立刻摇头,他只是担心波及到路橙泽。但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双手在腰间虚按——

“henshin!”

随着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音效,赤红色的生物甲胄瞬间覆盖全身,复眼亮起柔和的光芒,假面骑士空我·全能形态屹立于道场之中。强大的力量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很好。”路橙泽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变身后状态有了更直观的了解。接着,在雄介和刚刚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变身过程的十六夜樱子惊讶的目光中,路橙泽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一对造型古怪、泛着暗沉金属光泽的指虎,从容地戴在了双手上。

指虎的设计简洁而致命,凸起的打击关节处似乎还铭刻着细微难辨的纹路。

“路、路先生?您这是……?”变身后的雄介发出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担忧。他并非害怕武器,而是完全反过来——他生怕自己稍一失控,会伤到徒手(虽然戴了指虎,但在雄介看来这依然是“徒手”)面对自己的路橙泽。对方的西装看起来可不像能抗住他拳脚的样子。

刚刚进门的樱子也愣住了,一手还扶着门框。她处理完伤口和报告,想着过来看看训练情况,却没料到看到这样一幕。路先生要亲自和变身后的雄介对练?还戴着那种危险的东西?

路橙泽活动了一下戴着指虎的手指,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语气依旧平淡:“只是给你增加一点压力,让你更清晰地体会力量的凝聚和爆发。放心攻击,如果你能碰到我,就算你赢。”

他的态度轻松得仿佛只是在做一个简单的游戏。

…………

与此同时,在城郊那处僻静的安全屋小院里,气氛则憋闷得多。

龙天佑烦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啧,无聊死了!这鬼地方连个像样的训练场都没有!老子都快闲出鸟来了!”他揉着依旧有些发红的耳朵,对目前的无所事事极度不满。

原本他还想着既然来了霓虹,至少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或者见识一下异国风情(虽然他嘴上肯定不承认),结果却被要求待在这个小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美其名曰“保持低调”。

赵冷倒是没他那么焦躁,但脸上也写着无聊。他蹲在屋檐下,看着王威面无表情正用爪子百无聊赖地在地上划拉着看不懂的图案。

“哥也真是的,就把我们丢这儿了……”赵冷小声嘀咕,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造型精巧的、类似蓝牙耳机的小装置,“对了!路哥之前给了我这个!说是最新做的万能翻译器,戴上就能听懂也能说这边的话!”

他兴奋地把翻译器塞进耳朵,拉起兜帽罩住脑袋,又翻出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示意王威披上(勉强遮住它非人的特征):“走走走!天佑哥,我们出去逛逛!老憋着也不是事儿啊!有这玩意儿就不怕走丢或者听不懂了!”

龙天佑瞥了他一眼,虽然嘴上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但脚步却很诚实地停了下来,显然也被闷坏了。出去透透气,总比在这里干瞪眼强。

于是,两人一怪(伪装后)悄悄溜出了院子,融入了新东京市午后略显冷清但依旧充满未知的街道。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早已落入了某些奉命监视的“眼睛”之中。

道场内,气氛凝重。

变身为空我的雄介摆出战斗姿态,复眼紧紧盯着前方随意站立、戴着指虎的路橙泽。十六夜樱子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之后放下。

“来吧。”路橙泽淡淡地说道,甚至对着雄介勾了勾手指。

雄介不再犹豫,低喝一声,赤红色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动能猛冲而去,一拳击出,力量远超人类极限!

然而,路橙泽只是微微侧身,戴着指虎的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拨一挡——

锵!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爆响!

指虎的金属关节与空我坚硬的红色生物甲胄猛烈撞击,竟然溅起了细微的火星!

雄介只觉得一股极其怪异、带着强烈震荡穿透力的劲道透过装甲传递进来,整条手臂都一阵发麻,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遏止!

他震惊地看着路橙泽那副看似普通的指虎,又看看自己被打出细微白印的拳头装甲,难以置信。

路橙泽甩了甩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空我的装甲强度不错,但防御并非无敌。力量凝聚不够,速度尚可,预判太差。继续。”

樱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路先生……竟然用一对指虎,正面硬撼了变身后雄介的拳头?甚至还占据了上风?

“超変身!”佐藤雄介怒吼一声,身上生物装甲瞬间变成蓝色,之后像是变成残影一样朝着路橙泽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