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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听到王晓楠的吐槽,赵鑫忍俊不禁:“那你的感觉还是蛮准的。”

“啊?怎么说。”

“她呀,好像没做过几年护士就回学校了,回学校教科,也教的是例如《护理学导论》《社区护理学概论》这样的纯理论课程。就算这样,我大一和大二上过她的课,她也基本就是照本宣科的给学生讲,即便这样,遇到一些知识点她还会打磕巴呢。”赵鑫像是回忆到了某些丁盼儿讲课出糗的画面,嘴角总是不自觉的翘起:“你还真是很厉害,如果不是你说,我真的都没往这方面去想。一直下意识以为她是喜欢当老师,现在一想,她就是当不了护士。”

“不是……这样的人还能留在你们学校当老师?”听到赵鑫的‘实锤’,老师可不比护士好当,听赵鑫的意思,丁盼儿讲课也属于那种混日子误人子弟的。

王晓楠甚至都在想,就丁盼儿这种,估计自己上学时,也是那种懵懵懂懂混日子,最后分数都垫底的。

就她这样的,还真的有脸去看不起赵鑫这种成绩中游的学生?

赵鑫思索了一阵,似乎是在思索原因,几十秒后,才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可能也许大概,是因为她在学校教师中是一个老好人角色,不怕苦不怕累,无论什么活她都愿意帮忙?我印象最深是她帮学校做消杀工作,哦,对,还有一次,我见过她不知道是帮谁,竟然是跑到食堂去给人打饭……”

“还能……这样?”听赵鑫讲的这些,王晓楠只觉得特别离谱——真的会有人业务能力不行,单靠老好人的人设就能在一所高校长期任职?

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也很有合理性……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闲聊,至于丁盼儿的出现可能会给二人带来的误会和疏离,也消散于无形了。

手术最终日期被定在了6月26日,作为个案护理,赵鑫被允许进入手术室,不过她却并没有被分配对王晓楠进行任何护理工作,而主要就是陪王晓楠聊天,缓解王晓楠的紧张。

王晓楠确实特别紧张,哪怕是充当翻译的工作人员传达了布鲁纳医生的安慰——“亲爱的王小姐,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场小手术。我通过华国的朋友了解过你,你是一位非常勇敢,写作非常厉害的华国女孩。”

勇敢有啥用啊!

写作非常厉害有啥用啊!

躺在手术室里,“任人鱼肉”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啊!

无济于事,王晓楠甚至因为出于对局部麻醉的不信任,在手术前出现了“幻痛”的情况。

于是,王晓楠有些“可耻”的,向布鲁纳提出了全身麻醉的请求。

虽然吧,上一世她也刷到过,说全麻的话,脑子也会被影响,状态等同于要睡不睡的那种迷糊状态,以至于有许多人手术结束但麻药劲未散,神志不清的出非常多的糗。

可再怎么糗,也比疼要好吧?

全麻是不可能全麻的,全麻是要有指标才会给患者使用的。

可王晓楠的幻痛已经让她肌肉紧绷的十分厉害了,所以就只能把赵鑫叫了进来,消毒后穿上手术服戴着手套,握着王晓楠的一只手,和王晓楠聊天。

王晓楠逐渐冷静,一针麻醉推入她的脚踝。

然后医生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开始了吗?”王晓楠有些紧张的感受着来自赵鑫掌心的温度。

“已经开始了,我没骗你,不疼吧?”赵鑫浅笑,口罩上的双眼弯成一对月牙。

真的不疼,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她的脚踝上挠痒痒。

王晓楠惊喜的看着赵鑫,过了一小会,口中突然爆出一声脏话。

“你咋啦?”赵鑫还以为王晓楠又幻痛了。

王晓楠却是气哼哼道:“知道我为啥不相信局麻吗?是因为我小时候有一次拄拐没站稳,从马路上摔到路旁沟里了,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去镇卫生所,就说给我打局麻清创,结果把我疼的呀!一定是那家黑心诊所当时给我麻药量没给足。”

她记得那次清创缝针,她喊疼,姚玉凤还去和医生理论,问人家是不是把麻药稀释了。

她还不信,还觉得母亲有些咄咄逼人了。

现在一对比,还真有可能让老妈说中了?

“不一定哦。”赵鑫用很轻柔的声音说道:“小孩子,因为恐惧等心理因素,就本身对疼痛更敏感一些;还有就是你受伤的时候,国内诊所的碘伏应该还没有普及,采用的还是刺激比较大的消毒手段,比如碘酒啊,双氧水啊之类的。还有可能就是伤口深浅不一,麻药很难均匀……”

赵鑫语速缓慢地给王晓楠科普着麻药,又说起了乡镇卫生机构这些年的规范化。

因为半懂不懂的缘故,王晓楠竟然还断断续续打了会盹。

总之,这场手术没有王晓楠想象中的疼。

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长时间。

大概也就是四个多小时时间,布鲁纳就宣布手术圆满成功了。

如果不是术后麻醉药过去还疼了好一阵,王晓楠都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手术是做完了,多项检查确认手术圆满成功后,布鲁纳团队也离开了华国。

但王晓楠,却不能立即就进入到康复训练中。

甚至,术后至少两周时间,王晓楠都不能轻易下床,即便是术后两周,也还是要通过检查,看看手术伤口愈合情况,才决定是要继续躺着休养还是进入到康复训练的阶段。

只有限制行动要长时间躺在病床上的人,才能体会到这是多难熬的一件事。

上一世的王晓楠并没有过类似的体会,成年以后,基本小病在家熬,大病打吊瓶就过去了。

倒是她女儿小时候分别因为肺炎和重流感住过两次医院,以前只觉得女儿很不懂事,明明躺在医院病床上啥事都不用做,只需要打针,测体温,吃药还是吃饭都是自己给喂到嘴边,半夜想要大小便了也是自己挨着困扶到厕所去,有什么好闹的。

现在体验到了,哪怕是有手机玩,也可以适当读读书,用电脑码个字,还是单人病房环境足够舒适,这样连续几天干躺着也很难受。

每当这个时候,王晓楠也就只能通过幻想重新站立以后的未来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