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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霍锦惜忙得像陀螺。将二月红之事扔到一边不再理会,毕竟对她来说从戏服送去拍卖开始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

原主记忆里那些尘封的、带着土腥气和死亡阴影的古墓位置,将成了她稳固权力的金矿。

她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关注二月红那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后续如何煽情,更懒得理会长沙城对她拍卖戏袍的沸沸扬扬议论。

“备马!点齐最得力的人手,甲字号装备!” 她的声音在霍家练武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她亲自上阵,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腰间别着霍家特制的精钢短刃,眼神锐利。

尘土在她靴下扬起,混合着霍家精锐们身上散发的汗味和铁器特有的冷腥气。

霍老六跟在三娘身后,再次钻进这阴森冰冷的墓道,心里直犯嘀咕。

三娘最近…太不一样了。以前下地,多少带着点世家当家的矜贵和谨慎,现在?简直像换了个人!

那眼神,扫过那些要命的机关陷阱时,没有半分犹豫,精准得吓人,仿佛她生来就知道怎么避开那些要人命的玩意儿。

她总能直奔主墓室最值钱的陪葬品,避开那些花里胡哨的诱饵。

青铜器、玉璧、成箱的金饼…

一件件被有条不紊地起出来,裹上防震的油布。

三娘的手指拂过那些带着千年阴气的器物,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清点自家库房里的寻常货物。

也只有霍老六这种老江湖,才能从她微微绷紧的嘴角和比平时更重的呼吸里,嗅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一种…近乎掠夺的快感。

每一次满载而归,三娘在家主位子上就坐得更稳一分。那些原本观望的长老们,眼神里的疑虑渐渐被敬畏取代。

果然,现在这时代,金子,才是最硬的道理。

霍锦惜刚带着一身浓重的土腥气、汗味和若有若无的血锈味回到霍府,连沾满泥点的靴子都来不及换下,

贴身丫鬟就快步上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低声道:“三娘,二月红二爷…在前厅候着,想见您。”

霍锦惜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穿过庭院。

二月红?这个名字在她心头划过,只激起一丝冰冷的涟漪,甚至比不上刚从墓里带出的青铜器上沾染的泥土让她在意。

“不见。” 她神情冷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即将踏入内院拱门的瞬间,脚步却猛地顿住了。脑子里闪过几位霍家长老近几日闪烁的眼神和语焉不详的试探

那些老狐狸,还在观望她和二月红的关系是否真的彻底破裂!等着看她的态度够不够强硬,够不够资格彻底掌控霍家!

一股被轻视的怒意和冰冷的算计瞬间冲散了疲惫。

她倏地转身,步履生风,玄色的劲装下摆扫过光洁的地砖,带着刚从地下带上来的煞气。“带路!” 声音斩钉截铁。

二月红站在霍府待客前厅心绪不宁。自那夜他豁出命去救丫头,整个长沙城都在传颂他的“情深义重”,只有他心绪复杂!

拍卖戏袍的消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他以为她只是一时气恼,却没想到是这般决绝的割席。

他需要一个解释,或者说,需要一个台阶?

更重要的是,父亲因为此事气病了,他需要那株霍家秘藏的百年灵芝为父亲调理身体。

他等了许久,正焦躁时,一阵风裹挟着尘土和一种铁锈与血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他猛地抬头,看见霍锦惜大步流星地走来。

不是他记忆中或艳丽或清冷的装扮,而是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勾勒出紧致的身形,发髻微有些散乱,几缕发丝沾着尘土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身上带着一股刚从野外甚至…地底归来的、浓烈的尘土、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金属锈蚀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霸道地冲散了霍府惯有的熏香。

那双曾经盛满情意的凤眸,此刻只余一片深潭般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审视。这哪里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霍三娘?!

“三娘!” 二月红心头剧震,下意识上前两步,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愕和一丝…陌生感。

霍锦惜在他面前站定,甚至没有客套。只是随意地抬手,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拂了拂劲装袖口沾染的一点干涸泥印。

动作随意,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二爷,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唇角还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公式化的笑意,“不知有何贵干?”

二月红被她这副完全陌生的姿态钉在原地,准备好的话堵在喉咙里。“三娘…”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这是…与我生疏了?”

他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哪怕是一点怨愤也好,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霍锦惜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一丝不耐:“我霍锦惜,拿得起,就放得下。二爷何必在这里装傻充愣?”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像淬了冰的针,刺在他脸上,“直说吧,有何贵干?我时间不多。” 那股从墓里带出来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压迫感,沉甸甸地笼罩下来。

二月红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抿紧了唇,下颌线绷得死紧,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带着尘土和尴尬的气息。

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发干:“…听闻霍府珍藏有一株百年灵芝,二月红…特来求药!”

他避开了她的视线,目光落在她劲装下摆沾着的、一块暗红色的、不知是朱砂还是干涸血迹的污渍上。

“哦?百年灵芝?” 霍锦惜像是听到了什么寻常买卖,脸上那副标志性的、艳丽却毫无温度的笑容又重新挂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冷厉从未存在过。

“好说。霍家的规矩,向来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二爷既是来求药,想必也清楚行情?请——”

她侧身,做了个极其标准的“请去账房谈价”的手势,姿态优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