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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正一手抓起侍卫刚送来的糕点啃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喂着肩头小蛇的女孩宫音徽,听到哥哥的话,也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补充道:

“我……我叫宫音徽,娘亲也叫我小铃铛。娘亲说,是因为爹爹喜欢在身上挂小铃铛,走路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小女孩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铃音再次响起。

宫……音徽?小铃铛?喜欢挂小铃铛?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聚焦在了宫远徵身上!

整个宫门,谁不知道徵公子宫远徵发间总缀着清脆的银铃?!

宫紫商惊得直接捂住了嘴,眼睛在面色冷峻,但耳根似乎有点红的宫尚角和一脸懵逼、脸颊爆红的宫远徵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疯狂呐喊:

我的老天爷!没看出来!这两个平日里一个死鱼眼一个死鱼脸,私下里……玩得这么花的吗?!

孩子都这么大了?!上官浅啊上官浅,你真是……干得漂亮!

“好……好……好啊!”雪长老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猛地抚掌,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他才不管这其中的伦理纠葛、情感官司,他只知道,角宫和徵宫,一下子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还是看着就如此……天赋异禀的继承人!这简直是天佑宫门!

他连忙上前几步,看着宫砚角和宫音徽,脸上笑开了花,语气无比慈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就留在宫门,宫门就是你们的家!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他这话一锤定音,直接承认了两个孩子的身份和地位。

宫砚角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宫音徽则眨巴着大眼睛,甜甜地回了句:

“谢谢长老爷爷!”然后又低头专心对付手里的糕点,顺便不忘喂一口肩头的小蛇。

宫尚角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宫砚角,孩子那与他如出一辙的眉眼和沉静气质,心中五味杂陈,

有初为人父的悸动,有对上官浅的复杂情愫,更有对这混乱局面的无力。

是了,那一夜……原来,她离开时,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

这五年,她是如何带着两个孩子,在宫门外生活的?

而宫远徵,此刻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他看着那个叫宫音徽的小女孩,看着她发间晃动的金蝎、肩头盘绕的红蛇,听着她身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再想到她名字的由来……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羞涩、慌乱、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隐秘喜悦的洪流,冲击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他也有孩子了?和……浅浅?

她竟然……给他也留下了一个女儿?那夜之后……他竟然……

两个孩子,两个父亲。

上官浅这一手,当真是石破天惊,将一池看似平静的湖水,彻底搅了个天翻地覆。

宫远徽几乎是踉跄着蹲到了宫音徵面前,声音因为激动和而微微发颤:“你……你娘亲,上官浅,她现在在哪里?”

宫尚角虽然没有动作,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前倾的身体,也泄露了他内心同样的急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宫音徵身上。

宫音徵正努力把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去,被两个“爹爹”这么盯着,她下意识地歪头看向哥哥宫砚角,似乎在寻求许可。

见宫砚角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她才转回头,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宫远徽,声音清脆地回答:

“娘亲啊?她和寒鸦爹爹在一起呀!”

“噗——”宫紫商猛地捂住嘴,差点笑出声,她死死拽住宫子羽的袖子,激动得浑身发抖,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

“还有一个……我的天!竟然还有一个!寒鸦爹爹?!这关系……太刺激了!”

宫子羽被她拽得东倒西歪,一脸无奈,只能用眼神拼命向旁边的金繁求救。

金繁却像是突然对长老院的房梁产生了浓厚兴趣,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宫子羽无奈,只得用力一扯,总算把皱巴巴的袖子夺了回来,低声抱怨:“宫紫商你冷静点!!”

雪公子和雪重子站在一旁,两张同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同时浮现出一丝困惑。

雪公子小声对雪重子嘀咕:“还可以……这样?”

雪重子眨了眨他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没有回答,似乎也在思考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

雪公子又转头看向月长老,月长老疑惑的侧头不解为何看他。

宫远徵则是彻底慌了神。

他原本因为“当了父亲”而泛起的那点隐秘喜悦和激动,瞬间被“寒鸦爹爹”这四个字砸得粉碎。

“寒、寒鸦……爹爹?”宫远徽像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了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哪个寒鸦?是……是他知道的那个寒鸦柒吗?

那个无锋的杀手?!

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宫尚角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倏然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射向一直沉默的宫砚角,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询问。

宫砚角承受着这份压力,小小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酷似宫尚角的黑眸迎着他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确认了妹妹的话。

宫尚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郁得能滴出水来。

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长老院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度。

寒鸦柒……无锋的杀手!她竟然……和他在一起?还让孩子们叫他爹爹?!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某种被背叛的刺痛,猛地窜上心头。

宫音徵可没理会大人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她吃完糕点,满足地拍了拍小手,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宫尚角,又看了看还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宫远徽,奶声奶气地说道:

“唉,娘亲说了,她当年可是许过愿的,谁要是能灭了无锋,她就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