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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95章 车上的隔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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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后,学校还组织了高三学生补了一周的课,这时已快过年了,市里一片节日的气氛,到处大红灯笼高挂,彩灯闪烁,孩子们手中的烟花飘起。

许光建决定回家了,收好行李,踏上从市里开往家乡的大巴车。

大巴车上人不算多,还空着几个位置,估计已到年关,有许多回家的人早已离去,只有少数回家打工一族在车上高谈阔论着一年的收入。

大巴车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像头疲倦的老黄牛。

许光建把帆布背包塞到座位底下时,指尖的金环碰到了硬纸壳——里面是给爷爷买的桂花糕,用红纸包着,透着淡淡的甜香。

车窗外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把“贵阴汽车站”的牌子照得发红,年关的气息顺着半开的车窗钻进来,混着柴油味和炒瓜子的香气。

“小兄弟,能往里挪挪不?”一个穿米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站在过道上,手里捏着皱巴巴的车票,耳麦线从领口滑出来,缠着根没吃完的棒棒糖。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雪花,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在鼻尖打了个转。

许光建往里面挪了挪,帆布背包蹭到座椅扶手,发出窸窣的声响。

“你也去力波镇?”他看着女孩车票上的目的地,指尖在金环上轻轻摩挲——爷爷说过,年末出行要多留意身边的人,有些人看着和善,心里藏着刀子。

女孩刚坐下,就把耳机塞进耳朵,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嘴角跟着音乐轻轻动。

许光建注意到她的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粉色钱包,连忙用脚尖碰了碰她的鞋:“拉链。”

女孩愣了一下,低头看到钱包,脸“唰”地红了,赶紧把拉链拉好。

“谢啦。”她把耳机摘下来一半,露出泛红的耳垂,“我叫林晓,在市里读护校,你呢?”

“许光建。”他刚说完,就被一阵尖利的吆喝打断——穿花棉袄的售票员正叉着腰站在过道上,卷发上的金粉随着动作往下掉,像撒了把碎金子。

“买票了买票了!到力波镇五十,少一分都不行!”售票员的嗓门比车引擎还响,手里的票夹“啪”地拍在扶手上,吓得前排老太太一哆嗦。她走到许光建面前时,肥肉在棉袄里晃了晃,“五十。”

许光建刚把钱递过去,就听见后排传来争执声。

“姑娘,通融通融,我来时真的只要四十。”穿蓝布褂的老头举着皱巴巴的钞票,指节上的裂口还沾着泥,“我老婆子还在医院等着买药呢。”

“少废话!”售票员一把抢过钞票,扯出张票扔过去,“大过年的坐不起车就别坐,少在这哭穷!”

老头捏着车票的手在发抖,指缝里漏下的碎钞被风吹到过道上。

许光建刚要开口,林晓就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别管了,这售票员出了名的凶。”她从背包里掏出个苹果,塞到老头手里,“大爷,吃个苹果暖暖身子。”

车过长江大桥时,阳光突然躲进了云层。

许光建闭着眼掐算——天干地支在指尖流转,突然在“戌时”那里卡了壳,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睁开眼的瞬间,正好看见个穿黑大衣的汉子站在过道上,大衣下摆沾着冰碴,领口露出的毛衣油亮得能照见人影。

“借过。”汉子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他挤到许光建身边时,腰间的匕首套蹭到了座椅,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许光建用天目扫了一眼,胃里突然一阵发紧——这人肝上的肿瘤像烂掉的核桃,黑色的癌细胞正顺着血管往肺里爬。

“小姑娘,把钱拿出来。”汉子突然抽出匕首,寒光在林晓眼前晃了晃。

林晓的耳机“啪”地掉在地上,手机滚到许光建脚边,屏幕上还停留在 K歌界面。她尖叫着抱住许光建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校服外套:“别杀我……我有钱……”

“早这样不就完了?”汉子咧嘴笑了,黄牙上沾着烟渍。他伸手去抓林晓的头发时,许光建突然在心里默念:“掌一扬起对方倒。”

可汉子的手还在半空中,匕首离林晓的脸只有寸许。许光建心里一慌——难道是因为林晓靠得太近,术法被挡住了?他赶紧又念了遍咒语,同时往旁边挪了挪,把林晓护在身后。

汉子突然“哎哟”一声,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他捂着膝盖蹲下去,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打湿了鬓角:“怎么回事……腿突然没力气了……”

后排的乘客吓得尖叫,有人想往车门跑,却被售票员拦住:“跑什么?没看见他有刀吗?”她抱着票夹缩在座位上,肥脸吓得发白。

“还敢动?”许光建捡起匕首,往窗外扔了出去——匕首在空中划过道弧线,“噗通”掉进路边的水沟里。他盯着汉子说:“你肝上的肿瘤烂了,还敢出来作恶?”

汉子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你怎么知道……医生说我最多活三个月……”

“知道还不去治病?”许光建踢了踢他的大衣,“抢来的钱能买命吗?”

汉子突然像疯了似的往起扑:“我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我没钱治病!不抢怎么办?”他刚站直身子,许光建的术法就到了——这次没留余地,汉子“咚”地摔在过道上,后脑勺磕在扶手上,起了个大包。

“别打了!”林晓拉住许光建的胳膊,声音还在发颤,“他好可怜……”

许光建看着在地上哼哼的汉子,突然想起爷爷说的“医者仁心”。他蹲下去,指尖在汉子的肝部虚点了一下——癌细胞像受惊的虫子,暂时停下了扩散。

“起来吧。”他掏出那个红色的信封,从奖学金里抽出一千块,“拿去治病,再去民政局问问,说不定有救助。”

汉子捏着钱的手在发抖,突然“扑通”跪在地上,额头“咚咚”地磕着地板:“我再也不抢了……您是活菩萨啊……”

“别磕了。”许光建把他拉起来,“司机,麻烦停下车。”

大巴在路边停下时,汉子还在不停地鞠躬。林晓捡起地上的耳机,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光建弟弟,你真厉害。”

她把手机塞回口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爸是市医院的医生,要不要我帮他问问?”

“不用。”许光建摇摇头,看着汉子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车重新启动时,售票员凑过来说:“小弟弟,你刚才那招是魔术吧?教教我呗。”

“你学不会。”许光建笑了笑,林晓递来颗奶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彩光。

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原来帮助别人的感觉,比考第一名还舒服。

过了长江大桥,路边的灯笼越来越密。林晓靠在椅背上,哼起了刚才没唱完的歌。

许光建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金环在指尖轻轻发烫——爷爷说的没错,真正的强大不是打倒坏人,是能在救人时守住本心。

“到力波镇了。”林晓推了推他的胳膊,“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要不要去喝杯热水?”

“不了,我得赶紧回家。”许光建拿起帆布背包,桂花糕的香气混着奶糖味飘出来,“我爷爷还等着我呢。”

下车时,林晓突然塞给他张纸条:“这是我手机号,以后来市里记得找我。”她的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许光建捏着纸条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渐渐走远。

雪开始下了,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梢上,像撒了层白糖。他把纸条塞进钱包,转身往村里走——爷爷说过,善良的人总会遇到善良的事,就像现在,连雪花都带着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