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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33章 校园新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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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医科大学的梧桐叶刚黄透的时候,马妮娅拖着行李箱走进了校门。

九月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和妈妈马伊娜一样,

左颧骨有颗小小的痣,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得更像月牙。

报到那天,辅导员看着她的入学资料,笑着说:“马来西亚来的交换生里,你是第一个主动选中医专业的。”

马妮娅把妈妈给的那本《本草纲目》抱在怀里,书皮都被翻得起了毛边:“我妈妈说,这里的中医是最正宗的。”她的华语带着点马来腔,说快了会有点打结,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宿舍在老校区,窗外就是棵百年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下来,像撒了一地碎金子。

马妮娅收拾东西时,从行李箱最底层掏出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几小包药粉,还有张泛黄的处方单,上面是钟仁东的字迹,写着“刘昌友经验方:黄芪三钱,首乌五钱……”

“这是啥宝贝?”下铺的室友凑过来看,她是个本地姑娘,扎着高马尾,说话像蹦豆子,“看着比你岁数都大。”

“是我妈妈和……一位叔叔研究的药。”马妮娅小心翼翼地把药粉包好,“能让细胞老得慢一点。”

室友咋舌:“这么厉害?那不是长生不老药吗?”

马妮娅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不是不老,是健康地老。”这是妈妈总跟她说的话,说的时候,眼神总会飘向窗外的凤凰花。

专业课比马妮娅想象的难。中医基础理论课上,老师讲“阴阳五行”,她听得云里雾里,下课就抱着书往实验室跑。

学校的中药实验室在地下室,阴凉得很,架子上摆着一排排玻璃罐,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何首乌像小木头疙瘩,黄芪切片上有淡淡的菊花纹。

她最爱待的地方是细胞培养室。穿上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对着显微镜一看就是一天。

培养液里的细胞在她眼里,不是冷冰冰的生物样本,而是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她按照妈妈给的配方,把中药提取液加进培养皿,看着细胞慢慢舒展,活性一点点提高,心里就像喝了马来西亚的拉茶,暖暖的。

有天晚上,她给小白鼠注射新配的药液,不小心被笼子勾破了手套,指尖划了道血口子。

她没当回事,用酒精棉擦了擦就继续干活,直到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宿舍。路过走廊时,看见公告栏前围着一群人,都在议论一张感谢信。

“听说了吗?许光建学长把田副书记的癌症治好了!”

“真的假的?田副书记那可是晚期直肠癌,医生都说没救了。”

马妮娅挤进去看,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落款是“田建国”。旁边贴着张照片,穿白衬衫的男生正给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把脉,男生个子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左手指关节上有层薄茧,一看就是常年捻针留下的。

“这许光建是谁啊?”马妮娅拉着旁边的同学问。

“你连他都不知道?”同学一脸惊讶,“咱们学校的传奇!上初中就治好过校长的肺癌,现在跟着希特教授研究抗衰老,据说他自己配的药,能让小白鼠的寿命延长三成。”

马妮娅心里一动,眼睛亮了起来。她掏出小本子,把“许光建”三个字记下来,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细胞图案。

没过多久,马妮娅就见到了这位传奇学长。那天她去给田副书记送资料——因为田副书记的太太是马来西亚人,看她一个小姑娘在异国他乡不容易,总叫她去家里吃饭,顺便问问马来西亚的事。

田副书记家在教职工小区,楼下种着几棵桂花树,香得醉人。马妮娅按门铃时,开门的正是照片上的男生。

他穿着件灰色卫衣,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左手腕上戴着串沉香木珠子,跟她妈妈的那串很像。

“你是马妮娅吧?”男生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田书记在书房等你。”

马妮娅点点头,心跳有点快,手里的资料袋都攥皱了。走进客厅,看见田副书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气色好得很,一点不像得过癌症的人。

他太太端着盘马来西亚的 kuih-muih(糕点)出来,笑着说:“妮娅来了,快尝尝阿姨做的椰丝卷。”

许光建正在给田副书记号脉,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神情专注得很。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能看见细细的绒毛,左眉骨有颗小小的痣,像颗埋在皮肤里的黑芝麻。

“许同学的针是真厉害。”田副书记放下报纸,感慨道,“上个月我还疼得下不了床,现在不光能走路,昨天还跟老伙计们打了场乒乓球。”

许光建收回手,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几根银针:“今天再巩固一下,把剩下的淤堵清干净。”他的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像山涧里的清泉。

马妮娅坐在旁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许光建扎针的手法又快又准,银针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轻轻一捻就钻进穴位,田副书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突然想起妈妈给她看的钟仁东扎针的视频,手法竟有几分相似。

“这是阴阳神针吧?”马妮娅忍不住问,声音有点小。

许光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也知道?”

“我妈妈教我的。”马妮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以前跟钟仁东医生学过,钟医生是刘昌友教授的学生。”

“刘昌友?”许光建眼睛亮了,“那是我师爷!希特教授是刘教授的学生,我是希特教授的关门弟子。”

田副书记的太太笑着说:“这可真是缘分!你们俩还是同门呢。”

那天下午,马妮娅在田副书记家待了很久。许光建给田副书记做完治疗,就拉着她讨论起中药抗衰老。

他说起自己配的药方,眼睛里闪着光,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马妮娅则讲妈妈的研究,把笔记本上的实验数据一张张给他看。

“你这个思路有意思。”许光建指着其中一页,“用黄芪配海芙蓉,既补气血又清湿热,很适合热带地区的人。”

马妮娅心里甜甜的,像喝了加了椰糖的奶茶:“我也是瞎琢磨的,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下周来我实验室看看吧。”许光建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天京医科大学抗衰老研究中心许光建”,“我最近在做何首乌苷的提纯,说不定能给你点启发。”

马妮娅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小针扎了一下,赶紧缩回手,脸颊发烫。

她低头看着名片,突然发现许光建的字迹和钟仁东的很像,都是清瘦有力的那种。从那天起,马妮娅成了许光建实验室的常客。许光建的实验室在新校区,设备比老校区先进得多,培养箱里的细胞在荧光灯下泛着淡淡的绿光。

他给她看自己培养的“不老细胞”,能在培养液里存活半年,比普通细胞的寿命长一倍。

“你看,加了这个提取物,细胞的端粒就不容易缩短。”许光建指着显微镜,耐心地给她讲解,“端粒就像鞋带末端的塑料头,磨没了,细胞就老了。”

马妮娅凑近看,眼睛瞪得圆圆的:“太神奇了!我妈妈的配方里也有这个成分,只是浓度没这么高。”

他们一起给小白鼠注射药液,一起记录实验数据,一起在深夜的实验室吃泡面。

许光建知道她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总给她带马来西亚的速食面,还特意买了个小电锅,在实验室偷偷给她煮。

有次实验失败,马妮娅看着死去的小白鼠,眼圈红了。许光建递给她瓶热牛奶,说:“别灰心,刘师爷说过,做研究就像熬中药,火候不到,药就出不来效果。”

马妮娅接过牛奶,心里暖暖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希特教授跟我说的。”许光建笑了,眼角的纹路更深了,“他说刘师爷当年研究长生疫苗,失败了上百次,才找到点门道。”

马妮娅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是在妈妈的旧照片里?还是在梦里?她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却忍不住偷偷看他左眉骨的痣,越看越觉得亲切。

一个月后,田副书记回学校上班了。全校大会上,他握着许光建的手,激动地说:“是许同学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咱们学校有这样的人才,是国家的福气!”

台下掌声雷动,马妮娅使劲拍着手,手掌都拍红了。她看着台上的许光建,他穿着白衬衫,站得笔直,像棵挺拔的白杨树。

虽然他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但侧身,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层金边。

散会后,许光建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晚上有空吗?带你去吃马来西亚菜,我知道学校附近有家新开的,味道很正宗。”

马妮娅点点头,心跳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她抬头看着许光建,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神里的光比实验室的荧光灯还亮。

秋风穿过走廊,吹起她的头发,也吹起了许光建卫衣的衣角,露出里面白衬衫上的校徽——和当年钟仁东在上海医学院穿的那件,竟有几分相似。

马妮娅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有些缘分,是会一代代传下去的。”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和许光建讨论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并肩的小人,旁边写着“长生疫苗,我们一起加油”。

夜色慢慢降临,天京的星星没有马来西亚的亮,却格外清晰。

马妮娅跟着许光建走出教学楼,心里像揣了颗热乎乎的糖。她知道,自己在天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那条关于长生疫苗的路,也因为这次奇妙的相遇,变得更加宽广明亮。

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光建体贴地走在靠近马路的一侧,时不时转头和马妮娅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路过小吃摊时,他停下来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一串:“尝尝,这也是中国的特色。”马妮娅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就像此刻她心里涨满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