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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136章 偶遇病童施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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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娇走着,突然转过头来对许光建说:”光建哥,你行医,可别学那些收红包的医生——我爸说那样会遭报应的。”

许光建的手指在裤缝上蹭了蹭,掌心的汗把布料浸得发暗:“不是红包,杨老板塞给了我,那是快十年帮过他,与现在无关。”

他想起杨可算塞钱时的样子,那中年男人穿着鳄鱼皮皮鞋,金戒指在阳光下闪得晃眼,“这钱你要收,是你帮我治好病,救了我一家,又帮我看过风水。”

当许光建说出风水一事时,蒙娇惊讶极了。

“风水?”蒙娇突然笑了,嘴角的梨涡里像盛了蜜,“难怪学校传你能通灵。”她顿了顿,“上次有个女生说你能看见她掉在操场的发卡,我还以为是瞎编的。”

许光建的耳尖红了。他确实能看见——那发卡卡在梧桐树的树洞里,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

但这话没法跟蒙娇说,只能含糊道:“就是记性好。”他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转账界面,“我转两万给你?买实验器材用。”

“不要。”蒙娇把他的手机按下去,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这个月刚申请到创新基金。”

她突然凑近,马尾辫扫过他的胳膊,“你要是过意不去,等长生疫苗研究成功了,先给我打一针——我可不想早早长皱纹。”

许光建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左脸颊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红,像片小小的晚霞:“行,到时候给你打最好的剂量,让你八十岁还像少女,别人不知叫你姐姐,阿姨或奶奶。”

“哈哈……”这真把蒙娇逗乐了。

走出面馆时,正午的阳光像张热烘烘的网。蒙娇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露出里面印着校徽的白 t恤,领口被汗水浸得发暗。

“这鬼天气,都深秋了还这么热。”她踢了踢路边的石子,石子在柏油路上滚出老远,“我外婆说这是‘秋老虎’,要热到霜降呢。”

许光建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梯坎上。一个蓝布书包歪在台阶边,里面的橘子滚了出来,在水泥地上磕出浅坑。

书包旁边趴着个男孩,背影像只受伤的小兽,肩膀一抽一抽的。“那孩子怎么了?”他突然加快脚步,白大褂的下摆在风里掀了掀。

“大哥……救救我……”男孩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吸口凉气。

他的脸埋在胳膊里,后颈的头发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心口疼……像有刀子在绞……”

蒙娇突然往旁边的小卖部跑,塑料凉鞋在地上磕出“哒哒”的响。

“老板,拿瓶凉白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在柜台上乱摸,把阿尔卑斯糖罐碰得转了个圈,“要冰的!不,要常温的——心脏病不能喝冰的!”

许光建已经蹲下身,指尖在男孩手腕上搭了搭。

脉搏又弱又乱,像风中摇摆的烛火。他突然掀开男孩的衣襟,心口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被人打了一拳。

“是先天性心脏病。”他的声音有些发紧,透视眼能看见那小小的心脏在胸腔里挣扎,瓣膜上的缺口像道没关紧的门。

“小弟弟,你爸妈呢?”蒙娇把水递过去,瓶盖拧了半天没打开,急得鼻尖冒汗。许光建接过瓶子,用牙咬开瓶盖时,牙龈被硌得生疼。

男孩喝了口水,喉结动了动,终于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在郊区农场……我刚卖完橘子……”他的手指在书包带上来回抠,把帆布抠出了根白丝,“想给妹妹买个发卡……”

许光建突然摸到药箱里的银针。针盒是爷爷传的,红绸布上绣着“仁心”二字。他抽出三根银针,指尖在阳光下晃了晃,银针立刻变得温热:“别怕,我给你扎几针就不疼了。”

男孩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乖乖地点了点头。许光建的银镯子在他胸口蹭过,冰凉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

银针落在膻中穴时,男孩突然“啊”了一声,随即又舒了口气:“好像不那么疼了。”

蒙娇蹲在旁边,数着地上的橘子。一共七个,有两个被压得扁扁的,橘汁在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等你好了,我请你吃橘子罐头。”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治疗,“我妈妈做的,放了冰糖,可甜了。”

十分钟后,男孩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突然笑了:“真的不疼了!”他想站起来,却被许光建按住肩膀——那只手还在微微发颤,像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再等五分钟。”许光建的指尖在他手腕上搭了搭,脉搏虽然还弱,却平稳了许多,“你家具体在哪个农场?我送你回去。”

男孩刚要说话,两个穿夹克的年轻男人从街角拐了过来。许光建急忙站起来:“两位大哥,能不能搭把手?这孩子有心脏病,我们俩扶着不方便。”

穿黑夹克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墨镜在阳光下滑到鼻尖。“心脏病?”他突然笑了,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上次我扶个说心脏病的老太太,被讹了五千块——你们自己来吧。”

另一个男人拉了拉他的胳膊,蓝夹克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我们赶时间。”他的目光在男孩脸上扫了扫,最终还是跟着黑夹克走了,皮鞋在地上踏出匆匆的响。

“别理他们。”蒙娇把男孩的书包背到自己肩上,蓝布书包在她粉色的书包旁边晃悠,“我力气大着呢——上次在实验室搬显微镜,男生都没我快。”

拦出租车时,蒙娇特意挑了辆挂着“爱心车队”牌子的车。司机是个络腮胡大叔,看见男孩苍白的脸,立刻把空调调低了两度:“这孩子怎么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不用,送我们去郊区的蔬菜农场就行。”许光建把男孩扶到后座,自己坐在中间,“他刚扎了针,不能颠簸。”

车过收费站时,男孩突然指着窗外说:“那就是我家的大棚!”

塑料大棚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里面的黄瓜藤顺着竹竿往上爬,像片绿色的海。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完全不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车在农家院门口停下时,一个系着蓝布围裙的女人正蹲在井边洗菜。看见男孩下车,她手里的菜篮子“哐当”掉在地上,青菜滚了一地。

“光儿!”她扑过来抱住男孩,指甲掐进他的胳膊,“你怎么才回来?妈妈以为你……”

“兰英!怎么了?”男人扛着锄头从菜园里跑出来,军绿色的褂子后背印着片深色的汗渍。他的布鞋上沾着泥,在水泥地上踩出串歪歪扭扭的脚印,“这两位是?”

“是恩人!”女人突然给许光建鞠了个躬,额头差点碰到他的膝盖,“我家光儿的心脏病又犯了,多亏这两位年轻人!”

男人把锄头靠在门框上,木柄在墙上磕出轻响。“快进屋坐。”他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掌心的老茧蹭得围裙发白,“上次在私人诊所买的药丸,说能根治,一万块一颗呢,结果还是这样。”

男孩突然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蓝布褂子的纽扣在他手里转了转:“爸,这位大哥扎针比药丸管用。”他摸了摸胸口,“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许光建刚要说话,女人突然抹起了眼泪。浑浊的泪珠砸在蓝布围裙上,晕开片深色的印子:“没用的。”

她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棉花,“市医院的李医生说要搭桥,翁主任说风险太大……我们实在没钱了。”

“阿姨,我能治。”许光建的银镯子在阳光下闪了闪,“两次就能根治,不要钱。”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摸出烟盒,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烟纸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小伙子,我们被骗太多次了。”

他把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燃,“上次有个穿白大褂的,说免费治疗,结果推销了一堆保健品,花了三万多。”

蒙娇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本病例夹。牛皮封面在阳光下泛着光,上面贴着许光建的照片——那是他刚入职时拍的,穿着白大褂,笑得有点傻。

“这是他的行医证。”她把病例夹递过去,指腹在“许光建”三个字上敲了敲,“他治好了白血病,还有江书记的女儿。”

男孩突然抓住男人的手,掌心的汗把男人粗糙的皮肤浸湿了:“爸,让他试试吧!”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要是再治不好,我就再也不喊疼了。”

男人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眶,突然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烟蒂在水泥地上变成扁扁的一团,像他此刻的心情。

“好。”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治吧——治不好也不怪你,就当我们爷俩命该如此。”

许光建的指尖在银针盒上停了停。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男孩脸上投下块温暖的光斑。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医者的手,能治病,更能暖人心。”

他把银针重新收好,声音比刚才更稳了:“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他。”

蒙娇蹲在旁边,把地上的橘子捡起来,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有个橘子虽然扁了,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突然觉得,这个闷热的午后,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他们没有像那两个年轻男人一样,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