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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顶级修罗场,病娇们的爱太窒息! > 第14章 今日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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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日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浑浊的酒液斟满两个粗瓷杯,一杯推到她面前,一杯留在自己手边,酒气混着梅香飘过来,让她鼻尖发酸。

他举着杯,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太沉,像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今日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越倾歌呼吸猛地一滞,撞进他眼底那片炙热的认真里,那里面没有恨,只有一点点残存的期待,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半晌,才听见自己冷冰冰的声音从齿间挤出来了硬邦邦的一个字:“是!”

他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又笑了,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好!”他轻声说,声音轻得像雪落

:“那便祝你……得偿所愿。”

话音落,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的瞬间,他喉结动了动,随即猛地按住胸口,嘴角溢出的血迹,像寒梅落在雪上,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缓缓倒下,却依旧望着她的方向,像在看一场终于落幕的戏。

越倾歌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瞬间浸湿了寝衣,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疼得她喘不过气。

帐外的月色依旧柔和,可她眼前,却一遍遍回放着梦里萧玦倒在雪地里的模样,还有他最后那句带着血的得偿所愿。

梦里的血色太刺眼,连带着上辈子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过往,都一并翻涌上来,越倾歌抬手按在胸口,指尖发凉,上辈子,她到底错的多么彻底…

她想起上辈子,父皇驾崩后,那时朝堂本就分崩离析

一半人拥戴着手握兵权的萧玦,少数人念着皇室正统站在她与新弟这边,还有些老臣自成一派,早憋着架空幼帝、把持朝政的心思。

越瑾言看似怯懦对她百依百顺,实则敏感多疑,后面也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登基后,总想着摆脱被摄政王扶持的影子,一心要做个乾纲独断的帝王。

他悄悄勾连了那些自成一派的老臣,瞒着她给萧玦罗织罪名,等她有所察觉之时,看到的已是“铁证如山”的奏折,和围得水泄不通的摄政王府。

她去找越瑾言对峙时,他却只是冷冷地说:“皇姐,竟如此相信萧玦?萧玦权倾朝野,留着他,朕这个皇帝永远做不安稳。”

木已成舟,她纵是长公主,也拦不住满朝“杀贼”的呼声,更拦不住越瑾言夺权的决心。

萧玦死的那天,雪下得很大,她站在冷院里,看着他倒在梅树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以为自己守住了皇室,却没发现,她亲手挥出去的刀,不仅杀了萧绝,也斩断了她在这宫里唯一的依仗。

萧玦一死,越瑾言果然坐稳了皇位,可也彻底变了。

他听不进她的劝告,偏信那些串通好的大臣,只想着如何做出一番功绩,彰显自己的帝王威严,连她这个皇姐,也渐渐成了他想拿捏的对象。

后来图望点名让她和亲,朝臣们联名奏请让她远嫁和亲

越瑾言坐在龙椅上,眼神冷得像冰,只淡淡说了一句:“皇姐既然不愿意答应我,那为了江山社稷,你便和亲吧!”

他话里大概有很多堵气的成分,所以她决定去和亲的那一刻,越瑾言还是慌了,可惜他早已成了老臣支配的傀儡,再无挽回的可能

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越倾歌苍白的脸上,她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湿意,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这一次,她不仅要护住他,护住千千万万的子民,也要护住为国牺牲的将士,她要护住这大越的江山,绝不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翌日

越倾歌一早便起了,她提着吩咐清芷准备的羹汤,去了乾顺殿

德顺帝缠绵病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前朝其实早有被架空的趋势,她的父皇虽无太祖皇帝那般雄才大略,开疆扩土之智,却也是一位守业有方的明君。

他也将百姓和江山社稷放在心上,只是常年缠绵病榻,终究是有心无力,

而今他大概是已经觉察到了自己时日无多,故而开始着手想趁着自己在世,打压那些不安分的外戚门阀,削弱他们的势力,铲除那些有异心并且蠢蠢欲动的蛀虫,

父皇在离世前,为下一任君王扫清了绝大多数的障碍,

而萧玦成了摄政王,自己成了首位辅国公主!

父皇临终前始终未曾颁布谁来继承大统,但实际上自己曾经收到过父皇死侍送来的秘旨,父皇属意继位之人,是自己!

而自己却……

越倾歌站在乾顺殿前,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荡开,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父皇了,

虽知道德顺帝并无上一辈子的记忆,可不免的,想起上辈子的种种,越倾歌还是生出一种无颜面对德顺帝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终是踏入殿门

德顺帝身边的福海公公见了她,忙笑着迎上来:“长公主可算来了!陛下刚还念叨您呢,正说要派人去请,您就到了!”

越倾歌颔首,进殿时,她一眼便看见榻上的德顺帝,他被宫人扶着坐起身,脸色虽白,精神却似还不错

越倾歌的心微微揪起,虽她重生回来了,可是面对病入膏肓的父皇依旧无计可施,再过几月他终会永远离她而去……

越倾歌收敛思绪看向了坐在榻边椅子上的萧玦,他今日身着一袭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此刻正低声跟德顺帝说着什么

德顺帝听得高兴,偶尔笑出声,连带着殿内的气氛都暖了几分。

越倾歌的目光颤了颤,按照时间推算萧玦此次应该是为了调查贪墨案而来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记忆,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又转向萧玦,依着辈分轻声唤:“皇叔。”

萧玦抬眸看她,眸底掠过一丝浅淡的讶异,随即颔首回应。

德顺帝却笑得眉眼弯弯,招手让她到身边:“歌儿快坐,刚还跟你王叔说,许久未曾见你在我面前闹腾了。”

她缓步上前坐在了床边,转身落座时,素色衣摆拖地轻轻扫过萧玦的靴边,带起一阵淡香,萧玦微顿,袖中的手蜷了蜷

越倾歌示意清芷将食盒拿了出来,随后从食盒中端出一盅熬的起胶的银耳莲子羹

:“父皇可是想念儿臣了?怎不派福海公公来找儿臣?”

越倾歌素手舀起一勺,在嘴边仔细吹了又吹随后,轻轻喂给德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