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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台下顿时起了骚动

前排已经有人想要凑上前细看摆在台中的玉摆件

寒玉似雪,上面雕着的仙鹤振翅、小鹿衔花,纹路细腻得连鹤羽的层次感都清晰可见

议论声起:“两千两?这价格倒不算离谱!”

:“这寒玉在江南可是稀罕物,我看至少能拍到三千两!”

议论声中,已有客人举牌竞价

:“两千二百两!”“两千五百两!”

价格瞬间往上跳,足见这聚宝阁的拍品确实非凡,也难怪人称“江南第一拍卖阁”,连开场物件都如此千金难求。

而此时,聚宝阁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苏彦辞刚下马车,墨色锦袍上还沾着些酒气

今夜有几件压轴拍品极为珍贵,特意过来看看是否有人拍下,刚踏入阁门,先前招待越倾歌的管事便一路小跑到跟前,满脸是笑

:“主子,您等的客人到了,已安置在听松间!”

苏彦辞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打开折扇啪的一顿:“我的客人?”

挑眉看向管事,眼底满是疑惑,:“我何时约了客人?”他近日并未与人有约,更别提将人安排听松间。

念头刚转,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茶楼中的管事说的,对方留下句“三日之内,必有再会”便翩然离去

他原以为只是随口一说,没承想竟真的来了,还找来了聚宝阁?苏彦辞心头一动,问道:“来者可是一位女子?”

管事挠了挠头,神色有些犹豫

:“这……不好说,两人皆是男装打扮,其中一位公子身着月白锦袍,风姿玉貌,看着比姑娘家还俊美,可言行间又透着股飒爽劲儿,恕我眼拙,实在辨不出是不是女扮男装。”

苏彦辞闻言,他没再多问,只淡淡扫了管事一眼,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墨竹纹在灯光下晃了晃:“带路。”

管事连忙应着,引着他往四楼走,

苏彦辞心头的好奇愈发浓烈,这人似乎对自己对他名下的产业十分熟悉,并且对自己的行程好似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前日才从西域赶回,这人消息竟如此灵通!

到了听松间门外,苏彦辞抬手示意管事退下

指尖刚触到门帘,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正淡淡点评着楼下的拍品:“这寒玉虽好,可惜雕工略显匠气,不值这个价。”

苏彦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猛地掀开帘子:“哦?那依阁下之见,什么价才值?”

苏彦辞掀帘而入的瞬间,目光便被屋中之人牢牢吸引住,就是他这么多年见惯了无数美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品貌在他见过的所有人中算得上佼佼者……

对方身着一袭暗纹锦袍,腰间束着墨色玉带,玉带扣是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衬得腰线愈发清逸。

长发用一支素银玉冠高高束起,眉如远山含黛,眼睫纤长,垂下时投下浅浅阴影,

抬眼时,一双眸子亮得像盛了寒星,清澈却又带着几分疏离;鼻梁高挺小巧,唇瓣是淡淡的烟粉色

苏彦辞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出神,心中暗道:也难怪管事辨不出男女,这般容貌气度,放眼整个江南,也是独一份的,不过看看这纤细的身量,定然是女扮男装,

记忆中浮现了一抹紫色身影

那日对方只露了个侧脸,紫烟罗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虽未看清全貌,可那双眼眸的清冷、唇瓣的淡粉,与眼前之人竟隐隐重合。

苏彦辞心头一动,再看对方的身形、气度,瞬间笃定

果然是她!

他的目光很快扫过立在一旁的风痕,对方穿着深色劲装,脸上戴着一张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周身气息沉凝,站姿如松,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且武功定然不弱,苏彦辞心头瞬间多了几分警惕

越倾歌抬眸看来,语气自然得像是见了老熟人:“来了?”

这一声轻描淡写,倒让苏彦辞愣了愣

明明这算是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可眼前这人神态、语气,却熟稔得仿佛与他相交多年,这实在蹊跷

苏彦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折扇“唰”地收起,上前两步,坐在了越倾歌的对面,目光落在对面少女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在下今日不过第一次见姑娘,姑娘这般熟稔的语气,倒像是与在下相识多年了~”

越倾歌望着对面故作潇洒落座、折扇轻摇的苏彦辞,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太清楚他这副翩翩公子模样下的心思,无非是想借着这副仙姿玉貌的姿态,施展一些撩拨的伎俩,好不动声色地探她底细

这般熟悉的伎俩,让她心头泛起几分酸涩的熟悉感,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没戳破,只是低头端起茶盏,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浅啜一口温热的茶汤,才抬眸看向苏彦辞,语气平淡却精准:“你还在找之晨吗?”

之晨二字一出,苏彦辞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周身的散漫气息一扫而空。

攥着折扇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发白,原本带笑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眸光锐利的扫向面前的少女:“你是何人?”

当年自己妹妹突然失踪,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苦心寻找,此事除了身边几个心腹,从未对旁人提起,

眼前这女子出现的实在突然,不仅知道他的行踪,知晓他名下的产业,现在又能精准说出之晨的名字,不由让苏彦辞更加警惕……

越倾歌见他这般模样,唇边笑意未减,只是抬眸示意了下风痕

风痕会意,目光扫过苏彦辞,对方虽身形颀长、衣着华贵,可周身并无习武之人的沉凝气息,一看便知是不善武艺的普通人,长公主本就有武功在身,自己又守在门外,不会有事……

风痕躬身应道:“属下就在门外候着,主子有事随时吩咐。”说罢,轻轻带上门

屋内只剩两人,苏彦辞的警惕分毫未减,紧盯着越倾歌眸光微眯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的事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