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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左合安放下茶杯,冷笑一声,

:“尚书大人,你要有命活着离开江南再说。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是生是死,全看我心情。”

周闵冷哼:“你……你想灭口?左合安!你敢动我!你贪墨的铁证,便会即刻送京!”

左合安冷笑:“铁证?周大人倒是会藏,接待你的府中找不到,身上搜不出,想来是藏在随你南下的人身上,或是赈灾粮船的船舱里,放心,我已让人去搜了,你的暗卫、你的货物,哪怕是缝在衣料里的纸片,我也能给你翻出来。”

周闵面色微滞

左合安起身走到周闵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带着戏谑:“看来我猜对了?周大人,你藏证据的本事,和你设局的本事一样差。”

他转头喝令:“来人!把周闵带来的所有暗卫、亲信都押上来,扒了衣服仔细搜!尤其是贴身衣物,半点都别放过!”

“左合安!你敢!”周闵瞳孔骤缩,挣扎着要扑上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那是朝廷命官的随从!你扒他们衣服,是辱没朝廷体面!”

“体面?”左合安嗤笑,“你也配和我谈体面?!”

几个精壮侍卫立刻上前,将阁角那两个青衣暗卫押到中间,伸手就去扯他们的衣襟。暗卫本想反抗,却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竟是早中了药!侍卫几下就撕开他们贴身的内衫,里面赫然缝着个油布包,拆开油布,一叠泛黄的账册掉了出来

左合安捡起账册,翻了两页,冷笑出声:“尚书大人,这就是你藏的铁证?如今落在我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俯身凑到周闵耳边,语气阴狠,“若是你现在跪下求我,我或许能给你个痛快,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周闵盯着账册面色惨白一片

左合安得意开口:“是不是觉得很可惜,你派去我府邸的探查的探查之人居然空手而归…,我知道,其实呢你今晚弄这么一出,不过是想借机搜查证据在不在我身上,不过你猜错了…我没带在身上!”

左合安大笑一声:“你要的那东西确实在我府上…东西就藏在府中假山里,可惜你确实没命去看了”

被压住的周闵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笑得浑身发抖。

左合安皱紧眉头:“死到临头还笑?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周闵猛地抬头,眼底满是嘲讽,就在这时按住他的两个侍卫突然松开了手,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垂手立在一旁,

左合安心中一凛:“你们做什么?!”

左合安怒喝,可没人应声,几个侍卫齐刷刷地往后退,将他孤零零地晾在原地。更让他心惊的是,一直站在旁边谄媚陪笑的柳承业,竟缓步走到了周闵身后,躬身行了一礼:“周大人,让您受委屈了。”

就见周闵已经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眸中一片平静

:“布政使大人,不会觉得我没有依仗就敢公然在江南地界对上你吧?”

:“柳承业?”左合安瞳孔骤缩,瞬间明白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嘶吼,

:“你……你竟临阵倒戈?”

:“什么倒戈?”柳承业直起身,脸上早没了半分谄媚,只剩冰冷的疏离

:“从一开始,我就是周大人的人。你以为仙味阁的私兵是你的?错了,他们都是我平江府的衙役,只不过穿了你的衣服罢了。”

左合安心忽而沉到了谷底

:“不瞒您说,您的人手我早已经派人控制住了,现在这里的禁军,侍卫,全部都是我们的人!”

此刻阁内的侍卫与禁军手里长刀均已出鞘,刀口齐齐对准左合安

左合安看着周闵胜券在握的脸,再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衙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左大人,”周闵走到他面前,抽走他手中的账册,轻轻拍了拍

:“是不是很可惜啊,你都拿到了,如今却只能乖乖交还给我……”

:“你!”左合安没有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所以刚刚周闵只是假意被俘,为的就是做一场戏,好让自己在得意之际说出证据的所在之地!

左合安怒极看向一旁的柳承业:“柳承业!往日我待你不薄,你儿子的官缺是我给的,你老娘的寿礼是我送的,你竟敢临阵倒戈,出卖我!”

柳承业站在周闵身后,脸上没半分愧色,只淡淡道

:“大人,乱世之中,本就各自为主。我早已投了二皇子麾下,与周大人是同僚,今日之事,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您落到这般田地,是您执意与二皇子作对,怨不得旁人。”

:“各为其主?好好好!”左合安气得发笑,他没有想到这柳承业居然早就投靠了周闵!左合安眼底闪过狠厉,

:“哼,你以为你们今日可以全身而退?就凭你们这几十号人,想扣住我?”

左合安在江南经营十年,暗卫私兵遍布各州府,虽他的驻地不在平江府,在更加繁华的顺昌府,但平江府也有足够的人手,只要他一声令下,不出半个时辰,这仙味阁就得被踏平!

“哦?”柳承业突然笑了,上前一步,语气带着笃定的嘲讽,“左大人以为,您的家人还能等您那半个时辰的援兵?”

左合安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早在您动身来平江府时,我已派人去了您府上,请老夫人、夫人还有公子小姐过来平江府赏玩。”

他心头剧震,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随即立刻安定下来:“不可能!”

就算柳承业如何哄骗,他们也绝不可能出府半步,而且他早就派遣了暗卫守在暗中保护,不可能有人能将他的家人强行带出

柳承业笑了笑,似乎看懂了左合安的想法,他慢悠悠,从袖中摸出一块白玉佩,那玉佩雕着左家家徽,是左合安常年系在腰间的信物,

:“您府上的人本不肯信,可我亮出这块玉佩,他们便信了,如今,您的老娘、妻儿,都被我安置在仙味阁后院的厢房里,门外守着我的人,您说,他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是谁的过错?”

左合安瞳孔骤然放大,伸手摸向腰间

果然,平日里系着的玉佩早已不见踪影!

:“左大人,您千防万防,却没防着身边人,您府里的管家,三年前就欠了我一条命,帮我偷块玉佩,不过是举手之劳。”

左合安踉跄着后退两步,他看着柳承业那张得意的脸,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

而此时厅内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垂着头,想当作刚刚那些贪腐,怔据,之类的对话他们都不曾听见…

:“诸位!”

周闵这时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缩在角落几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今日之事,诸位都看在眼里,是布政使先派人盗取我的赈灾印鉴,意图栽赃构陷,后又拒绝配合交出印鉴,还意图用暗中囤积的势力攻击朝廷命官,怕是早已生了不臣之心,我与柳知府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落在几人身上:“几位说,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