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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萧玦,心中再无半分犹豫与顾虑。

她已然敞开心扉,坦诚相待,他亦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情意。

他爱她的智勇双全,爱她的家国情怀,更爱她这份挣脱礼法束缚的桀骜与纯粹。

今夜,他只想与她一同,卸下所有重担,直面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萧玦将越倾歌轻轻放在铺着锦缎的榻上

殿外月色正好,殿内灯火摇曳。

萧玦俯身凝视着榻上的少女,湿漉漉的青丝散落在枕间,衬得肌肤胜雪,眼眸亮如星子,印着他此刻的样子

:“阿珩!”

他低低唤着她的小字,嗓音沙哑却无比郑重,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人!”

话音落下,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唇瓣

越倾歌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这个深情的吻。

他将她圈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她微凉的脊背缓缓上移,指尖碾过未擦干的水汽,带起细碎的战栗。

他的吻从她的唇畔滑落,落在颈侧娇嫩的肌肤上,轻咬慢碾,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少女的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襟,指节泛白,呼吸不自觉变乱,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耳畔,带着一丝轻颤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加重了这个吻,辗转缠绵,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纱帐垂落,遮住了交叠的身影,只任由滚烫的气息在帐内弥漫,混合着冷檀香与松墨香,在寂静的夜里漾开层层涟漪

暗纹常服与宝蓝宫装散落在冰凉的地砖上,衣料交缠,似是不舍分离。

枕上铺满了乌黑的青丝,与他的发凌乱地缠缠绕绕,沾着细碎的汗珠,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少女的呼吸逐渐失了章法,急促而滚烫,混着细碎的轻颤

他握着她足踝的手青筋暴起,指腹紧紧贴着细腻的肌肤,他的身体紧绷,力道克制得近乎颤抖

她的指尖深深抓着身下的锦缎床单,指节泛白,连带着床单都拧出了褶皱,仿佛空气都在无声宣泄着极致的酥麻与悸动。

明明情潮早已翻涌到失控,他的动作却依旧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的吻落下时轻得像羽毛,拥抱时却又带着害怕失去的用力,克制与疯狂在他身上撕扯、交织。

床帐上的银钩轻轻作响,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凌乱的呼吸逐渐急促,层层叠叠的纱帐垂落,遮住了榻上相拥的身影,

少女抬眸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原本清冷自持,高不可攀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此刻他的墨眸也同凡夫俗子一般,染上情欲……

世人眼中的规矩礼教,世俗定义的是非对错,早已经不重要,不过是缚人的枷锁。

她的世界,从来无需他人置喙,一切当由自己定义。

此刻看着他眉眼间的失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与唇间的深情,她心中再无半分犹疑

她心悦他

此刻的一切,无关使命,无关权谋,只是纯粹的、想要与他真心相守的执念,

共同填补上辈子那些未能说出口的遗憾、那些独自熬过的空缺

灯影在墙面与纱帐间流转,晕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晕

萧玦望着她泛红的眼尾、汗湿的鬓发,理智早已崩塌,只剩下情难自控的迷失,只想将她揉进骨血,从此再也不分开。

十指与她死死相扣,指节用力到泛白,他的掌心滚烫似火,将她的手裹得密不透风,仿佛要将两人的骨血拧在一起

他垂眸凝视着她,墨瞳里翻涌着汹涌的爱意,那爱意裹挟着痴恋、珍视与情难自控的疯狂,褪去了所有沉稳克制,只剩下焚心蚀骨的滚烫,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墨香的清冽与冷檀香的幽润在帐内缠绵交织,早分不清是谁的气息,只融成一股缱绻到窒息的暖香,随着急促的呼吸漫开,缠绕着彼此的肌肤与灵魂。

情到极致,她仰头绷紧脖颈,鼻尖蹭过他汗湿的下颌,牙关轻合,带着一丝颤栗的沉沦与不顾一切的依赖,狠狠咬在了他的肩头。

齿痕沁出细小血珠,像一枚烙进肌肤的专属印记,将这份无法言说的炽热,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紧蹙的眉峰,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与依赖,

萧玦清楚她口中的心悦自己,发自真心……

极致的欢愉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将理智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彼此的滚烫。

甜蜜填满了萧玦胸腔的每一个角落,他此刻什么都不愿想,不想朝堂纷争,不想敌国凶险,不想世俗礼法的桎梏,只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只想一次次沉沦,贪享着这挣脱世俗的片刻自由……

这一夜,烛火燃尽了半盏,纱帐内的缱绻却未停歇

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微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两人才带着满身疲惫洗去痕迹,相拥沉沉入眠。

往日里无论风雨都准时临朝的摄政王,这一日竟破天荒地递了假折子,

满朝文武虽心有疑虑,却无人敢多问

而京城中近日,突然流出了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传闻……

据说在距离盛京西郊数十里的云台山,几日前发现了神迹……

本是寻常的荒僻之地,却有砍柴的樵夫看到了奇光冲天,那樵夫循光而去,

只见山壁间一块丈许高的墨玉原石裂了道细纹,七彩流光自裂隙中溢出,宛如打翻了瑶池仙酿,将周遭草木都染得剔透生辉。

待霞光渐敛,石面上竟浮现出一行鎏金古篆,字字莹润,似有神力加持,正是一首四句藏头诗:

瑾耀星河映九州,

言出必行定风波。

安邦当赖英贤主,

稷稳方得万代秋。

诗句下方,一只昂首嘶鸣的七色鹿踏云而立,更奇的是,原石裂隙中簌簌落下一块鸽蛋大小的彩石,流光溢彩,触之温润如玉,久置不散暖意。

那樵夫见此神迹,立刻报了官,官差立刻前往查看,果然与樵夫说的一般无二。

于是半日之内,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盛京城,识字者争相解读诗句,

瑾言二字恰是七皇子的名讳,这明显是藏头诗……

“瑾言安稷”……

定是上天见德顺帝久久未能定下储君人选,故而才降下此神迹,指明属意

一时之间,七皇子乃天选之子的说法传遍街头巷尾,拥护越瑾言的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