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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将军,别躲!世子又来撩了 > 第267章 边城义诊,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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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边城义诊,民心所向

忘尘居小筑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北境冬日的严寒。林逐欢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黑风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午时已过许久,外面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他看似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留下细微的褶皱。

终于,院门被推开,祁玄戈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弥漫着尚未散尽的杀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林逐欢立刻放下书迎了上去。

“如何?”林逐欢的目光扫过他紧握的拳头和掌心隐约的血痕,心头一紧。

祁玄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紧攥的手摊开。

掌心躺着几片被鲜血浸染又擦净的羊皮碎片,上面赫然是林逐欢在集市上买糖画的侧影,以及那个刺目的“鬼”字印。

林逐欢瞳孔微缩,拿起碎片,指尖拂过那熟悉的笔触和自己的笑脸,再看到那恶毒的“鬼”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瞬间明白了祁玄戈为何如此暴怒。

“只来了两个探路的死士,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自尽了。”

祁玄戈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怒火,将黑风口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画像和死士自尽的狠绝,“鬼手的目标是你!他是在警告!在挑衅!”

林逐欢看着画像,眼神由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冰冷和锐利。他将碎片放在桌上,轻轻拍了拍祁玄戈紧绷的手臂:“他急了。用这种下作手段,恰恰说明他正面奈何不了我们。画像画得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他喜欢躲在暗处放冷箭,想从‘民心’‘软肋’下手,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他越想让你我成为众矢之的,我们越要站到明处,站到百姓中间去!”

祁玄戈皱眉:“你要做什么?”

“义诊。”林逐欢吐出两个字,眼神清亮,“雁回关刚经历粮荒,冬日严寒,缺医少药的百姓正多。”

“我随父亲学过些岐黄之术,虽不精深,治些风寒冻伤、头疼脑热还是够的。我们以‘富商’和‘幕僚’的身份,在城中设棚施药,既能真正帮到人,也能让鬼手和他的人看看——我们就在这里,堂堂正正,看他们能奈我何!”

“同时,也能让百姓记住我们的好,关键时刻,民心便是屏障。”

祁玄戈看着林逐欢眼中坚定的光芒,胸中翻腾的杀意和暴怒,竟奇异地被这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反击策略抚平了一丝。

他明白林逐欢的用意:扎根于民,立于光明,让鬼手的阴私手段更难施展。

这比单纯的杀戮和防备,更高明,也更釜底抽薪。

“好。”祁玄戈沉声道,“我陪你。”

说做就做。次日,雁回关城东一处背风的空地上,便支起了一个简易的草棚。

棚前挂着“义诊施药”的布幡。林逐欢换了一身素净的棉袍,坐在棚内简陋的木桌后。

桌上摆着几个药箱,里面分门别类放着林逐欢让小筑护卫提前准备好的常用药材,以及一些治疗冻疮、风寒的成药药丸。

祁玄戈则一身利落的劲装,外罩一件不起眼的灰鼠皮大氅,如同最沉默的护卫,抱着手臂站在棚外一侧,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隔绝了大部分好奇张望的目光和可能存在的窥探。

起初,百姓们只是远远观望,窃窃私语,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一看就气度不凡的“富商幕僚”充满疑虑。

直到一个冻得瑟瑟发抖、手上满是冻疮裂口的老妇人被邻居搀扶着,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到棚前。

林逐欢温和地请她坐下,仔细查看了她的冻疮,又问了问症状,然后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淡绿色的药膏,亲自为老妇人涂抹在裂口上。

药膏带着清冽的薄荷香气,涂上后火辣辣的痛感很快被一片清凉取代,舒服得老妇人直叹气。

“婆婆,这药膏您带回去,每日涂抹两次,注意保暖,别碰冷水。”林逐欢将瓷瓶塞到老妇人手里,又包了几颗驱寒的药丸给她。

老妇人千恩万谢,临走时对着棚外站得笔直的祁玄戈也鞠了一躬。祁玄戈只是微微颔首。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消息,很快在缺医少药的边城传开。

来看病的多是衣衫褴褛的老人、面黄肌瘦的孩童,或是在寒风中讨生活的苦力。

林逐欢耐心地望闻问切,根据症状抓药或赠药,态度温和,言语清晰,没有半分富人的倨傲。遇到实在困难的,他还会让旁边的护卫(扮作伙计)悄悄塞上几个铜板。

祁玄戈始终站在棚外,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任何可疑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替林逐欢搬动沉重的药箱,不动声色地挡开拥挤推搡的人群,确保他身前三尺之地无人能轻易靠近。

当林逐欢低头专注地为一个小男孩包扎冻伤的脚时,祁玄戈的目光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和被冻得微红的耳尖上,冷硬的面部线条在不经意间柔和了那么一瞬。

义诊持续了数日,草棚前的人流渐渐成了雁回关一景。林逐欢的温和仁善与祁玄戈的沉默守护,在百姓口中悄然流传。

有人感激涕零,有人默默记下这份恩情。

这天下午,义诊接近尾声。一个约莫七八岁、脸蛋冻得通红的小男孩,手里捏着林逐欢给的驱寒姜糖,磨磨蹭蹭地走到正在整理药材的林逐欢身边。

“先生……”小男孩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意。

林逐欢笑着蹲下身:“怎么了?糖不好吃吗?”

“好吃!”小男孩用力点头,然后凑近林逐欢,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先生,我……我昨天看到一个人,戴着大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在您这棚子外面站了好久好久……就盯着您看……怪吓人的。”

林逐欢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温声道:“是吗?可能是路过看热闹的吧。谢谢你告诉先生,这包糖也给你,快回家吧,天快黑了。”

小男孩欢天喜地地接过糖跑开了。

林逐欢站起身,目光投向远处街道的拐角,仿佛能穿透人群,看到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斗笠人。

祁玄戈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果然没走远。”林逐欢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像条毒蛇,在暗处窥伺。”

祁玄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神如刀,只吐出两个字:“找死。”

他宽大的袖袍下,紧握的拳头指节再次泛白。

鬼手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远离。

但这一次,他们站在了阳光下,站在了百姓之中。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