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昏暗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来，照在王浩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他听到了萧然的话，也听到了秦烟的选择。
臣服，或者死。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这是送命题。
“我签！我签！”王浩争先恐后地喊着，生怕晚了一秒，萧然就会改变主意，“萧爷，我愿意做您的奴仆！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只要能活着，尊严算什么？只要活着，就还有翻盘的机会！王浩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
林婉儿也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我也签……”
萧然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没有废话，直接在意识中沟通了系统。
“系统，兑换两份【低阶灵魂奴役契约】。”
【叮！消耗200点魂力，兑换成功。】
下一秒，萧然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两张散发着幽幽黑气的羊皮纸。这两张纸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隐约还能听到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
“把血滴上去。”萧然随手将契约扔在两人面前，动作轻蔑得像是在扔垃圾。
王浩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心，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羊皮纸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滋啦——！”
一阵仿佛烙铁烫在生肉上的声音响起。
“啊——！！！”
王浩和林婉儿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们捂着自己的额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只见他们的眉心处，一个黑色的、如同骷髅头般的诡异符文，正在缓缓浮现，深深地烙印进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这种痛，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撕裂感！
秦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盟主和女神，此刻像两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曲，心里那口恶气，终于顺了一些。
足足过了一分钟，惨叫声才渐渐平息。
王浩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虚弱地抬起头，看向萧然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算计和狡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绝对的恐惧和服从。
这就是【灵魂奴役契约】的霸道之处。一旦签订，主人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圣旨，奴隶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能有，否则就会受到万蚁噬魂之苦。
“感觉如何？”萧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
“主……主人……”王浩哆嗦着嘴唇，艰难地喊出了这个称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命，现在就被捏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只要萧然一个念头，他就会魂飞魄散。
“很好。”萧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早已吓傻了的张超。
张超此时裤裆早已湿透，他惊恐地看着萧然，结结巴巴地求饶：“萧……萧爷……我也愿意签！我也愿意当狗！求求您……”
“你？”萧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这种垃圾，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他转头看向秦烟：“他是你的了。”
秦烟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杀意。她一步步走向张超，手中的火焰匕首再次燃起。
“不！不要！秦烟！我们是队友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火焰划过。张超的头颅滚落在一旁，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惊恐。
秦烟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转过身，对着萧然单膝跪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多谢主人成全。”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追随这个强大的男人。
萧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昔日的仇人，如今成了脚下的奴隶。曾经的背叛者，付出了血的代价。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快感。
“苏沐雪。”萧然忽然开口。
一直躲在角落里当透明人的苏沐雪浑身一震，连忙跑了过来：“主人，我在。”
“去，把王浩身上的空间戒指，还有那个林婉儿身上的装备，都给我扒下来。”萧然指了指地上的两个新奴隶，“既然是奴隶，就不配拥有私产。”
“是！”苏沐雪应了一声，立刻走了过去。
她看着曾经自己需要仰望的王浩和林婉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快意。以前你们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也能骑在你们头上了！
她毫不客气地拽过王浩的手，硬生生地把那枚珍贵的空间戒指撸了下来，动作粗鲁得让王浩疼得直咧嘴，却不敢吭声。
这就是末世的规则。
赢家通吃，输家，连内裤都别想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