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发球区，手里攥着网球，指节都有点发白。梦境里的网球场也太真实了，连塑胶地面被灯光晒得微微发热的触感都能感觉到，鞋底蹭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沙沙”的摩擦声，跟学校的球场一模一样。对面的虚拟真田还是老样子，背挺得笔直，紫色队服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手里的黑色球拍垂在身侧，脸还是蒙着层雾，看不清楚表情，可那股子压迫感，跟真的真田前辈没差多少。
“呼——”我深吸一口气，把网球抛起来。这球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跟平时练的没区别，我调动起牛符咒和龙符咒的力量——胳膊瞬间就热了起来，像是揣了个小暖炉，力气顺着肩膀传到手腕，挥拍的时候感觉球拍都轻了不少。
“嘭！”球拍砸在球上的瞬间，声音特别响，网球带着一股热风飞出去，我甚至能看到球后面拖了道淡淡的残影。系统在脑子里跳出来一句：“当前球速191km\/h，融合牛符咒（力量）与龙符咒（火焰）加成，威力提升25%。”
我盯着球的轨迹，心里有点小得意：这速度，就算是真田前辈也得好好接吧？
可对面的虚拟真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等球快到他身前的时候，才慢悠悠地侧了侧身，脚步就挪了一小步，刚好站在球的落点上，球拍轻轻一挡，球就被稳稳打了回来，直奔我的中场。
“我去，这么轻松？”我赶紧往旁边跑，兔符咒的敏捷加成瞬间生效，脚步一下子就轻了，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眨眼就跑到了右角底线。虚拟真田的回球刚好飞过来，我没犹豫，直接把牛、兔、蛇、鸡四个符咒的力量全调动起来——胳膊更有劲了，跑位更快了，球上还裹了层淡淡的幻影，连跳起来的时候都感觉滞空时间长了点。
“极速幻球！”我大喊一声，挥拍把球打了出去。这招跟关东大赛的时候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球速直接飙到了225km\/h，飞的时候还不停变方向，一会儿往左飘，一会儿往右拐，后面跟着好几个虚虚实实的影子，看着就跟有好几个球似的。
虚拟真田这次终于动了，脚步飞快地往左边跑，可球突然变向往右边飞，他又赶紧往回冲，结果刚跑到一半，球“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弹起来就没影了。他回头看了眼球落地的地方，又转过来盯着我，还是没表情，跟个机器人似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15-0！堀尾得分！”半透明的裁判吹了声哨，手里的小本子记了一笔。
我心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汗居然也是真的，黏在额头上有点痒。“原来升级后的极速幻球这么厉害！”我小声嘀咕，又拿起一个球，准备发第二球。
这次我没犹豫，直接又用了极速幻球。球还是带着幻影，速度快得能听见破空声。虚拟真田还是老样子，跑位、挥拍，可还是没跟上球的变向，球又一次落在他身后。
“30-0！”
接下来两球，我都用了极速幻球，虚拟真田好像还没适应这招的节奏，要么跑错方向，要么挥拍慢了半拍。等裁判喊出“Game！堀尾胜，1-0！”的时候，我忍不住挥了挥拳头，心里有点小得意：这虚拟真田也没那么难对付嘛！
第二局还是我发球，我依旧用极速幻球开局。这次虚拟真田好像快了一点，居然碰到球了，可球拍只是擦了下球的边缘，球飞出去就出界了。我趁热打铁，连续发球，虽然中间有一次擦网重发，但还是稳稳赢下了这局。
“Game！堀尾胜，2-0！”裁判的声音在空荡的球场里回荡，我往对面看，虚拟真田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握球拍的手好像紧了点。
“换边！”裁判做了个手势，我赶紧跑到对面的场地，心里却有点犯嘀咕：这虚拟真田咋跟机器人似的？赢了他这么多分，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生气也不着急，跟真的真田前辈差远了——真田前辈要是落后，眼神肯定会更凶，说不定还会喊两句给自己打气。
不过我也没多想，毕竟赢球才重要。接下来该虚拟真田发球了，我赶紧站好位置，把符咒都打开——鼠符咒的动态视力开到最大，眼睛里的画面好像慢了点，能清楚看到虚拟真田的每一个小动作；兔符咒的敏捷也随时待命，只要球飞过来，我就能马上跑位。
虚拟真田终于动了，他抛球的高度比我高不少，手臂后拉的时候，肌肉的线条都能看清楚——跟真田前辈的“疾如风”发球姿势一模一样！
“嘭！”球飞了出来，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我耳朵里都能听见“嗡”的风声。“我去，这速度！”我赶紧调动动态视力，盯着球的轨迹，心里估算着落点——大概在我右边发球区外面一点！
我脚下发力，兔符咒的效果让我一下子冲了出去，刚好在球落地前接住。我没多想，还是用极速幻球回击，球带着幻影直奔虚拟真田的反手位。
这次虚拟真田反应快多了，居然跟上来了，球拍一挥就碰到了球！可球没打过网，“咚”的一声砸在网子上，弹了回来。
“15-0！
堀尾得分！”
我捏了把汗，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家伙，这就找到节奏了？”刚才那一下，要是球过网了，我肯定接不住。
接下来虚拟真田又发球，还是疾如风，我还是用极速幻球回击。这次他的回球还是挂网，可球比刚才高了一点，离网子就差一点点。我心里更紧张了，盯着他的动作，发现他挥拍的角度好像调整了，不再是之前的直线，而是稍微往上抬了点。
“30-0！”“40-0！”连续两球，虚拟真田的回球都挂网，但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接近过网，又是一球挂网但是这球已经快过网了。
Game！堀尾胜，3-0！
下一局还是虚拟真田发球，他这次没发疾如风，而是站在原地，手臂慢慢后拉，周身的气息突然变了——跟我在关东大赛看他对越前用“动如雷霆”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好！”我心里大喊，赶紧往后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球拍。
“嘭！”球砸在地上的瞬间，发出跟打雷似的声音，弹起来的时候居然是直角轨迹，快得根本看不清！我拼尽全力往左边跑，兔符咒的敏捷都用到极限了，鞋底在地上蹭出一道印子，终于在球落地前碰到了它。
我赶紧用极速幻球回击，可刚才跑太急了，握拍的手有点抖，挥拍的时候角度没调好，球打出去的时候，幻影少了一半，速度也慢了不少，只有200km\/h左右，而且方向有点偏，直奔虚拟真田的正手位。
虚拟真田这次没跑，就站在原地，等球飞过来的时候，突然挥拍——还是动如雷霆！球带着一股劲风飞回来，直奔我的左下角，速度比刚才还快！
我赶紧往左边冲，可这次来不及了——球落地的时候，我才跑到一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弹起来，飞出界外。
“15-0！真田得分！”裁判的声音响起来，我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极速幻球……被破了？
我回头看了眼球落地的地方，又看了看对面的虚拟真田。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刚才只是打了个普通的球，可我心里却翻起了浪——刚才那球，明明是我没打好，角度偏了，速度也不够，才被他抓住破绽。可这虚拟真田也太敏锐了吧？我就一点点破绽，他立马就抓住了，还能用动如雷霆回击。
“不对啊，系统不是说体能固定巅峰吗？我怎么会手抖？”我小声嘀咕，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不是体能的问题，是我太急了，刚才看到动如雷霆的时候，有点慌了，才导致挥拍失误。
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站好位置。刚才那一分，算是给我敲了个警钟——这虚拟真田虽然面无表情，像机器人，可学习能力和战术调整太快了，根本不能掉以轻心。要是我还以为靠极速幻球就能赢，肯定会输得很惨。
虚拟真田又发球了，还是动如雷霆。这次我没慌，先调动鼠符咒的动态视力，盯着球的轨迹，等球快到的时候，才慢慢移动，用最稳的姿势接住，然后调整好角度，再用极速幻球回击——这次我特意放慢了挥拍的速度，确保角度和速度都没问题，球飞出去的时候，幻影又多了起来，速度也回到了225km\/h。
虚拟真田挥拍回击，球这次过网了！直奔我的中场！我赶紧跑过去，用兔符咒的敏捷躲开，再打回去。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对拉，球在球场上飞来飞去，每次击球都带着劲风，我能感觉到球拍传来的震动，胳膊都有点发麻，可心里却越来越兴奋——这种高强度的对打，比平时训练有意思多了！
打了几个回合，虚拟真田突然变招，用了“徐如林”，回球的速度变慢了，可角度特别刁钻，直奔我的反手死角。我赶紧调动虎符咒的平衡，身体往左边倾斜，差点摔倒，总算把球救了回来。
“呼……”我喘了口气，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虽然梦境里体能不会消耗，可这种紧张和专注，还是让我出了一身汗。我盯着对面的虚拟真田，突然明白过来：系统生成的这个对手，虽然没感情，可却完美复刻了真田前辈的所有技术和战术，甚至比真田前辈更“冷静”，不会被情绪影响，只会根据我的破绽调整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