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的风裹挟着沙尘,卷向燕云边境。铁木真撤军后并未收敛野心,反而整合漠北诸部,集结五万骑兵盘踞于斡难河畔,频频袭扰大宋边境堡寨,企图待宋军疲惫再图南下。临安都堂内,赵宸手指重重敲在舆图上的斡难河:“蒙古骑兵屡犯边境,若不犁庭扫穴,永无宁日!”他力排众议,决定以新组建的“靖漠军”为主力,发起北伐漠北之战,彻底瓦解蒙古部落的威胁。
靖漠军由三万精锐组成,半数吸纳蒙古、契丹降卒,善骑射、通草原地形;另一半则是背嵬军骨干,配备改良后的突火枪与骆驼旋风炮,兼具火器优势与机动能力。赵宸任命赵云为帅,临行前授以三策:“一为‘预置粮道’,沿进军路线设移动粮队与地下粮仓,由导水卒凿井保障水源;二为‘火器制敌’,以突火枪远程打击,旋风炮破其营帐;三为‘分化瓦解’,联络漠北受铁木真压迫的部落,许以互市通商之利,共击强敌。”
大军自云州出发,穿越漠南戈壁。赵云依计而行,先派轻骑联络克烈部、塔塔尔部残余势力,晓以“蒙古铁蹄所至,诸部皆为附庸”的危局,许以战后划分牧场、开放边境互市的承诺。诸部本就不满铁木真的霸权,又见大宋军容鼎盛、粮草充足,纷纷起兵响应,派出数千骑兵加入靖漠军,形成“联军伐逆”之势。
后勤保障上,靖漠军复刻汉唐漠北之战的补给体系:以大型牛车组成移动粮队,每车运载五十石粮草,每日稳步跟进;导水卒沿路线寻找地下水源,凿出深达十丈的水井,解决沙漠缺水难题;战前预置的隐秘粮仓,更成为大军深入漠北的“补给锚点”,彻底摆脱了“千里馈粮,十钟致一石”的困境。
当靖漠军抵达斡难河畔时,铁木真正率主力列阵迎战。他见宋军联军人数相当,又多是步兵与杂部骑兵,便沿用“曼古歹”战术,令骑兵分两翼迂回,企图包抄夹击。赵云早有防备,令步兵列成“火器方阵”,前排士兵手持突火枪,后排架设骆驼旋风炮——这种改良自西夏泼喜军的武器,将轻型抛石机置于骆驼背上,可快速发射拳头大小的石弹与燃烧弹,射程达二百余步。
蒙古骑兵冲锋至百步之外时,赵云一声令下,突火枪齐鸣,铅弹呼啸而出,前排骑兵纷纷倒地;未及反应,旋风炮又抛出燃烧弹,蒙古军的毛毡营帐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军心大乱。铁木真见状,亲自率军冲击中军,却遭靖漠军与部落联军的合围。赵云身先士卒,长枪舞动如梨花,靖漠军将士则以“长斧斫马足、短刀破甲胄”的战术,与蒙古骑兵展开近身厮杀。
激战至黄昏,铁木真的主力伤亡过半,残余部众试图突围,却被克烈部骑兵截断退路。铁木真在乱军中中箭落马,被靖漠军生擒。此战大捷,靖漠军斩杀蒙古军两万余人,收降万余,彻底摧毁了铁木真的军事根基。赵云下令将铁木真押往临安献俘,同时安抚漠北诸部,划定牧场边界,签订《漠北互市盟约》,规定大宋与诸部自由贸易,互不侵扰。
捷报传至临安,都堂内外欢声雷动。赵宸奏请赵昚,将铁木真囚于临安,昭示天下“犯我大宋边庭者,虽远必诛”;同时履行承诺,开放燕云至漠北的互市通道,丝绸、瓷器、茶叶源源不断输入草原,草原的良马、皮毛、药材则销往中原,漠北草原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靖漠军班师回朝时,燕云百姓夹道欢迎。赵云将此战缴获的蒙古可汗金帐旗帜,献于燕京岳王庙,与罗盘碎片一同供奉。庙前香火缭绕,《满江红》的吟诵声与百姓的欢呼声交织,仿佛在诉说着“还我河山”后的安宁。
赵宸立于都堂,望着漠北传回的舆图,眼中满是欣慰。漠北一战,不仅彻底解决了北方边境的威胁,更以“军事威慑+盟约通商”的模式,奠定了大宋与漠北诸部的和平基础。但他深知,西域虽定,漠北虽平,大宋的中兴之路仍需谨慎前行。
“传我将令!”赵宸高声道,“靖漠军留驻燕云,与诸部联军共建边防;遣使前往漠北,协助诸部划定牧场、设立互市;中枢继续推行休养生息之策,积蓄国力,以备日后之需。”
燕云的风依旧吹拂,却不再带着战火的硝烟。靖漠军的捷报,如同一颗定心丸,稳固了大宋的北方边疆;岳王庙的香火,见证着忠臣义士用铁血换来的和平。大宋的中兴,不仅在于收复河山,更在于以文治安邦、以武功护境,开创一个长治久安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