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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正一靠在粗糙的树干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上次在涡潮村遗址遭遇伏击时受的伤虽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没彻底恢复元气,说话时偶尔会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忍不住蹙一下眉。他喘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好,动手时千万要小心,用特制的忍术,别留下任何能追踪到咱们的痕迹,更不能暴露身份。咱们现在根基浅,就像风中的烛火,经不起半点折腾。”

宇重重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全是些零碎物件:几枚木叶忍者的护额碎片,边缘还带着刻意弄出的裂痕;几把刻着木叶标志的特制苦无,刃口闪着冷光;还有几张画着木叶旋涡图案的符纸,看着与木叶暗部常用的别无二致。“这些都是云少族长给的,到时候把这些留在现场,让他们以为是木叶的人干的,保管能挑起火并。”

宇心里清楚漩涡云的用意——涡潮村的忍者这些年活得太憋屈了,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被其他村子压着抬不起头,连提一句“涡潮”都要小心翼翼。只有让忍界先乱起来,趁着各大忍村互相提防、自顾不暇的时候,他们才能悄悄积蓄力量,重新站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涡潮村的封印术血继限界不是摆设,他们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漩涡云的谋划远比这更深、更险。扰乱忍界只是第一步,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制造混乱的涟漪。真正的目的,是借着这团混乱,摸清五大国乃至小国尾兽的动向,找到它们的弱点,暗中布局控制它们——毕竟,比起这些小打小闹的报复,阻止宇智波斑复活十尾、避免忍界被卷入灭世灾难,才是关乎整个忍界存亡的头等大事。这一点,他暂时还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能自己扛着,像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得万分小心。

忍界的风,一天天变得凛冽起来。曾经零星的冲突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渐渐激起层层涟漪,汇聚成山雨欲来的沉郁。各村的集市上,茶寮酒肆里,关于“忍者离奇失踪”“边境哨所遭袭”的流言像疯长的野草,顺着商队的足迹、信使的快马传遍诸国。虽没人能拿出确凿证据,可“木叶在暗中布局”的说法却像藤蔓般缠上人心——毕竟,这个拥有最强火影和众多血继限家族的村子,从来都是忍界瞩目的焦点,也是猜忌的中心。

雷影艾的办公室里,地图摊开在案上,代表云隐、岩隐、砂隐、雾隐的标记被红笔圈起,连成一道隐隐指向木叶的弧线。他指尖重重敲在木叶的位置,声音低沉如雷:“各村都有弟兄折损,查来查去没个结果,倒让‘木叶作祟’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他抬眼看向身旁的顾问,“与其追查虚无缥缈的真相,不如借这股怨气拧成一股绳。先给木叶施压,让他们交出凶手,若不然……”话语未尽,空气中已弥漫开硝烟味。对雷影而言,真相与否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借势巩固云隐的地位,让那些觊觎八尾的势力看看,云隐并非孤立无援。

与此同时,深不见底的深山洞穴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岩壁渗出的水珠滴落,发出单调的回响。宇智波斑缓缓睁开眼,猩红的写轮眼在昏暗中转动,勾玉划过残影,带着久眠初醒的沙哑开口:“何事?扰我沉眠。”他的声音里还残留着与千手柱间终末之谷死斗后的疲惫,那一战耗尽了他大半生命力,若非外道魔像的滋养,早已化为尘土。

黑绝的身形在阴影中飘忽,像一缕没有实体的烟:“忍界不宁,有人在暗中动了尾兽的心思,各村边境已有尾兽查克拉波动的痕迹。”他抬眼看向斑,眼底闪烁着幽光,“斑大人,您说这事该如何应对?”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对凡俗争斗的不屑:“尾兽?不过是些被查克拉填满的畜生,与我何干?”在他心中,那些庞然大物不过是战力的附庸,远不及“月之眼”计划重要——那才是能彻底终结纷争、实现他理想中“和平”的唯一途径。

“斑大人,”黑绝却不急不缓,将盘算和盘托出,“眼下正是契机。那些人动了尾兽,必然引发更大的混乱,各村为了争夺尾兽定会撕破脸皮。而我们,恰好可以借尾兽的力量搅乱这潭水,加速计划的推进——我们需要尾兽的查克拉,来打破现有的平衡,为‘月之眼’铺路。”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写轮眼的光芒暗了暗:“镜那边,怎么样了?”

黑绝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否定:“宇智波镜虽对木叶有怨,却终究念着同村的羁绊,不过是想借您的力量查清当年的旧事,甚至可能在暗中打探您的踪迹。这样的人,难堪大用,绝非腹心。”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已另有计划。”

宇智波斑不再多问,缓缓闭上眼。终末之谷的伤势尚未痊愈,每一次苏醒都耗损元气,他还需静养。洞穴再次沉入死寂,只有岩石缝隙透进的微光,映着黑绝那张分不清男女的脸,神情捉摸不透。

黑绝心里清楚,宇智波镜始终是颗摇摆的棋子。那家伙对木叶的怨恨,更像是对“被背叛”的不甘,而非彻底的决裂,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反噬。看来,是时候换个棋子了。

他的思绪早已飘向木叶的宇智波族地——宇智波富岳的长子,那个本该是少族长最佳继承人,却因父亲倾向于“融入木叶”的决策而与族长之位失之交臂的年轻人。黑绝曾暗中观察,那年轻人眼底积压的怨气如同干燥的薪柴,只缺一把火就能燃起熊熊烈焰。更何况,据他探知,对方近日因某次任务失败被族内问责,已有叛村之意,正是拉拢的最佳时机。

“只要稍加引导,助他夺回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黑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洞穴深处的黑暗,“新的棋局,该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