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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神级探案:我能看见万物词条 > 第21章 新神不爱听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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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祭典的钟声当当当响到第七下的时候啊,王都中心广场早就挤得满满当当的全是人了。

那阳光呢,总算是从一片阴沉沉的云彩里钻了出来,照在了新铸好的雕像上。

这雕像啊,浑身透着一种冷银和暗铜混在一块儿的那种光泽,就好像是好多破碎的信仰给熔到一块儿似的。

你知道吗,那银焰蔷薇祭坛以前可是王室加冕的地儿呢,还有那断裂的钟楼铜管,是从十年前被雷火给烧没了的旧时计塔上弄来的。

现在啊,它们凑到一块儿了,就那么直直地立在万人中间。

这雕像没有眼睛,没有嘴巴,也没有名字,就只有一道从胸口一直裂到底座的大口子,就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似的。

“献给所有未被听见的声音。”

底座上的字儿啊,写得特别朴素,就跟用刀刻出来的似的,可就这么几个字,好多平民看了就忍不住跪下来哭。

这些平民里,有的人生来就是哑巴,有的人因为瘟疫舌头没了,还有那些流浪儿,眼睁睁看着自个儿家人被贵族家丁拖走了,可根本没人管这事儿……这三十年来啊,“美之净化”就像个大阴影似的,不光把那些有才华的人给害了,还把无数可怜人的呼喊都给弄成灰了。

今天呢,这个一声不吭的神像就成了他们的代表了。

莱恩·凯尔呢,慢慢悠悠地走上高台。他披着皇家首席大法官的深紫色长袍,肩膀上绣着金线的天平,衣服下摆那儿还挂着好多象征司法权柄的符文锁链呢。

他没戴帽子,也没拿什么手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风里,眼睛扫过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我以国王之眼的名头宣布——”他的声音借着魔导扩音阵列在整座城里传开了,“《沉默者法案》现在就开始生效啦!不管是谁,要是因为身份低贱、身体有残疾或者有语言障碍而不能当证人的,都能通过记忆显影、机械传音、手语公证之类的办法到法庭上作证。他们的证词啊,和贵族宣誓一样,都有法律效力呢!”

话音一落,整个场子一下子安静得吓人。

可没过一会儿,就像山洪暴发、海啸涌起似的,欢呼声爆发出来了。

眼泪到处乱飞,旗帜呼呼地飘着,大街小巷里那些穷苦老百姓抱在一起就哭起来了。

有人把自己的断肢高高地举起来,有人捧着说不出话的亲人的画像,还有当妈的把孩子扛到肩膀上,就想让孩子看清楚台上那个以前在码头当脚夫的男人。

卢西安·鸦喉站在人群的前排呢,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一本烫金的诗集,叫《哑者之歌》。这诗集头一回印了三千本,一晚上就卖光了。

他以前是个在街上写诗的人,结果声带被割掉了。现在呢,不但又能说话了,还凭着剩下的那些记忆,写了十二位“退隐者”的生平挽歌。

书里最后一句话写着:“当最后一个沉默的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连神都会吓得发抖呢。”

他抬起头朝着莱恩看过去,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了笑容。

就那么一瞬间,他俩的眼神对上了,啥话都不用说就都懂了。

到了典礼快结束的时候,敲鼓奏乐的声音慢慢停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浑身雪白的身影慢慢地走上台去。赛拉菲娜·德·奥古斯都穿着一身素白的礼服,那头发就像银色的瀑布一样,走路稳稳当当的。

她手里捧着那顶传了上百年的银焰冠冕呢,这冠冕上镶着七颗圣晶石,这可是象征着王权是神授予的,只有正统的继承人才能戴。

她走到雕像跟前,抬起头看了一会儿,接着就轻轻地把冠冕放到雕像的脑袋上。

“父王已经退位啦。”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敲钟似的,在广场的上空飘来荡去,“从今天开始,咱们这个王国不需要那种所谓‘唯一的真理’了,而是需要那种能听到各种各样真相的人。”

整个场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她回过身来,眼睛就看向莱恩了。

她那双以前冷得像霜似的眼睛,这时候就像映着春天的阳光一样,冰都化了。

“你想跟我一块儿走吗?”

风一吹,把她的头发吹起来了,也把莱恩的心给吹动了。

莱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慢儿地单膝跪了下去。

他可不是朝着皇权下跪,也不是向着命运下跪,而是朝着这片土地上那些曾经被抹掉的名字下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牌子,那牌子的边儿都磨坏了,上面还有以前的血渍呢,歪歪扭扭地写着“运尸工·莱恩”。

“我还是那个能闻到死人袖口怪味的脚夫呢……”他小声地说,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被魔法放大了,到处都能听见,“只不过现在,我说话有人愿意听了。”台下一下子安静得很,紧接着就响起了像潮水一样的掌声。

有些人眼眶开始泛红流泪了,有些人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更多的人呢,嘴里小声地念叨着这句话,就好像在传递一种刚刚诞生的誓言似的。

天黑下来之后,那座旧天文台的废塔又亮起灯了,这可是好久都没亮过的灯了。

这个圆顶建筑都被废弃了快一百年了,现在却成了莱恩的秘密基地。

塔尖上原来的观测镜已经被改装成能量共鸣器了,这个东西能把城市各个地方的情绪波动和罪业残留都给捕捉到呢。

莱恩一个人站在露台上,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低头看着整个王都。

那数不清的灯火就像星星落在地上一样,照出了一个正在慢慢苏醒的世界。

突然,他眼前的系统悄无声息地刷新了:

【叮!

成就达成:“凡人成神”】

【万物词条系统最终进化:命运脉络视界(能短暂看到文明级别的因果链)】

一行行金色的字冒出来又消失了,就好像是天地在悄悄说话一样。他一闭眼,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了——

他瞧见了三十年前的深更半夜,十二口黑棺偷偷摸摸地进了王室的地库;

他瞅见弗兰科小时候跪在他爹尸体旁边,手里紧紧抓着半张蜡像脸呢;

还看到伊莎贝拉在密室里录下最后的遗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水晶片上;

甚至还预见到将来有一天,会有一座新的法庭一下子就建起来了,墙上挂着那个无面雕像的复制品,有个盲童正用记忆显影仪指认凶手呢……

“邪教可没灭绝,”他小声嘟囔着,“就是换了个名儿;权力这东西啊,也干净不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很轻巧的脚步声。

赛拉菲娜走过来了,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安安静静地站到他旁边。

“不过只要还有人敢去看、敢讲、敢记着——”莱恩扭头看向她,嘴角往上翘了翘,“那咱们就赢了。”

她没搭话,就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抬头看着同一片天空。

“那你就接着当你的‘真相之神’呗……”她小声说,“我呢,就做你的人间眼线。”

风从废塔的裂缝里吹过,把檐角挂着的一个青铜铃铛吹动了。

叮——

这轻轻的一声,就像是某个约定的回声似的。在城市的另一头呢,贝尔托正猫在黑市的最里边,擦着一台从教会废墟里挖出来的老掉牙的记忆读取仪。梅拉妮呢,在翻着一沓匿名举报信,她的手指停在一页上,那页上有一张照片,是个小孩的脚印,就出现在某个枢机主教庄园后院的泥地里。

谁都想不到啊,这些看着普普通通的线索,过不了多久就会搅起多大的风浪呢。

春日庆典刚过,那热闹劲儿还没全消呢,王都的大街小巷就已经暗暗地热闹起来了。

就这几个月的时间,这座以前被贵族踩在脚底下,被教会的那些话管得死死的城市,就像枯树又活过来了一样,冒出了好多新的东西。

变革就像火种似的,从广场一路烧到暗渠里,又从高台渗到地底下了。

梅拉妮·霍克站在东港区新盖的“底层之声调查局”总部前面,她可不像以前当见习调查员的时候那么青涩了。她肩章上的双翎徽记在早晨的阳光里闪闪发亮,这徽记可是莱恩亲自给的,叫“真相之羽”,有了这个就代表着能自己拿着剑干事了,有权力了。

在她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十二个人,这些人都是调查员,有孤儿、哑女,还有残疾的退伍兵呢。

他们手里捧着刚从贫民窟救出来的三十七名被拐孩子的身份铭牌。

每块铜牌上都刻着孩子原来名字的第一个音节,这可是他们被卖掉之前最后的记忆了。破案的关键啊,就是那个普及版的记忆显影仪。这东西是皇家工坊批量生产的,经过莱恩批准,然后发放到基层去的。

昨天晚上呢,他们在城南那个废弃的水车磨坊设了个局,拿一台便携式的设备,把人贩子脑子里残留的最近三天的影像给倒腾出来了。

在那影像里啊,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议员,他亲手把一个小女孩塞进了镶着银边的马车里,还一边念叨着:“这批货得赶在月祭之前送到北境去,神殿就喜欢那种‘纯净的祭品’。”

证据一拿到手就封存起来了,逮捕令也马上签发了。这天还没亮呢,就有三座贵族的宅子被查封了。

这消息一传开啊,平民区里就爆发出特别响亮的欢呼声。

有的人直接跪在调查局门口,亲吻那儿的台阶;还有的人把孩子的旧鞋子挂在门前,就像风铃似的,叮叮当当地响,就好像是在为这三十年来那些悄无声息就失踪了的灵魂招魂呢。

就在这个时候,在黑市的最里头,贝尔托开的那个“真香当铺”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了。

那块歪歪斜斜挂着的木牌子上写着:“收赃物,换线索,不管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不过你要是说谎的话,秤可不会饶你,它自己就会把真相说出来。”

在这个铺子里啊,有一盏用炼金剩下的残渣改造出来的“诚言灯”,一直都亮着。

那蓝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能照出东西上面带着的“罪之回响”呢。

昨天啊,有个蒙着脸的人拿了一枚沾着血的骑士徽章过来,换走了五枚金币。

贝尔托脸上没什么表情,偷偷在柜台下启动了共鸣阵。这共鸣阵可厉害着呢,一下子就把徽章主人昨夜参与活体献祭的记忆碎片给读取出来了。

他呢,没有直接去报警,而是把这个线索加密之后,刻到了一枚铜骰上,然后把这枚铜骰投进了司法厅外面的“盲投箱”里。

再说说西城区那边,有个贫民剧院,这剧院原来是个废弃的谷仓,后来改建成剧院了。卢西安的《哑者之歌》被改编成了交响史诗,每天晚上啊,剧院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人。

那些贵族包厢啊,都是空着的,反而是楼座里挤满了人,什么码头工人啊、洗衣妇啊、街头小贩啊,全在那儿呢。

等到乐章快到最后一幕的时候,舞台上突然就熄灯了,然后就有一束光孤零零地打下来。

这时候就看到卢西安站在一个用废铁堆起来的高台上,他喉间植入的魔导音匣在微微地颤动。

他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呢,现场成千上万人都屏住了呼吸。

接着,那句等了二十年的呐喊终于冲破夜空:“我还活着!”

整个场子一下子安静得不得了,然后就像海啸一样,爆发出哭嚎声和掌声。

有人激动得把拐杖都砸了,然后站起来;还有人把轮椅推到舞台前面,就想碰一碰那束光。

卢西安仰着头,闭着眼睛,眼泪顺着满是疤痕的脖子流下来。他心里明白,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演出,这就像是他的一次重生啊。

城北那边呢,伊芙琳嬷嬷的教堂外面,有三百七十二块石碑静静地立在那儿,就像一片会低语的森林。

每个石碑上的名字,都被孩子们用彩粉一笔一笔地描着,虽然写得有点稚嫩,但是能看出来特别坚定。

有个独臂的小男孩,每天一大早都会过来,给“姐姐莉娜”重新补补颜色呢。

那姐姐莉娜啊,据说是在十岁的时候被什么“美之净化”给弄走了,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这所有的事儿啊,都没能躲过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就像在天上看着整座城似的。

到了深夜,在旧天文台的露台上,莱恩站在那儿,就像个影子似的,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可厉害了,早就不是光靠肉眼看东西了。在他的瞳孔深处啊,就像能看到命运的走向一样,城市里的那些让人难受的事儿,哪怕是很微弱的求救声,在他脑袋里都能变成金色的丝线,然后这些丝线就交织成一张网。

他看到梅拉妮马上要接手的新案子了,是某个枢机主教庄园后院有孩童的脚印,这脚印啊,居然和三十年前一个说是“意外溺亡”的事儿能对上号呢。

他还看到贝尔托的下一位客人会带来一块怀表,那怀表上刻着邪教的图腾,表的指针就一直停在午夜,怪吓人的。

他甚至好像看到了一点未来的影子,有一个地下法庭,那法庭连窗户都没有,他自己坐在很高的位置上,赛拉菲娜披着黑袍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剑,这剑好像厉害得很,能斩断神谕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斗篷的边缘就有点微微发亮。

变革已经开始了,不过就像暴风雨还在慢慢积攒力量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司法厅最里面的那个秘密柜子,突然传来很轻很轻的“咔嗒”一声。

有一本从来没登记过的档案,它的夹槽自己就弹开了,一张用鞣制的人皮做的邀请函,边缘还绣着暗红色的符文,就这么悄悄地滑进去了。

那烛火晃晃悠悠的,就见那封信函上的字慢慢显现出来了,那墨色红得跟血似的,上面写着:

“给无名之眼——深渊里来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就等您来赴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