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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那张与校长有着七分相似、却写满了“生人勿近”和“赶紧交钱”的脸,刘备心中那股怪异感越发强烈。

这眉眼,这脸型轮廓,活脱脱就是一个饱经风霜、脾气暴躁版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还是说……

他压下心头的疑问,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那个可能装着魂器的包裹。

斯内普对阿不福思那句“看问题定价”的回应,是直接将周身的气压又调低了一个等级,让本就寒冷的酒吧仿佛提前进入了冰河世纪。

他那双黑眼睛死死盯着阿不福思,试图用目光让对方屈服,或者至少打个折。

然而,阿不福思是谁?是连自己哥哥(如果刘备猜测属实)的面子都不一定给的主儿。

他完全无视了斯内普的“死亡凝视”,继续慢条斯理地擦着那个永远擦不干净的杯子,仿佛在打磨一件绝世珍宝。

“一个问题,”斯内普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一个西可。”

他试图夺回定价权,展现魔药大师的精打细算(或者说抠门)。

阿不福思抬起浑浊的眼皮,瞥了斯内普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试图用铜纳特买下霍格沃茨的傻子。

他用那沙哑的、带着山羊腔调的嗓子,毫不留情地粉碎了斯内普的幻想:

“你的脸,”他顿了顿,似乎在评估斯内普的“脸臭”程度所能带来的负面商业影响,“就值十个加隆。起步价,五个。”

五个加隆?!你怎么不去抢古灵阁?!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攥紧了。

他辛辛苦苦熬制魔药,扣……嗯,管理学院经费,不是为了在这种破酒吧当冤大头的!

“或许,”斯内普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魔法部会对某些营业场所的……‘卫生标准’,以及是否涉嫌无证经营某些‘特殊酒水’感兴趣。”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些看起来就很可疑的酒桶。

阿不福思的胡子动了动,似乎是在冷笑:

“哼。我也许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偶尔会跟来喝酒的客人聊聊,比如……某些教授在深夜偷偷熬制一些……不在标准教学大纲里的,嗯,‘趣味魔药’。”

空气再次凝固。

两个面瘫男人,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进行着最针锋相对、互相揭老底的砍价。

周围的酒客们虽然依旧低着头,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正在拼命憋笑的事实。

这一幕简直比最新的《预言家日报》搞笑专栏还精彩!

刘备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这西方魔法界的讨价还价,竟也如此……暗藏机锋,杀气腾腾。

经过一番毫无情绪波动却刀光剑影的交锋,双方终于达成了一个彼此都觉得自己亏了的协议:两个加隆,附赠一杯“理论上能喝”的黄油啤酒。

斯内普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他那件仿佛连接着异次元口袋的黑袍里,慢动作地摸出两枚金灿灿的加隆,极其不情愿地、带着万钧重量般,“啪”地一声拍在了油腻的吧台上。

那声音,仿佛是他心碎的回响。

阿不福思动作麻利地一扫,加隆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后,他果然“附赠”了一杯黄油啤酒,推到他面前。

那杯子边缘还有个明显的缺口,泡沫看起来有点……过于活跃,颜色也略显深沉。

斯内普盯着那杯啤酒,脸色比杯里的液体还黑,完全没有要碰的意思。

他现在只关心情报。

收了钱,阿不福思的态度依旧像块冰冷的石头,但总算开了金口:

“确实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声音粗哑,“在你们说的那段时间,在后院待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他拿了个砖头大小的包裹,跟另一个……‘味道’更冲的家伙碰了头。”

“别问我长什么样,”阿不福思不耐烦地补充,“来这里的人都一个德行。”

他指了指那些戴着兜帽的顾客,意思很明显——都见不得光。

就这?!

两个加隆,就买了这么几句废话?!“鬼鬼祟祟”、“味道更冲”、“砖头大小”(这个他们早就知道了)!唯一的新信息就是“碰头”和对方可能体味较重?!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疯狂跳动,他强忍着把吧台掀了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还有呢?”

“没了。”阿不福思干脆利落,继续擦他的杯子,“两个加隆就值这么多。想知道更多?加钱。”

斯内普知道,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把这杯可疑的黄油啤酒泼到阿不福思那张讨厌的脸上。

他猛地转身,黑袍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头也不回地朝酒吧门口走去,连那杯“附赠”的啤酒都懒得看一眼。

刘备见状,对阿不福思微微颔首(后者毫无反应),也带着终于从“气味泥石流”中稍微恢复、但依旧有点晕乎乎的墩墩跟了出去。

---

离开猪头酒吧那令人窒息的环境,夜晚的冷空气吸入肺中,斯内普却感觉更加憋闷。

他闷闷不乐地走在霍格莫德寂静的街道上,背影写满了“生人勿近”和“老子亏大了”。

对他而言,现在的线索未免太少了!

花了两个加隆,忍受了糟糕的环境和更糟糕的老板,只得到了“包裹被转移”、“对方有同伙且可能不爱洗澡”这种模糊的信息。

这和他预期的“直捣黄龙,手到擒来”相差甚远。

对手的狡猾和谨慎超乎想象,这让他的心情无比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花了冤枉钱,更是对潜在威胁的担忧。

刘备跟在后面,看着斯内普那几乎要实质化的低气压,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这位魔药教授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坩埚。

然而,他心中那个关于阿不福思和邓布利多长相的疑问,像只小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他的心。

眼看就要回到城堡,再不问可能就没机会了。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尽量显得不那么突兀和八卦,开口问道:

“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脚步不停,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代表“有话快说”的哼声。

“备有一事不明,望教授解惑。”刘备平静地说,“方才那位酒吧老板,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生……其容貌,与校长先生颇为相似。不知二人……?”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斯内普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你居然在这种时候问这种无聊问题?”的眼神瞪着刘备,那目光里的谴责几乎能凝成实体。

刘备坦然面对着他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我只是好奇”的平静表情。

僵持了几秒,斯内普似乎意识到不说清楚,这个东方小子可能会一直惦记着这事。

他极度不耐烦地、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兄弟。阿不福思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

他语气中的嫌弃几乎溢出来,仿佛“邓布利多的弟弟”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种原罪,“一个脾气古怪、经营着脏乱差酒吧、并且极度贪财的老家伙!现在你满意了?!”

说完,他像是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上愚蠢的气息,再次猛地转身,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城堡大门,把刘备和墩墩远远甩在后面。

他需要立刻回到他的地窖,用魔药的清香洗涤今晚遭受的精神和金钱的双重污染。

兄弟?

刘备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个信息。

霍格沃茨校长的亲弟弟,在霍格莫德开了一家……那样的酒吧?

这其中的故事,恐怕不比一本魂器日记来得简单。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暂时压下。

而旁边的墩墩,似乎完全没感受到两位人类之间的微妙气氛。

它只是仰头看着刘备,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城堡的方向,发出了清晰的“嗯嗯”声——意思是:“饿啦!回去有夜宵吃不?”

刘备低头看着这只刚刚立下大功(找到了木桶线索)、又经历了嗅觉风暴、此刻只关心肚子的熊猫,无奈地笑了笑。

“走吧。”他轻声道,带着这只永远抓不住重点的熊猫,也走向了城堡的灯火。

今夜虽未竟全功,但至少,方向似乎更明确了一些。

而且,还意外得知了一个关于校长的……家庭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