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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 > 第75章 山地争雄:渭南设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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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山地争雄:渭南设郡

金秋的尾声,骊山的红叶已显凋零之意,渭水南岸的广袤平原上,抢收的喧嚣渐渐平息,只余下一望无际的、整齐的粟茬,如同大地新剃的须发,在澄澈的秋阳下泛着金黄。空气中弥漫着秸秆焚烧后特有的烟火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甜,昭示着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正迎来一个强力的新秩序。

韩国大营中军帐内,气氛庄重而肃杀。巨大的牛皮地图上,象征韩国的玄赤色已牢牢覆盖了渭水以南直至骊山脚下的大片土地。韩侯立于地图前,身形挺拔如松,玄衣纁裳在秋日的斜照中更显威严。他手中持一柄玉尺,尺端精准地点过地图上一系列新近插上赤旗的城邑:平阴、阴晋、平舒(新得魏地)、洛阴、怀德、武堵、武成、郑县、彤县、丽邑、蕞县,最终停在扼守崤函咽喉的雄关——函谷关。

玉尺在地图上画出一个清晰的轮廓,将这片连接河洛与关中、控扼东西的膏腴之地圈定其中。韩侯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静默的帐中:

“此十二城邑关隘,地跨河渭,襟山带河,乃我韩国东出之基石,西陲之屏障。自今日起,置——渭南郡!”

“郡治,”玉尺重重落在“郑县”的位置上,“设于郑县。此地扼渭水之要冲,通四方之衢路,可为中枢。”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投向侍立武将班首的孙膑。这位刚刚以雷霆之势扫荡渭北、立下不世功勋的名将,此刻甲胄未卸,风尘仆仆,沉静的面容下难掩征伐之气。

“孙卿,”韩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与重托,“寡人委卿以渭南郡守之职!总揽郡内军民政务,抚绥新附,巩固根本!”

孙膑并未流露狂喜,只是眼神更加沉凝。他深深一揖,声音清朗而坚定:“臣,孙膑,领命!必竭股肱之力,为君上守此重郡,开此新土!”

韩侯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转向另一侧想起一位面容刚毅、身形健硕的将领——第十六镇总兵韩光。他继续道,“命韩光为郡丞,佐弼孙卿,专司郡内防务、屯戍、军械诸事。此郡乃我东向之刃,不容有失!”

“善!”韩侯目光扫过帐内诸卿,继续部署,“第三军,即日起移驻郑县,划归郡守孙膑节制!此军,即为渭南郡之柱石!”

部署完军政框架,韩侯的语气陡然转冷,如同深秋骤降的寒霜。他重新看向地图上那被圈定的渭南郡,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

“新土初定,旧疴需除!渭南郡内,凡原秦之封君、世族、豪强,皆为新政之梗阻,国法之蠹虫!”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锋扫过众人,“着郡守孙膑,郡丞韩光,即刻着手清查!凡成年男丁,无论贵贱,一律籍没,会同俘虏秦军发往宜阳、方城铁矿、汉中盐井及各地侯庄,服其劳役,以赎其族累世之罪,亦为国用!”

帐内空气瞬间凝滞,落针可闻。一些文臣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恻然。这几乎是对原统治阶层男丁的灭顶之灾。

韩侯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继续道:“其家眷女口,凡无大恶者,甄别之后,尽数登记造册。择其良善者,优先配予此役有功将士为妻妾仆婢!此乃酬功,亦为化民!”

“此令,”韩侯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孙膑和韩光身上,带着沉甸甸的压力与冷酷的决心,“由郡守、郡丞全权督办,务须雷厉风行,斩草除根!勿使遗患!”

孙膑与李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绝。他再次躬身,声音肃然:“臣谨遵君命!”

韩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帐帘掀起,深秋略带寒意的风涌入,卷动着地图的边缘。韩侯独自立于案前,目光再次落在那片被命名为“渭南郡”的土地上。

窗外,秋阳高悬,将郑县方向新立的郡守府轮廓映照得清晰分明,也在地图上投下一道长长的、笔直的阴影,仿佛一道无形的界碑,宣告着旧时代的彻底终结和一个以铁血与秩序铸就的新时代的开始。骊山的轮廓在远处沉默,渭水汤汤东流,这片饱含血泪与希望的土地,即将迎来一场比战争本身更为深刻、也更为残酷的重塑。

十月的尾声,渭水两岸的粟田已收割殆尽,广袤的平原上唯余一片平整的、金黄色的茬地,在愈发清冽的秋阳下延伸至天际。秦岭诸峰层林尽染,红黄驳杂,山巅已隐约可见初雪的白痕。空气中弥漫着秸秆焚烧后淡淡的焦香与深秋特有的干燥寒意。渭水汤汤,水势比盛夏时低落了不少,河床裸露的卵石在阳光下泛着灰白的光泽。

韩国大营中军帐内,气氛沉静而审慎。巨大的地图依旧铺展,象征韩军的赤色旗帜牢牢钉在渭南郡十二城邑之上,锋芒却不再急切地指向北方。韩侯端坐主位,手指无意识地在描绘着渭水与秦岭轮廓的地图边缘缓缓摩挲,目光沉静,仿佛在丈量着这片新得土地的分量,也在权衡着未来的步伐。

参谋部主官李虎,这位素以锐意进取着称的将领,此刻却显得异常沉稳。他立于地图旁,目光扫过那象征着秦都雍城的墨点,又掠过广袤的渭北平原,最终落回代表韩国新土的赤色区域。他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深思熟虑后的审慎:

“君上,诸卿。我军今岁,破秦,夺八城,置新郡,通粮道,拓土数百里,威震关东。此皆君上运筹帷幄,将士浴血之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指向地图上那片被韩军锋芒暂时压制的、广袤的秦地,“然,秦虽新败,筋骨未断。雍城犹在,河西、渭北根基尚存。其民剽悍,其地险远,若此刻倾力北上,强攻其腹心,犹如……”

李虎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地图,看到了某种历史进程的隐喻:“犹如伐一参天巨木。若操之过急,以斧钺直斫其主干,非但难断,恐遭其反噬,折我锋刃。”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栎阳两侧的河西、渭北区域虚划而过,“古语有云,‘伐巨木者,先斫其旁枝,削其根本,则巨木自扑’。臣以为,今岁之功已足,当效此法。我军宜暂收锋芒,巩固新得之渭南郡,安抚新附之民,积蓄钱粮,整训士卒。待其旁枝(河西、渭北)削弱,根本(关中民心)动摇,再图雷霆一击,则栎阳巨木,倾覆可期!”

帐内一片安静。将领们看着地图,咀嚼着李虎的“伐大木”之论。这并非退缩,而是更深沉、更有耐心的战略。韩侯摩挲地图边缘的手指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抬起头,看向李虎,嘴角难得地扬起一个轻松而略带狡黠的弧度:

“李卿此言,深合寡人之意!” 韩侯的声音带着卸下重担般的畅快,“今岁战事,确已功成圆满。将士们辛苦了半载,也该——”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帐壁,看到了营外那片丰收后等待归人的田野,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朴素的烟火气,“也该回家了!让士卒们喘口气,让新得的土地也喘口气。至于老秦人……”

韩侯顿了顿,那轻松的语气中注入了一丝冰冷的锋芒,如同秋日寒霜:“且让他们在栎阳的阴影下,好好品尝这失败的滋味,提心吊胆地过个冬。明年开春,我们再回来,慢慢‘消遣’他们不迟!”

“君上圣明!”帐内响起一片心领神会的应和声,气氛由审慎转为一种带着胜利余韵的轻松。

“张开地!”韩侯收敛笑意,点名道。

“臣在!”张开地出列。

“着你统率第一军、南阳军所部,即日拔营,经褒斜新道,自斜峪关南返汉中!此路险峻,务必稳妥。” 韩侯的手指划过地图上那条蜿蜒穿行于秦岭峭壁之间的栈道线。

“臣遵命!必保大军安然南归!”张开地领命。

“其余各军,”韩侯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沿渭水东岸,徐徐向下游转进。沿途务必严整,勿扰新附之民,有序撤回河东大营休整!”

“末将等遵命!”众将齐声应诺。

部署完撤退方略,韩侯的神色转为庄重。他拿起一份早已备好的帛书,朗声道:

“有功必赏,乃立国根基!此役,将士用命,拓土开疆,功勋卓着!寡人决议:

陇西郡之膏腴土地,依军功簿册,赐予第一军、第四军、南阳军立功将士!

汉中郡郡内之良田,依军功簿册,赐予第四军立功将士!

新置渭南郡内之良田、宅邸,依军功大小,尽数赐予其余各军立功将士,编户定居,永镇新土!”

“谢君上厚恩!”帐内众将,尤其是各军主将,无不面露激动之色,齐齐躬身行礼。土地,是农耕时代最坚实、最珍贵的赏赐,是将士用命最直接的回报,也是将新征服之地与将士命运牢牢捆绑的锁链。

帐帘被侍从高高卷起,清冽的秋风涌入,带着远方秦岭的气息。韩侯步出大帐,站在高台之上。目之所及,各营已开始有序拔营,旌旗招展,车马辚辚。向东望去,渭水下游方向,大队人马正沿着河岸蜿蜒移动,如同一条归巢的长龙;向南眺望,巍峨的秦岭层峦叠嶂,斜峪关的轮廓在秋阳下若隐若现,第一军的赤旗正向着那险峻的关隘移动。

金秋的斜阳,将将士们归途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也把新插在渭南郡土地上的界桩影子投得又直又深。收获的季节已经过去,韩军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和沉甸甸的土地契约,如同归巢的倦鸟,暂时收拢了锋利的羽翼。然而,秦岭的沉默与渭水的东流,都预示着这场围绕关中归属的漫长博弈,远未终结。深秋的寒意里,蛰伏着来年更为酷烈的风暴。韩侯独立高台,目光深邃,那“伐大木”的棋局,已然在心中悄然布下新的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