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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 > 第7章 后勤司夜:韩侯帐下的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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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勤司夜:韩侯帐下的庙算

阳翟讲武堂的铜铎声穿透雪幕,韩侯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弧线,指尖沾着的朱砂在三晋地图上留下痕迹。段干捧着一叠竹简跪在丹陛前,简册边缘用红绳捆着的算筹还在簌簌作响:君上,这是后勤会计科新核的军费账册 —— 宜阳铁坊每锻十斤精铁,需消耗三担木炭、五斗粟米。

把算筹给我。 韩侯接过那把骨制算筹,突然将其按在代表少梁的陶堡上,若按孙膑先生的

围粮之策 ,袭击秦军运粮队,需动用多少斥候?耗费多少箭矢? 话音未落,孙膑走出阴影,他转动着手中的青铜量尺:回君上,需斥候三百,踏张弩五十,箭矢三千。按鸣成本核算,共计黄金五十两。

韩侯听罢,顿觉头皮发麻。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眼神却异常明亮。来自后世的碎片记忆,尤其是那些关于“体系”、“效率”、“后勤即战斗力”、“信息即权力”的理念,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荡起越来越大的涟漪。“大韩讲武堂,不能只是培养冲锋陷阵的猛士。”他低声自语,必须要完善讲武堂学科门类。

此后,大韩讲武堂迎来了新的变革风暴。创立舆地测绘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彼之地形,我之命门!” 韩侯深知精确地图在战略部署、行军路线、伏击选址上的决定性作用。他下令招募精通丈量、堪舆、绘图的人才,要求他们不仅要能绘制山川河流城池的方位,更要标注关隘险阻、水源植被、道路通行能力。同时,为韩国参与少梁之战,以及未来对魏、楚的攻略,提供最精准的“战场沙盘”。

创立军需度支科,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是‘算盘’先行!” 韩侯引入了现代金融学的核心思维——成本核算、预算管理、资源优化配置、风险预判。他要求招募精通算学、熟悉仓储物流、头脑缜密的“账房先生”,但赋予他们前所未有的重任:精确计算一场战役需要消耗多少粮秣、箭矢、车马、民夫;如何以最优路径和最低损耗运输物资;如何建立战时应急储备和轮换机制;甚至如何评估一场军事行动的“投入产出比”。他特别强调:“度支官,当为三军之胆!每一镇指挥部都要设立度支官,负责全镇后勤管理,辅助总兵官战斗决策,算不清账,打不赢仗。”

创立斥候谍报科, “决胜千里之外,始于方寸之间。” 此科最为隐秘,也最受韩侯重视。他要求招募胆大心细、善于伪装、口齿伶俐、记忆力超群者。训练内容远超传统斥候的侦察敌情、探路报信,更侧重于情报网络的建立、渗透、策反、密码传递、情报分析与研判。韩侯灌输的理念是:“情报非耳目,乃大脑!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要看到表象下的暗流。”

阳翟宫城的更漏敲过子时,韩侯的书房突然亮起灯。他用玉簪挑开蜡封,暴骁从函谷关送来的密信上,朱砂画的箭头正指着少梁战场的粮道:秦军庶长国在洛水设了三重粮站,魏国守将公孙痤刚夺回少梁,却在城头饮酒…… 密信边缘还粘着几粒沙砾,显然是斥候从秦军营地偷来的。

申先生到。 内侍的通报声未落,申不害已掀开竹帘,袖中滑出的青铜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牌面刻着只展翅玄鸟,鸟喙衔着根冰棱 —— 这是韩侯新铸的 黑冰台 信物。君上, 申不害将令牌按在地图的少梁处,讲武堂谍报科已选出三十名死士,加上郑国商人的二十七个据点,足够织张密网了。

黑冰台的成立仪式在刑鼎旁的密室举行。韩侯手持黑玉印,在三十块青铜令牌上逐一钤印,印文

二字遇冷凝霜。首位接牌的是讲武堂斥候科教官徐越,他袖口露出的蛇形刺青与令牌的冰棱纹重叠:君上,小人曾在魏国做过三年马夫,能认识公孙痤车右。

很好。 韩侯指向墙上悬挂的少梁沙盘,本侯要你画出秦军三个粮站的储粮量,精确到百石。 他顿了顿,从案下取出个锦盒,里面装着十二枚不同形制的铜贝,这是郑国商人的密符,见此符如见韩侯。你带十枚去少梁,一枚…… 他将最特殊的那枚抛给申不害,贝面上刻着个

字,给讲武堂算清情报的斤两。

密室角落,一个穿胡服的游侠突然叩首:小人朱未,善使百二十斤铁椎,愿为黑冰台凿开魏军粮道。 韩侯见他腰间挂着的商队腰牌,牌背刻着

字暗记,想起段干说过的话:郑国商人遍布天下,他们的账本比斥候的眼睛更管用。 于是拿起最后一块令牌,上面的冰棱纹比其他的更长:朱未听令,你带商队伪装,去泗上诸侯那里称盐。

朱未的盐队进入宋境时,正遇上鲁宋两国的边民械斗。他蹲在井边帮受伤的宋国人包扎,袖中滑出的铜贝滚到对方脚边 —— 贝面上的

字暗记让伤者眼睛一亮:先生可是…… 朱未打断他,用匕首在井栏刻下半个

字:听说魏国今年的盐引,要多收三成?

与此同时,少梁前线的徐越正趴在草丛里。他用墨家新制的望筒观察秦军粮站,筒壁刻着的刻度让他能算出粮仓的体积。当运粮队进入视野时,他数着车辙印在羊皮上画圈,每个圈代表十车粮食,圈旁用密写术标着

小豆 。突然,一支响箭划破夜空,他立刻将羊皮纸塞进空心箭杆,射向远处的乌鸦 —— 那是黑冰台训练的信鸦,脖颈系着郑国商人的货签。

申不害在新郑的密室内展开情报,徐越的密信上除了粮站布防图,还有一行小字:庶长国惯用

增灶减兵

之计,昨日营灶增百,兵力恐已西调。 朱未的盐引账本则用朱砂圈出重点:魏国逼卫侯立亲魏公子,卫卿大夫私下联络楚国使者。 韩侯用玉簪敲着地图上的泗上地区,簪头玄鸟的影子恰好落在楚魏边境。

黑冰台的情报像雪片般飞进韩侯的书房。某天夜里,段干捧着本账册闯入:君上,朱亥在泗上用盐引换了个关键消息 —— 魏国准备用泗上诸侯的贡赋作抵押,向周室借兵! 韩侯突然将玉簪插在地图的少梁粮道上:来得好!告诉徐越,按孙膑先生的

烧粮之策 ,准备火油!

孙膑用铜尺量着情报地图:秦军西调,魏军必骄。若此时烧毁洛水粮站,庶长国必放弃围攻少梁回撤。 他又指向泗上地区,那里用红线标着朱未联络的反魏贵族,这些人就像冰下的水流,只要引楚国这把火…… 话未说完,申不害递来徐越的最新密报,信末画着个燃烧的粮囤,旁边写着:黑冰已破,粮道可焚。

更漏滴到五更,韩侯走出密室,见刑鼎前站着排黑冰台成员。徐越呈上染血的秦军将旗,朱未捧着个木匣,里面装着卫侯私印的蜡模。韩侯将黑玉印按在匣盖上,印文

二字与蜡模的卫侯印恰好组成完整的图案 —— 那是韩侯设计的暗记,意味着情报与权谋,已如冰棱般刺破列国的迷雾。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阳翟城头时,黑冰台的信鸦正飞向四面八方,它们爪上系着的密信,有的写着少梁粮站的布防图,有的画着泗上诸侯的权力图谱。而在韩侯的书房里,段干正在新算的账册上写下最后一笔:用郑国商人的盐引,换得泗上十三处暗桩,成本黄金三百两,可撬动魏国半壁江山。 窗外,讲武堂的铜铎声与宜阳铁坊的锻锤声同时响起,恰似这张情报之网的经纬线,正在将韩国的变法,织进战国的风云之中。

在扩充学科的同时,韩侯并未忘记讲武堂的根本——培养和发掘优秀的军事指挥官。他凭借对历史模糊而关键的认知,以及段干、申不害等大臣的举荐,开始在韩国军队乃至民间“沙里淘金”,重点发掘和培养了一批潜力将领:

暴骁: 韩侯欣赏其勇武,但更要调他回讲武堂(尤其是舆地科和斥候科)短期进修,强化其战场感知和临机决断能力,目标是打造为锋锐的先锋大将。

申差: 以稳重和治军严谨初露头角。韩侯将其视为中军砥柱的苗子,特别要求他深入学习军需度支科,培养其统筹全局、保障后勤的能力,未来可担方面之任。

韩举: 年轻宗室子弟,思维活跃,对新事物接受快。韩侯有意将其培养为新型复合人才,令其同时在舆地测绘和斥候谍报两科学习,期望其能成长为兼具战术眼光和情报意识的机动部队指挥官。

靳黈: 这位曾参与浊泽之战的老兵。韩侯看重其经验,调入讲武堂深造,加强其在新战术、新情报支持下的指挥能力,作为中坚力量储备。

其他十余名将领: 如公叔婴、公仲由、韩光、段平、章夫、申翼等,或以其地方军功,或以其特殊才能(如擅长筑城、精通车战\/弩战),被纳入讲武堂体系,接受新思想、新技能的淬炼。韩侯亲自接见,灌输“精兵、谋算、情报至上”的新战争理念。

讲武堂西院的测绘室里,二十名学生正围着巨大的木架,用绳索和标杆丈量沙盘。为首的老卒突然将标杆砸在地上:不对!这嵩山的坡度画浅了,骑兵根本冲不下去! 孙膑从袖中取出个铜制圆仪 —— 那是墨家新造的测角器,用这个量,误差不超过半度。 他指向墙上挂着的《大韩舆图》,图上用不同颜色标注着粮道、铁矿和驿站,恰似一张金融图谱。

先生, 一个年轻学生举起刻着算珠的木盘,按后勤科的算法,绘制这样一幅舆图,需耗费羊皮五十张、松烟墨三斤,若用鸣皋新纸…… 孙膑接过木盘拨弄算珠,走在在地图上的

二字处碾出痕迹:布帛是羊皮的十分之一,但防水性不足。这就像用兵 —— 省钱的法子,往往藏着风险。

此时段干推门而入,手中的竹简滴着蜡油:君上有令,暴骁将军已到阳翟,即刻接管参谋部的后勤司。 孙膑闻言,指向地图上的魏国商道:正好,让暴将军试试我们新算的

情报成本比 —— 探听魏军一个校尉的动向,需耗费多少酒资?换回的军情值多少粮草?

后勤司的密室内,暴骁正用刀尖挑开蜡封。他面前的案几上,并排摆着三个漆盒:红盒装着泗上诸侯的贸易清单,蓝盒装着魏国边军的布防图,黑盒里则是一叠用隐写术写的密信。大人, 斥候队长将一枚沾满泥污的铜贝放在红盒旁,这是在少梁前线截获的秦魏交易凭证,他们竟在用兵器换粮食!

暴骁的刀尖突然划破清单,在 魏国盐引 处画了个血圈:段干大人算得没错,魏惠王把泗上的盐税都押给了周室! 他抓起蓝盒里的布防图,图上用金粉标出的粮仓位置正在褪色,孙膑先生说的

围粮之策 ,眼下正是时候 —— 魏军缺盐缺粮,正是军心最不稳的时候。

密室外传来更夫敲梆声,暴骁将铜贝抛进黑盒,盒底铺着的宣纸上,用朱砂写着 风险对冲 四个大字。这是韩侯亲自定下的规矩:每笔情报开支,都要对应记录可能的收益,就像商贾计算盈亏。当斥候队长呈上魏国与泗上诸侯的贸易纠纷密报时,暴骁突然笑了:好!就让他们为了盐税打起来,我们也要做准备…… 他的刀尖在地图上的鸣皋铁矿处重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