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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星骸:终焉回响 > 第38章 祭坛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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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巢空间站唤醒室内,崩塌的节奏如同鼓点般越来越密集。天花板的合金板在结构应力下扭曲变形,如同碎裂的蛋壳般大块坠落,砸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裂开蛛网般的巨缝,缝中不断渗出紫色的能量雾,雾中夹杂着细小的星灵符文碎片;星灵族祭坛表面的符文开始疯狂闪烁,紫色能量时明时暗,如同风中残烛般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林枫操控星骸-γ的机械关节灵活转动,在坠落的碎石间穿梭,背部的双星灵刃如同银蓝色闪电般快速挥舞,精准砍断绑住流浪者的傀儡病毒黏液——这些黏液在星灵能量的切割下发出“滋滋”的凄厉惨叫,瞬间化为紫色的烟雾消散,残留的病毒粒子还在空气中挣扎扭动。

“大家跟上我!出口在左侧通道!保持队形,不要拥挤!”艾莉西亚驾驶夜鸮机甲在前开路,机甲的左臂加装的合金盾牌不断格挡头顶摇摇欲坠的管道,电磁狙击枪则精准打爆那些即将砸向人群的碎石,“快!再慢一点就被埋在这里了!”二十余名幸存的流浪者互相搀扶着,有的背着受伤的同伴,有的牵着年幼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跟在机甲身后。他们的眼神从病毒控制的空洞逐渐恢复清明,却被眼前末日般的景象吓得浑身颤抖,不少人脸上还残留着病毒侵蚀的紫色纹路。

“想走?先过我这关!”一道疯狂的嘶吼声从祭坛顶端传来,如同野兽的咆哮。索恩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台备用的“地球派精英机甲‘赤炎-7型’”——这台机甲通体呈暗红色,装甲表面布满熔岩状的纹路,肩部装有两门旋转式火焰喷射器,喷射口正冒着橘红色的预热火焰;手中握着一柄长达八米的燃烧着橙色火焰的能量剑,剑身上跳动的火苗在空气里留下灼热的轨迹,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逃生机甲。索恩操控机甲双腿蹬地,如同离弦之箭般一跃而下,能量剑带着毁灭般的烈焰,直奔最前面那个只有五六岁的流浪者小孩劈去。

“小心!”林枫瞳孔骤缩,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操控星骸-γ启动紧急推进器,机甲如同瞬移般挡在小孩身前,双星灵刃交叉成十字格挡。“铛——!”火焰能量剑与星灵刃碰撞的瞬间,橙色与银蓝色的光芒迸发成耀眼的光球,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碎石震飞数米远。索恩的机甲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后退两步,右臂装甲出现一道清晰的裂痕,火花从裂缝中迸溅而出,他却咧开嘴疯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没用的!自爆程序已经写入祭坛核心的量子芯片,就算破坏能量接口也无法停止!60秒!倒计时已经开始,这里所有人都会化为宇宙尘埃!”

“你这个疯子!”林枫怒吼着,声音因愤怒而沙哑,星骸展开星灵翼,翼羽扇动产生的能量波将周围的碎石推开,一个空间跳跃瞬间来到索恩身后,双星灵刃同时凝聚能量,刺向机甲的核心舱——那里是驾驶员所在的位置。索恩早有防备,机甲腰部的旋转关节快速转动,身体猛地转向,肩部的火焰喷射器瞬间喷出两道高达三千摄氏度的高温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星骸急忙展开能量盾,盾面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表面的星灵符文都开始褪色。“我得不到主宰的力量,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一起死在这里吧!”索恩操控机甲迈开沉重的步伐,冲破火墙冲向艾莉西亚带领的流浪者队伍,火焰喷射器对准人群,橘红色的火焰已经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蓝色能量光束从通道口射来,如同精准的狙击弹般击中索恩机甲的火焰喷射器。“轰!”喷射器瞬间爆炸,机甲右臂被炸得焦黑扭曲,断裂的管道中喷出高压燃油,在空气中化为火雾。“索恩,你的末日到了!”卡娅驾驶着流浪者旗舰“星尘号”的舰载机甲“苍鹰-1型”冲了进来——这台机甲由流浪者用稀有星岩和联邦废弃战舰零件改装而成,外形如同一只展翅的巨大机械鹰,机身覆盖着淡蓝色的能量涂层,背部装有一门星尘能量炮,炮口还残留着刚才射击的蓝光;翅膀由透明的能量构成,泛着淡蓝色的光芒,扇动时能产生干扰敌方传感器的电磁脉冲。

“卡娅?你竟然亲自进来了!你的旗舰不需要指挥吗?”索恩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这个流浪者首领竟敢深入险境。卡娅冷笑一声,操控机甲展开能量翅膀,翅膀上的电磁脉冲让索恩的机甲屏幕出现短暂的雪花:“我的族人被你囚禁折磨,我的空间站被你改造成唤醒主宰的祭坛,今天我要为所有牺牲的流浪者报仇雪恨!”她话音刚落,星尘能量炮再次聚集能量,炮口的蓝光越来越亮,一道比刚才更粗的蓝色能量光束射出,直奔索恩的机甲核心舱,沿途的空气都被电离成淡蓝色。

索恩急忙操控机甲向左侧翻滚躲闪,能量光束擦着机甲的腰部飞过,击中旁边的祭坛台阶。“轰!”整个台阶被炸得粉碎,碎石飞溅,祭坛表面的符文闪烁得更加疯狂。他知道自己不是卡娅和林枫的联手对手,眼中闪过一丝鱼死网破的狠厉,突然伸出左手,按下机甲控制面板上一个隐藏的红色按钮:“既然我活不了,那就让主宰的残魂来继承我的意志,摧毁你们这些阻碍者!”祭坛顶端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芒,光芒中一个扭曲的能量体从祭坛中央的凹槽中缓缓升起——那是主宰的残魂,形似一只巨大的章鱼,浑身布满搏动的红色血管状纹路,每条纹路中都流淌着黑色的能量,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周围的空间都因它的存在而微微扭曲。

“适配者,停止抵抗,成为我的容器!”主宰残魂发出刺耳的精神声波,声波如同无形的利刃刺向林枫的脑海。红色的能量触手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直奔林枫的驾驶舱而去,触手上的倒刺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林枫想要操控机甲躲避,却发现自己的精神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锁定,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机甲的操控杆在手中纹丝不动。“不好!是高阶精神控制!”零式的警报声在驾驶舱内尖锐响起,“主宰残魂想要占据你的身体,利用你的星灵族血脉复活!”

林枫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片黑暗的精神空间,眼前如同放电影般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卡拉星系被主宰舰队摧毁时的爆炸火光、星灵族母星沦陷时祭司们的绝望吟唱、人类殖民地被收割者病毒感染后的惨状,人类的惨叫、星灵族的哀嚎、收割者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死亡交响曲。红色的能量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逐渐淹没他的意识。“放弃抵抗吧,林枫。”主宰残魂的声音在精神空间中回荡,带着诱惑的语调,“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可以给你统治整个银河系的力量,让你不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

“休想!我不会被你蛊惑!”林枫咬紧牙关,牙龈都渗出了鲜血,脑海中突然响起母亲苏晴温柔而坚定的声音,那是他八岁生日时母亲偷偷录在他的终端里的:“小枫,星尘的力量不在外面的武器或能量里,而在你的内心深处。只要你怀揣着守护重要之人的信念,就能点燃心中的星火,战胜一切黑暗。”他闭上眼睛,集中所有精神,调动体内流淌的星灵族血脉能量,胸前口袋里的起源之核碎片仿佛感受到他的意志,在驾驶舱内发出耀眼的蓝光,蓝光透过舱盖,在林枫周围形成一道半透明的保护屏障,将红色能量隔绝在外。

“我不会让你复活!我要守护我的伙伴,守护所有无辜的人类!这是我作为星骸适配者的使命!”林枫的意识爆发出强烈的银蓝色光芒,这光芒如同太阳般驱散黑暗,精神空间中的红色潮水开始快速后退,发出“滋滋”的消融声。主宰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一个人类的意志怎么会这么强!你明明只是个渺小的凡人!”起源之核碎片的蓝光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一道光柱,将主宰残魂彻底包裹,残魂在光柱中痛苦挣扎,最终化为一缕黑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向祭坛,消失在紫色的能量雾中。

“噗!”林枫猛地吐出一口带着星灵能量的蓝色鲜血,身体因精神力透支而剧烈颤抖,意识终于恢复对机甲的控制。此时唤醒室的崩塌速度再次加快,左侧通道的出口被一块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合金板彻底堵住,合金板上还压着数根断裂的承重柱;只剩下右侧一道狭窄的裂缝,裂缝宽度不足两米,周围布满了锋利的金属碎片,碎片上还残留着病毒黏液,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出口被堵了!我们被困住了!”艾莉西亚焦急地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流浪者们也陷入恐慌,有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有的则对着裂缝徒劳地呼喊,年幼的孩子已经吓得哭出声来。

卡娅看着裂缝,又看了看林枫和艾莉西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那是早已做好牺牲准备的坚定。她从机甲的储物舱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星灵族能量石,能量石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蓝光,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星灵符文——这是流浪者世代守护的圣物,传说由星灵族祭司亲手打造。她操控机甲的机械臂将能量石递给林枫:“这是流浪者世代守护的星灵族能量石,上面用星灵族密文刻着星灵族母星的精确坐标。我的族人中有三位掌握着星灵族的古老秘术,他们能通过血脉共鸣引导能量石的力量炸开一条通道,但通道的宽度只能容一人通过,多一个人都会被碎片划伤。”

“不行!我们一起走!”林枫猛地摇头,伸手想去抓卡娅的机甲手臂,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装甲。卡娅将能量石紧紧塞进他的掌心,能量石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带着流浪者世代守护的温度。她操控机甲的机械臂用力推着星骸向裂缝走去,掌心因用力而泛白:“流浪者从诞生起就背负着守护星灵遗产的使命,这不是任务,是我们的宿命!我留下殿后,为你们争取时间!记住,星灵族母星在银河系边缘的‘星云之海’,那里有完整的起源之核——找到它,就是对我最好的告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坚定。

“卡娅!”林枫眼眶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他死死抓住卡娅机甲的手腕,“我们说好要一起见证母星的大门打开,你不能食言!”艾莉西亚也红了眼眶,却用力拉住林枫的机甲:“林哥,卡娅说得对,我们不能辜负她!”卡娅对着三位族人含泪点头,声音哽咽却决绝:“动手!”三位族人颤抖着将手按在能量石上,星灵符文在掌心亮起,如同燃烧的生命之火。能量石发出强烈的蓝光,对准裂缝发射出一道能量波。“轰!”裂缝被扩大,边缘的金属碎片因高温融化,形成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快进去!”卡娅操控机甲猛地转身,星尘能量炮对准坠落的巨型合金板,炮口蓝光骤闪,将合金板炸成两半。她的机甲能量盾因连续冲击而闪烁不定,右翼能量翼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林枫,带着我的族人活下去!找到母星,完成我们的使命!”她回头望了一眼林枫,机甲的光学传感器闪烁着柔和的蓝光,像是在传递最后的温柔,随后猛地将林枫和艾莉西亚推向通道,“走啊——!”这一声嘶吼用尽了她最后的能量,声音里满是不舍与期盼。

林枫和艾莉西亚被推进通道,身体在狭窄的缝隙中碰撞着前进。林枫回头望去,只见卡娅的机甲张开残破的能量翼,挡在通道口,如同守护巢穴的母鹰。一块篮球大小的碎石砸中她的机甲头部,光学传感器瞬间熄灭,紧接着,整片天花板轰然坠落,将机甲彻底掩埋。索恩的机甲也失去控制,坠向祭坛,与主宰残魂一起被紫色的能量吞噬。“卡娅——!”林枫撕心裂肺地大喊,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却只听到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两人跌跌撞撞穿过通道,来到维修通道端口,夜隼号的引擎早已预热,发出低低的呜咽。他们踉跄着冲上飞船,林枫颤抖着按下引擎按钮,夜隼号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星巢空间站。身后,星巢空间站在一阵剧烈的爆炸中化为无数碎片,紫色的能量冲击波扩散开来,将周围的陨石都化为齑粉。透过舷窗,林枫死死盯着爆炸中心,那里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那是卡娅机甲的能量核心最后的闪光,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脑海中不断闪过卡娅之前的笑容:“林枫,流浪者永远是你的后盾。”

“首领……”流浪者舰队的副舰长哽咽着通过通讯器联系林枫,声音因悲痛而断断续续,“首领临终前……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通讯器传来一张图片——那是卡娅年轻时与族人在星尘号上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手中拿着一朵星云之海的水晶花。“她让我们跟着你,听从你的指挥,一起寻找星灵族母星,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二十余名幸存的流浪者也来到驾驶舱,他们摘下头上的流浪者头巾,对着林枫深深鞠躬,眼中满是泪水却透着坚定:“请带领我们找到母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为首领报仇!”

林枫握紧手中的星灵族能量石,能量石表面刻着复杂的星灵符文,符文在他的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传递着星灵族和流浪者的希望。符文组成的坐标在蓝光下清晰可见,坐标下方还有一行娟秀的星灵小字:“只有怀揣纯粹守护意志之人,才能打开母星的神圣大门。”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放心,卡娅用生命换来的希望,我绝不会辜负!我们一定会完成她的遗愿,找到星灵族母星,激活完整的起源之核,彻底消灭主宰,为所有牺牲的人报仇!”

夜隼号缓缓停靠在联合舰队的旗舰“守护者号”的甲板上,林枫刚走出驾驶舱,就看到雷恩哈特和塔拉带着医疗人员迎了上来。他将能量石小心翼翼地交给帕克,眼神中满是郑重:“帕克,这是星灵族母星的坐标,你立即用最高精度的仪器解析,同时调取流浪者舰队数据库里所有关于星灵族母星的文献和记录,哪怕是碎片信息也不要放过。我们需要尽快掌握母星的防御、激活装置的位置等关键情报。”帕克郑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捧着能量石,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快步走向数据分析室。

半小时后,帕克拿着一份厚厚的数据分析报告匆匆赶来,脸上因兴奋而涨得通红,手中的终端还在不断闪烁着新解析出的数据:“林哥,重大发现!流浪者舰队的数据库深处有一份加密的星灵族古老文献,是用星灵族最原始的象形文字记载的!上面详细记载着星灵族母星的‘起源之核激活圣殿’位置,还提到激活完整起源之核需要两个核心条件——一是拥有纯血星灵族血脉的‘钥匙守护者’,二是与星骸达到85%以上同步率的‘适配者’,两者需在圣殿中央的星灵法阵上共同注入能量才能启动!”

“纯血星灵族血脉?”林枫愣住了,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体内有星灵族血脉,但那是母亲苏晴传承的混血,并非纯血,而纯血的星灵族人在大寂灭战争中早已被认为全部灭绝。就在这时,莉娜一瘸一拐地走进指挥室,她的腿伤还未痊愈,走路仍需依靠金属拐杖,脸色有些复杂却带着坚定:“其实……我母亲是星灵族最后的纯血流浪者之一。她在大寂灭战争中侥幸逃脱,隐姓埋名嫁给了我父亲奥罗拉首席科学家。这件事我哥凯斯一直严格保密,就是怕被瓦伦丁发现后利用我母亲的血脉做实验。”

“真的吗?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林枫惊喜地看着莉娜,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那你就是文献中提到的‘钥匙守护者’!有了你,我们就能激活起源之核的终极形态,拥有对抗主宰的真正力量了!”莉娜放下拐杖,挺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对母亲的思念和对使命的坚定:“我愿意帮忙,不仅为了消灭主宰,也为了完成我母亲未竟的心愿——她一生都在期盼星灵族能恢复和平,人类能摆脱主宰的威胁。”

联合舰队立即调整航向,向着星灵族母星的方向全速进发。途中,林枫亲自组织维修团队修复受损的战舰和机甲,星骸-γ的装甲被重新加固,还加装了流浪者提供的星岩能量涂层;雷恩哈特则通过加密通讯频道联系周边的殖民星势力,晓以利害,号召他们加入联合舰队,共同对抗主宰;流浪者们也全员出动,他们熟悉北斗星域的每一片陨石带和引力场,为舰队规划了一条避开主宰巡逻队的最短航线,还利用随身携带的星灵族工艺,为多架机甲加装了病毒过滤系统和应急能源装置。

三天后,联合舰队顺利抵达北斗星域的边缘地带,距离星灵族母星所在的星云之海还有一周的航程。就在舰队准备进行下一次空间跳跃时,旗舰“守护者号”的主监测屏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在指挥室内疯狂闪烁。屏幕上显示着一片遮天蔽日的红色舰队——那是主宰的主力舰队,由100台体型比之前更大的审判者单元和10万架如同蝗虫般的湮灭者机甲组成,舰队前方还漂浮着数十个巨大的能量锚点,正在构建空间通道。它们如同红色的潮水般向人类星域进发,已经突破了北斗星域最外围的星门防线。

“怎么会这么快?主宰的舰队部署速度远超我们的预估!”雷恩哈特脸色凝重地盯着屏幕上的舰队数据,手指快速敲击着桌面,“审判者单元的数量是之前遭遇的10倍,每台的能量反应都提升了50%;湮灭者机甲更是无穷无尽,初步估算至少有10万架,我们目前的联合舰队只有30艘战舰和50架机甲,根本不是对手。”塔拉也皱紧眉头,语气中带着担忧:“我们的准备时间太紧张了,周边殖民星的援军还需要五天才能集结完毕,现在根本无法正面抗衡。”

林枫站在星骸-γ的驾驶舱内,透过舷窗看着逐渐逼近的红色舰队,那片红色如同死亡的阴影,压得人喘不过气。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燃烧的斗志和坚定的信念。他对着舰队公共通讯频道大喊,声音透过每个战舰的扬声器传遍整个舰队:“所有人听着,3个月前我们在新泰坦星许下承诺,要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人类的未来。现在,决战的时刻提前到来了!就算敌人再强大,我们也绝不会退缩!因为我们身后,是所有等待和平的人类!”

“为了卡娅!为了人类!为了和平!”联合舰队的士兵们齐声大喊,声音充满了破釜沉舟的斗志,回荡在冰冷的宇宙中。星骸-γ展开巨大的星灵翼,翼羽在阳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芒,飞到舰队的最前方,如同一面旗帜引领着方向,双星灵刃交叉在胸前,泛着凛冽的寒光。莉娜驾驶着修复后的暗鸦机甲来到林枫身边,机甲的肩部还残留着战斗的伤疤:“林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乘坐夜隼号前往星灵族母星激活起源之核。无论圣殿里有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好!”林枫点了点头,对着通讯器下达命令,语气果断而坚定:“雷恩哈特将军,麻烦你带领联合舰队主力部队,利用小行星带的地形牵制主宰的主力舰队,尽量拖延时间,为我们争取激活起源之核的机会;艾莉西亚、凯恩,你们带领所有机甲部队和流浪者舰队,保护好后方的补给线,一旦发现湮灭者机甲突破防线,立即进行拦截;我和莉娜乘坐夜隼号,以最快速度前往星灵族母星,激活起源之核后立即返回支援!”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雷恩哈特、艾莉西亚等人齐声回应,声音中没有丝毫犹豫。联合舰队立即按照指令分成两队,一队由雷恩哈特带领,调转航向冲向小行星带,准备利用复杂的地形展开游击战术;另一队由艾莉西亚带领,在后方组成防御阵型,流浪者舰队的改装货船也纷纷展开能量护盾,严阵以待。夜隼号则从舰队中快速脱离,启动量子推进引擎,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拖着蓝色的尾焰,向银河系边缘的星云之海全速飞去。

夜隼号的驾驶舱内,林枫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星辰,手中紧紧握着那块星灵族能量石,能量石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卡娅机甲的余温。他知道,这场决战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命运,更关乎整个人类文明的存亡。星灵族母星的神圣大门即将在他面前打开,起源之核的终极形态即将被激活,而他将带着卡娅的遗愿,带着所有牺牲者的期盼,带着人类的希望,与主宰展开一场决定宇宙未来的最后对决。

夜隼号穿过一片密集的小行星带,小行星带中的碎石不断撞击飞船的能量护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彩色星云——那就是星云之海,星云由红、蓝、紫三种颜色的气体组成,如同巨大的调色盘般在宇宙中铺开,美得令人窒息。星灵族母星就隐藏在这片星云的最中心,能量石上的坐标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林枫深吸一口气,按下推进器加速按钮,飞船的速度再次提升:“莉娜,准备好,我们即将进入星灵族母星的引力范围,那里可能存在星灵族遗留的防御系统,随时保持警惕。”

莉娜点了点头,双手放在操控台上,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眼中满是坚定:“我准备好了,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无论是星灵族的古老防御还是未知的危险,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绝不退缩。”夜隼号如同一只勇敢的海燕,冲破星云的外围气体层,向着星云中心的星灵族母星飞去。而在他们身后,联合舰队与主宰主力舰队的战斗已经正式打响,红色与蓝色的能量光束在虚空中交织碰撞,爆炸的火光如同点缀在黑暗中的烟花,一场关乎人类存亡的终极之战,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