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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欧陆分号掀热潮,女商盟名震四海

“锦绣号”的棉胶布帆划破地中海的晨雾,驶入法兰克马赛港时,朝阳恰好穿透云层,将港口的青石板路染成一片金红。码头上早已人头攒动,法兰克商会会长皮埃尔身着深红色丝绸长袍,腰间挂着镶嵌红宝石的徽章,身后跟着数十名衣着华贵的商人,个个伸长脖子张望,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

当苏锦凝牵着萧惊寒的手走下船板时,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叹。她身着一袭绣满美洲红果与玉米纹样的云棉长裙,裙摆随着海风轻扬,美洲红染料染就的底色鲜亮夺目,衬得她肌肤胜雪;腰间悬着的通商令主金印,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与发间点缀的红玛瑙步摇相映成趣。萧惊寒则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气质温润却难掩锋芒,两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幅跨越山海的画卷。

“尊敬的苏令主,欢迎来到法兰克!”皮埃尔快步上前,用生硬却流利的汉语躬身行礼,身后的商人们也纷纷效仿,动作整齐划一。他抬手示意,两名侍从立刻捧着一个镶嵌着蓝宝石的银盒上前,银盒在晨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这是法兰克国王陛下的赠礼,王后殿下早已听闻您的红果胭脂与云棉布料,盼了许久。”

苏锦凝笑着接过银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银质盒身,打开一看,里面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切面完美,显然是稀世珍品。“多谢国王陛下与王后殿下的厚爱。”她转头对身后的林阿翠递了个眼色,“把准备好的伴手礼呈上来。”

林阿翠立刻指挥伙计抬来两个朱红漆木匣,打开的瞬间,浓郁的香气与鲜亮的色泽让在场商人眼睛一亮——左边木匣里是一排排精致的红果胭脂,装在小巧的陶瓷盒中,胭脂泛着自然的红润光泽,还带着淡淡的果香;右边木匣里的云棉布料,有浅粉、湖蓝、月白三种颜色,轻薄如羽,用手轻轻一捏,柔软得像云朵,比法兰克本地的亚麻布细腻百倍。

“天啊!这布料简直是上帝的馈赠!”一个穿紫色锦袍的商人忍不住上前,伸手抚摸着云棉布料,眼神痴迷,“我要订一千匹!给我女儿做嫁妆,她一定会成为全巴黎最美丽的新娘!”

“我要五百匹!还要一百盒胭脂!”

“我订两千匹云棉,香料也要加购!”

商人们纷纷竞价,订单瞬间堆积如山。钱算盘戴着老花镜,手里的毛笔飞快地在账本上记录,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不绝于耳,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时不时抬头对苏锦凝喊:“苏小姐!这才半个时辰,云棉订单就破三万匹了!胭脂也订出去两千多盒,利润已经超过十万两白银!”

可就在众人忙着签约、气氛热烈非凡时,马赛港的守卫突然神色慌张地跑来,铠甲上的铜片“哐当”作响,脸上满是焦急:“皮埃尔会长!不好了!‘黑骷髅海盗团’的三艘船堵住了港口入口,说要抢走所有东方来的货物,还要烧毁码头!”

皮埃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踉跄着后退一步,声音带着颤抖:“黑骷髅海盗团?他们怎么会来!这伙人是地中海的霸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前已有三艘商船栽在他们手里,连人带货都沉了海!”周围的商人也慌了神,有的甚至开始收拾账本,想要趁机溜走。

苏锦凝眼底冷光一闪,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转头对萧惊寒道:“看来,得给这些海盗点教训,不仅要保住货物,还要让法兰克的商户知道,跟我们锦绣商队、跟女商盟合作,永远安全无忧。”

萧惊寒颔首,眼神锐利如刀,对身旁的暗卫统领下令:“启动橡胶船底防护,所有暗卫备好三连发弩,箭尖涂抹麻痹药剂,敢登船挑衅者,格杀勿论!”

“是!”暗卫统领躬身领命,立刻转身部署。

“锦绣号”的船底早已加装了三层加厚橡胶板,不仅防水,还能抵御撞击;改良后的三连发弩射程远、射速快,箭尖的麻痹药剂是苏锦凝特意研制的,只需射中皮肤,就能让敌人半个时辰内动弹不得,既能制服海盗,又不会伤及性命。

没过多久,三艘挂着黑骷髅旗帜的海盗船就气势汹汹地驶来,船身布满了刀剑划痕,甲板上站满了手持弯刀的海盗,个个面目狰狞,嘶吼着“抢光货物、杀死所有人”,试图跳上“锦绣号”。

“放箭!”暗卫统领一声令下,百名暗卫同时扣动扳机,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海盗船,海盗们来不及反应,纷纷中箭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海盗刚抓住船舷想要攀爬,就被第二波弩箭射中,直直坠入海中。

萧惊寒亲自掌舵,“锦绣号”在海面上灵活得像一条鱼,巧妙避开海盗船的撞击。当一艘海盗船试图从侧面撞来时,萧惊寒猛地转动舵轮,“锦绣号”的橡胶船底擦过海盗船的船身,只听“咔嚓”一声,海盗船的木质船身被撞出一道大口子,海水瞬间涌了进去。

苏锦凝站在船头,冷静地下令:“用橡胶索套住他们的桅杆!”伙计们立刻抛出带着铁钩的橡胶索,橡胶索坚韧且防滑,精准套住海盗船的桅杆,十几名伙计合力拉扯,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海盗船的桅杆轰然断裂,船身失去平衡,渐渐倾斜。

海盗首领见势不妙,站在船头嘶吼:“撤!快撤!”想要驾船逃跑,却被“锦绣号”拦在了港口入口。萧惊寒身形一闪,如一道残影飞身跃上海盗船,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海盗首领手里的弯刀就被斩断成两截,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海盗首领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地求饶:“苏令主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来招惹您了!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苏锦凝被暗卫护着,缓缓登上海盗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寒:“海盗为祸海域,残害无辜商户,破坏东西方商路,本就罪该万死。今日看在法兰克商户的面子上,饶你性命,但所有武器与赃物必须全部没收,你们也交由法兰克守卫处置,若再敢作恶,定斩不饶!”

“是是是!多谢苏令主不杀之恩!”海盗首领连连磕头,感激涕零。

苏锦凝让人将海盗们的武器、赃物全部搬上“锦绣号”,再把海盗们交给闻讯赶来的法兰克守卫。这一战,干净利落,全程不过半个时辰,让在场的法兰克商人彻底折服,纷纷围上来称赞。

皮埃尔感慨道:“苏令主不仅货物精良,武力更是惊人!有您这样的合作伙伴,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怕海盗了!”之前想要溜走的商人也满脸羞愧地回来,主动要求增加订单。

解决了海盗危机,女商盟法兰克分号很快在马赛港最繁华的街道开张。分号的招牌是用美洲红果木雕刻而成,上面“锦绣女商盟”五个大字用金漆勾勒,边缘还刻着玉米、土豆、红果的纹样,门口摆放着几盆长势旺盛的玉米苗和土豆苗,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

莉娜带着从香料岛和红果部挑选的骨干姐妹,还有在法兰克当地招募的十几名女子,忙着接待顾客。红果胭脂、云棉布料、南洋香料、橡胶水袋供不应求,甚至有贵族专门从巴黎乘坐马车赶来采购,队伍排到了街尾,有的贵族为了买到限量版的红果胭脂,甘愿加价三倍。

更让人惊喜的是,苏锦凝带来的土豆种子,在法兰克的土壤里长势喜人。她让人在分号后院开辟了一小块试验田,亲自指导伙计种植,不过一个月,土豆藤就长得郁郁葱葱,爬满了支架。皮埃尔带着国王的使者前来参观时,看着藤蔓下结出的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惊叹不已:“这作物竟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产量还如此之高,简直是神物!我国北方多旱田,粮食一直短缺,有了这土豆,定能解决粮荒!”

国王当即下旨,在全国推广种植土豆,还特意授予苏锦凝“法兰克荣誉商人”的称号,允许女商盟的分号在法兰克所有城市开设,无需缴纳任何赋税。

消息很快传回大靖,皇帝龙颜大悦,下旨赏赐苏锦凝黄金万两、绸缎千匹,还允许女商盟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开设专属商馆,商馆周围三里内无需缴纳赋税,苏家也因此成为朝堂上“无人敢惹”的世家,苏父在朝堂上的地位愈发稳固,感慨道:“我儿如今的成就,远超为父当年啊!”

当晚,法兰克分号举办庆功宴,马赛港的商户、贵族齐聚一堂。大厅里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融合了东方风味与法兰克特色的菜肴,有红果炖肉、香料烤鸡,还有用土豆做的土豆泥、土豆饼,香气四溢。

萧惊寒端着一杯红酒,走到苏锦凝身边,眼底满是骄傲与温柔:“凝儿,你做到了。女商盟的名字,已经传遍四海,从大靖到亚欧,再到美洲、欧洲,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位来自东方的女子,用智慧和勇气,开创了属于女子的商业传奇。”

苏锦凝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马赛港的灯火,这些灯火与大靖的、美洲的、香料岛的灯火连成一片,像一条跨越山海的星河,她轻声道:“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们还要把分号开到英伦三岛、开到非洲,让女商盟的姐妹,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部落,都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活出尊严与精彩,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欺压。”

席间,皮埃尔举起酒杯,用汉语大声提议:“为苏令主干杯!为东西方的商路干杯!为永远的友谊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响应,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回荡在大厅里。

莉娜带着女商盟的姐妹们唱起了江南小调,歌声悠扬婉转,与法兰克的乐曲交织在一起,谱写着跨越山海的友谊与希望篇章。

第二日清晨,“锦绣号”再次起航,这次的目的地是英伦三岛。船帆上的“锦绣”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船舱里装满了新的订单、土豆种子和香料,也装满了女商盟姐妹们的梦想与期待。

苏锦凝站在船头,萧惊寒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两人并肩望着辽阔的大海,海风拂起他们的衣摆,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与香料的暖香。属于女商盟的辉煌,还在继续,而这一次,她要让“锦绣”的旗帜,插遍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