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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对丹老的顾虑浑不在意,花白的胡须翘了翘,眼神亮闪闪地望向沐汘漓。

目光在她肩头那只小巧玲珑的蛊王身上打了个转,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心安。

仿佛有这她俩坐镇,万毒宗的伎俩最终都无所遁形,认为他们这只不过徒劳一场罢了。

街角茶寮旁,一名青衫修士忽然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指尖指向不远处几道黑衣身影,语气里满是好奇。

“诶,你快看!那些穿黑衣服的是哪个势力的?这两日总撞见他们,以前压根没见过啊!”

他同伴顺着方向望去,眯眼打量了半晌才回道:“这你都不知道?那是万毒宗的弟子!”

“万毒宗?”

青衫修士惊呼出声,随即又立刻压下声音,生怕那几名万毒宗的修士注意到他们。

万毒宗都是毒师,众人虽然不像对蛊师那样避而远之,但也不想和毒师有任何牵扯。

况且万毒宗的名声也确实不好,常常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给对方下毒了,常常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那名青衫修士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望着那些黑衣弟子远去的背影。

“他们不是一向隐世很少出来,低调得很吗?怎么这两日反倒高调起来,街上随处都能见到他们的人?”

“谁晓得呢。”

同伴摇了摇头,语气里也带着不解,“最近也没听说修真界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这般张扬,莫不是有什么图谋?”

“不过我还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才会引得他们倾巢而出?”青衫修士脸上满是好奇。

“还是少打听为妙,小心引火上身。”那名同伴拉着他朝与万毒宗弟子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样的对话,连日来在城镇各处频频上演。

几大宗门也察觉到了异常,万毒宗这反常的高调实在蹊跷,派人暗中探查,却始终没查出半点可疑之处,只引得众人愈发揣测。

凌云宗大殿内,沐汘漓正与洛霄细细述说近日情况,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

“师妹不好了!慕容烈那小人,还真的来重新下蛊了!”

两人抬头,就见叶凌风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额角还带着薄汗,身后跟着一脸无奈、步伐从容的萧玉清。

叶凌风压根顾不上喘口气,见到洛霄也只是匆匆行了一礼,语速飞快地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

原来沐汘漓回来后,不是闭门修炼,便是跟着几位长老请教,三只兽兽都还在炼化圣灵果的力量。

见肩头的小蝴蝶闲得无聊,便让她跟着叶凌风作伴。

有蛊王跟在叶凌风身边,他自是坐不住的,再加上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带着小蝴蝶在宗门内外四处闲逛,恰巧小蝴蝶察觉到了异样。

若非小蝴蝶及时察觉,悄悄提醒叶凌风,否则他压根没注意到那看似清澈的水源里,藏着致命的隐患。

于是他就去找了萧玉清悄悄探查,沿着万毒宗那名弟子隐藏的地点,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慕容烈几人。

一想到若是宗门弟子不慎饮了带有蛊虫的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每每想到这叶凌风便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即便他们都服了避蛊丹,但这般阴毒的算计也着实让人后怕。

沐汘漓刚抬眼,小蝴蝶便轻快地从叶凌风肩头飞起,扑棱着琉璃般的翅膀,稳稳落在她的肩头,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主人,那些都是蚀心蛊,不过都被我给解决啦!”说罢还扑闪着翅膀,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是是是,我们家小蝴蝶最厉害了。”沐汘漓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柔软的翅膀,语气满是宠溺。

叶凌风虽不知蚀心蛊究竟是什么蛊虫,但光听名字就知道绝非善类。

他转头看向洛霄,见对方只是淡淡抿了一口茶,神色平静得仿佛一切早已在预料之中。

而他小师妹更是一脸淡然,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凌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方才那般慌张,显得格外不稳重。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迅速平复心绪,也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此事先不必声张。”

洛霄放下手中的茶盏,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那双墨眸沉静如深潭,静静凝视着叶凌风。

“先按兵不动,让他们发现我们如今并没有中蛊,看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被这双沉稳的眼眸注视着,叶凌风心中的躁动奇迹般地消散开来。

他暗自思忖:的确,有小师妹和蛊王在,怕什么?慕容烈他们连蛊王的踪迹都摸不到,再折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另一边,慕容烈带着几名弟子在凌云宗附近蹲守了数日,日日暗中观察。

却见凌云宗弟子依旧有条不紊地修炼,半点中蛊的迹象都没有,仿佛他们下的蚀心蛊压根不存在一般。

心中的侥幸在一点点消退,剩下的唯有不可思议。

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慕容烈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将这一情况通过通讯玉牌传给殷无咎。

殷无咎握着玉牌的手青筋暴起,表面虽依旧面无表情,但指节已然用力到发白,那坚硬的玉牌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眼底翻涌着戾气,心中愈发肯定,蛊虫丢失定然都与凌云宗脱不了干系!

“宗主,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万启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从前殷无咎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两日,老祖已经发了好几次火,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呵,怎么办?”

殷无咎冷笑一声,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眼神愈发冰冷刺骨,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我倒是要亲自去一趟凌云宗,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这般轻而易举地解了我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