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七点左右,廖星辰接到许书杰打来的电话,起床洗漱后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间,乘坐电梯下楼走出酒店,坐进许书杰停在酒店大门外的车里,驶向举办拍卖会的东湖艺术馆。
到达艺术馆后,坐在车里吃完早餐,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在距离艺术馆开放时间九点钟的十分钟前,进入艺术馆内,径直走进预订了贵宾包间。
和许书杰坐在包间里喝茶闲聊,许书杰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抬头笑看着廖星辰:“老板,孙小姐刚才去找你了,按了几下门铃,又打了两个电话才离开。”
廖星辰郁闷且烦躁的咂了下嘴,掏出两支雪茄递给许书杰一支,随后剪掉雪茄尾部,叼起点燃雪茄。
吐出吸进的烟气,廖星辰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孙天翔肯定怀疑我说的话,才派孙雪晴过来监视我的。”
许书杰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轻嗅着,听到廖星辰说话后,放下雪茄笑看着廖星辰:“要不你把孙小姐收了吧,送上门的……”
廖星辰立刻回以白眼,看到许书杰立即闭嘴后,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再等三天,只要廖振中没有按规定时间给我打钱,我就能断绝与廖振中的关系,与孙家的婚约也能自动解除了。我想孙天翔在确认我无权无势,对孙家的生意没有帮助后,也不会再让婚约继续。”
许书杰点头不语,举起雪茄继续轻嗅着雪茄的香气,廖星辰再次抛出白眼,伸手举在许书杰面前:“不抽就还我,几万块一支呢。”
许书杰急忙把雪茄装进上衣口袋,笑嘻嘻的抬头看着廖星辰:“好东西要带回去慢慢享用嘛。”
廖星辰收回目光,举起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烟气时,从口袋里掏出房卡递给许书杰:“安排一个人去我的房间,孙雪晴若是再敲门的话,在房里答应一声,但不要开门。”
许书杰站起身来走出包间,两三分钟后才回到包间里,低声汇报道:“已经派人回去了,进你房间的人也是江城人,只在客厅里活动,不会进你的卧室。说话声音和你很像,孙小姐应该不会怀疑。”
廖星辰闭上眼睛躺靠在椅背上,举起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烟气的同时,廖星辰睁开眼睛看向许书杰:“拍下耳环后直接去墓园,我妈的骨灰在我行李箱里,可以直接去墓园安葬。”
许书杰连声应好,掏出手机站起来走向角落里,举起手机拨打出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参加拍卖会的人群陆续走进会场,按顺序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许书杰站在包间单面玻璃前看向会场内,突然转身抬手朝着廖星辰招手:“老板,我们的人进入会场了,廖星桓也来了,带了三个人……他们的号牌是32号……”
廖星辰起身走到许书杰身旁,顺着许书杰的手指方向,果真看到廖星桓从在十几米外,正和身旁一名年约四十几岁的男子低声交谈。
“老板,廖星桓身边的人是江丰集团的财务总监,想必这次参加拍卖会,是以江丰集团的名义参加的。”
“真抠门,买东西都用公司的钱,难怪公司的年报只有四毛多钱。”
许书杰呵呵一笑,调转手指方向继续说道:“56号是我们的人,我跟他们说过,一个亿以内直接拍,超过一个亿我会电话指挥他们。”
廖星辰顺着许书杰手指方向,看了眼手握着56号报价牌的男子,转身走回座椅,抬手看着手表时间。
许书杰走回廖星辰身旁坐下,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买入江丰集团股票?周五江丰集团的收盘价二十六块四,市盈率太高……”
廖星辰抬手制止许书杰说话:“再等等,想办法给江丰集团或廖振中一家制造点可以影响到股价的麻烦,等股价下跌时再买入,目前的价格确实不适合入手。”
“影响到股价的麻烦?”
廖星辰手掌摆在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沉默片刻,发出一声冷哼:“比如元配当年为了支持负心汉创业典当了她的首饰,负心汉发达之后却婚内出轨,并抛妻弃子,现在不仅不认亲生儿子,连元配当年典当的首饰都不愿赎回。品行如此不佳的陈世美,经营的公司应该受到抵制。”
许书杰紧蹙着眉头凑近廖星辰,低声问道:“这种事如果宣扬出去,肯定会被人扒出陈世美就是廖振中。此事对廖家的公司确实有影响,但对你……”
廖星辰白眼斜睨向许书杰,嘴里发出切声:“我现在就是个从国外回来的纨绔废物,没有声誉可言。更何况我回国的目的,就是完成我妈的心愿。达成目的后,我是肯定要回美国的,国内的声誉怎样都无所谓。”
许书杰点了点头,看到廖星辰站起来走向落地窗前,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五十分了,距离拍卖会开始只剩十分钟,立即起身走到廖星辰身旁。
连续五件拍品完成交易后,廖星辰听到拍卖师宣布第六件拍品是母亲的耳环时,举起手里的望远镜,如同雕像般盯着展品柜里的祖母绿耳环。
直到报价逐步增加,最新报价已经九千多万时,廖星辰感觉到衣角被人扯动,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许书杰。
“老板,一个亿肯定拍不下来,32号廖星桓一直穷追不舍,同样品质的祖母绿市价也就四五千万,现在的报价已经翻倍了。”
廖星辰咬牙怒哼:“不管廖星桓报价多少,今天这副耳环必须拍下来,我妈的东西,也是这个野种可以染指的?”
许书杰急忙举起手机拨打出去,片刻后,对着手机吩咐道:“不管32号报价多少,耳环必须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