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黑卡与契约
林玥指尖捏着那张泛着冷光的黑卡，金属质感在掌心沉甸甸的，像块凝了冰的黑曜石。陈曼的目光落在他犹豫的指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沈先生担心什么？星途的资源，足够让你在三个月内洗掉所有黑料，甚至……比苏影后走得更远。”
“我不怀疑贵平台的实力。”林玥抬眼，视线扫过车窗倒映出的自己——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却比今早刚穿来时多了几分笃定，“只是五千万的独家合约，总得看看条款。”
陈曼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过来：“条款很简单，每月直播二十场，每场不少于两小时。内容不限，我们只要求真实。”她特意加重了“真实”二字，目光在林玥脸上停顿片刻，“观众看够了包装出来的完美偶像，现在更吃‘野生感’这一套。”
林玥翻开合约，指尖划过“违约金”那一栏时微微一顿——若是违约，需要赔偿十倍金额。他忽然想起【亿万富豪系统】刚才弹出的提示：【检测到高风险合约，签约后资金池将自动关联平台流水，返现比例随观众打赏波动】。
“野生感？”林玥合起合约，忽然笑了，“陈总怕是忘了，我现在还是全网黑，直播时被骂到关播都有可能。”
“那就让他们骂。”陈曼靠在椅背上，语气慵懒却带着锋芒，“骂声也是流量。上个月有个主播被骂上热搜三次，涨粉两百万。”她忽然倾身靠近，车内空调的冷气似乎都被她的气场逼退几分，“何况，沈先生不是刚靠一条道歉视频扭转了点印象吗？那些说你‘装纯’‘卖惨’的黑粉，本质上是在意你——在意才会盯着骂，这比无人问津好太多。”
林玥指尖在黑卡边缘摩挲，忽然想起【顶流网红系统】的新任务：【开启首次直播，观看人数突破十万，获得“舆论引导者”称号】。而【消费返现系统】也适时弹出提示：【首次使用黑卡消费满1万，返现比例提升至50%】。
“好。”他忽然将黑卡塞进西装内袋，金属卡面硌着肋骨，像枚滚烫的印章，“但我要加一条：直播内容必须由我全权决定，包括临时改期或停播。”
陈曼挑眉，从笔筒里抽出笔：“可以。但相对的，若是单场直播观看破百万，星途额外追加一百万奖金。”她在合约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现在，该你了，沈慕言。”
林玥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这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身份签下名字。墨水落在纸上的瞬间，脑海里五个系统同时嗡鸣：
【顶流网红系统】：触发隐藏任务“破茧”，首次直播目标提升至五十万观看！
【万人迷系统】：检测到与陈曼（好感度30）达成深度合作，魅力值+3（当前25）！
【亿万富豪系统】：资金池注入100万定金，解锁“星途平台资源库”权限！
【消费返现系统】：黑卡激活成功，首次消费倒计时23小时59分！
【人生逆袭系统】：总进度条15%，解锁“危机预警”功能！
窗外的霓虹灯忽然闪烁了两下，映在林玥签完字的合约上，像给这纸契约镀了层流动的油彩。陈曼收起一份合约，忽然指了指他的西装口袋：“听说苏影后送了你支钢笔？用它签字，或许能带来好运。”
林玥摸出那支银灰色钢笔——正是今早苏清鸢助理送来的，说是“赔礼”。他旋开笔帽，金属笔尖在灯光下泛着柔光：“陈总消息挺灵通。”
“圈内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曼笑了笑，发动汽车，“去逛逛商场？你总得买点东西，激活返现吧？”
车窗外，#沈慕言签约星途#的词条已经爬上热搜，后面跟着个“沸”字。林玥看着手机里瞬间刷新出的上万条评论，有骂有捧，像一锅煮沸的粥。他旋紧钢笔帽，忽然觉得这烫手的黑卡，或许正是撬开这盘死局的钥匙——毕竟，破罐子破摔的下一步，往往是绝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