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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齿轮吞星,锈潮在我脚下跪 > 第25章 青州寨的内鬼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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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尽头的青铜门推开时,青州械寨的玄钢闸门正在缓缓落下。守寨的老周头正用铜锤敲打门环,节奏怪异地重复着“咚-咚-锵”,像在打某种暗号。陆子墨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检测到与黑袍人相同的声波频率,源头:门环】。他猛地按住要喊人的赵小七,指尖戳向老周头的手腕,那里缠着块锈蚀晶体,表面的纹路正随着敲环声跳动,频率与倒悬巷的“归源”咒一模一样。刚才冲过吊桥时,他就瞅见这老头往锁孔里塞过什么,当时以为是眼花。

“内鬼。”苏晚晴的铸造锤攥得指节发白,她盯着老周头枯瘦的手,那只手正往锁孔里塞块鸽子蛋大的锈蚀晶体,“他在给活青铜报信,算着我们进门的时间,好让触须跟着钻进来。”

闸门“嘎吱”开了道缝。老周头的脸在火把下泛着青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像有齿轮卡在气管里。他眼球突然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转动的铁片,晶体上的“归源”咒顺着他的指缝爬,在锁孔周围织出层薄茧:“祭品……主需要祭品……”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你们的执念……最合胃口……比矿坑里的那帮硬多了……”

韩烈的玄铁斧劈下来时,老周头的身体突然炸开银线。锈蚀触须从碎片里涌出来,像打翻的墨汁般铺开,缠住两名哨兵的脚踝就往闸门缝里拖。骨头被挤碎的闷响混着哨兵的惨叫,听得人牙酸,其中个哨兵的半截小腿已经变成青灰色,皮肤下的血管像青铜管般鼓胀。

“关闸!”陆子墨的系统界面突然接入闸门机关,青铜纹路逆向旋转,“小七,扔震荡弹!炸触须上泛蓝光的节点,那是它们的心脏!”

震荡弹炸开的白光里,苏晚晴的铸造锤砸在锁孔上。镇锈阵的红光“唰”地将触须逼退半尺,她突然拽过陆子墨的手按在闸门内侧,非攻卷的星图与机关纹路“咔”地嵌合:“用你的血!这锁是古神造的,认十七子的血脉!”

血滴进锁孔的瞬间,闸门“哐当”落到底,夹断的触须在缝里疯狂扭动,黑液溅得满墙都是。陆子墨瘫坐在地上,后颈的纹路烫得像在烧,他看着非攻卷上逐渐蔓延的黑斑,突然想起黑袍人在钟楼顶说的话——“你爹当年也想反制,最后成了非攻卷最好的养料”,那黑斑的形状,像极了被啃过的骨头。

工坊的铜灯在穿堂风里摇晃,灯绳上缠着半根触须,火苗被吹得忽明忽暗。陆子墨将系统投影打在墙上,三条锈红色路径在地图上蠕动,两条被玄钢储备标成绿色,第三条却亮着刺眼的红光,终点直指械寨的粮仓,那里堆着够全寨人吃半年的麦种。“玄钢只够挡两条。”他的指节敲着红光路径,声音发哑,“第三条得用苏家的血铜。”

苏晚晴突然将铸造锤砸在铁砧上,火星溅到熔炉里,“腾”地窜起半尺高的火苗。她从熔炉里钳出块通红的铜锭,指尖在上面划出镇锈纹,血珠渗进金属的刹那,铜锭突然泛出银光:“血铜要混铸匠的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烧红的铜锭般的决绝,“我爷爷当年用它挡过活青铜,守了矿坑三天,代价是十年阳寿,最后他指骨全变成了青铜色,动一下就咯吱响。”她突然将铜锭塞进模具,“这条道,我守。”

赵小七的记录板突然“啪”地合上。他抓起角落里的檀木盒,盒盖弹开的瞬间,锈蚀晶体表面浮起黑袍人的脸,兜帽下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里面转动的金属齿:“归源仪式需要三样祭品:铸匠的血,十七子的骨,还有……”他突然指向陆子墨怀里的非攻卷,“你爹藏在械寨的‘非攻卷母本’。那老东西当年藏得够深,找得我好苦……”

影像突然炸开时,陆子墨的后颈纹路猛地灼痛。他看见黑袍人后颈的纹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深得像浸过墨,上面爬满的触须正在啃噬,每咬一口,纹路就亮一分,像在吸食他的生命力:“我们是同类。”黑袍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拉骨头,“你以为激活非攻卷是反抗?错了,你在给古神的胃袋递刀叉!这破卷本来就是它的肠子变的,越激活,消化得越快!”

“叮——”系统警报炸响的同时,工坊门被撞开。韩烈的玄铁斧上缠着触须,铠甲的缝隙里渗出绿锈,他刚迈进门槛就“咚”地跪下,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得像敲鼓:“西城墙破了!触须顺着粮仓的通风口爬进来了!”他突然指向窗外,那里的夜空被染成幽蓝,敲梆子的节奏变成了三长三短,那是守寨人全被控制的信号,当年矿坑陷落前,也是这节奏。

陆子墨抓起非攻卷,星图上的“震”位光点突然爆亮,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想起苏晚晴说的话,“震对应雷”,而西仓库的震荡弹,正好够炸塌半座山。“小七,拿炸药。”他后颈的纹路突然不再发烫,反而透出刺骨的冷,像有冰碴子往骨头缝里钻,“苏晚晴,血铜熔好了吗?”

铸造锤从铁砧上抬起时,血铜已经凝成盾形,表面的镇锈纹在火光里流转,像无数只半睁的眼睛。“够挡两小时。”苏晚晴的指尖缠着绷带,血正从缝隙里渗出来,滴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两小时后,要么我们炸塌粮仓埋了触须,要么……”

“要么老子让古神知道,人类的骨头比青铜硬。”陆子墨突然吹响同生哨,三短三长的“总攻信号”。通讯器里,林三娘的笑声混着爆炸声传过来,像在给这场赌命的反击,奏响前奏:“陆子墨你个小兔崽子,总算像点你爹的样了!”

窗外的梆子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触须啃噬玄钢的“咯吱”声,还有非攻卷在怀里发出的轻鸣,像在回应某种远古的约定。陆子墨摸了摸后颈的纹路,那里的硬壳又厚了些,但他握紧非攻卷的手,稳得像嵌在玄钢里的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