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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池卓的警告,在场众人对朱成都多了几分戒备。

即便这几个月来朱成在探险中确实做出过不少贡献,此刻大家还是下意识与他保持着距离。

此刻见朱成开始翻包,几道警惕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他身上。

徐辉猛地站起身,“朱成你干嘛!”

朱成动作一滞,心里暗骂:该死的池卓!要不是她多嘴,现在对徐霖下手哪会这么困难。

他缓缓抬头,脸上挤出落寞的神情。

“我就是...饿了,想找点吃的。”

徐霖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想吃就吃吧。等回去后,我请大家去云岩楼吃顿好的。”

“云岩楼?!是那个粤菜很好吃的店吗?!”温允眼睛亮了。

徐霖挑眉反问:“那不然是哪里?”

余小鱼在一旁有点茫然:“很有名吗?允姐,我怎么没听说过?”

温允肯定地解释:“我去过一次。光是入会费就要20万,菜品确实精致,但性价比...你懂的,主要面向特定消费群体。”

这边几人聊天打趣驱散不安和恐惧,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谁都没注意到,朱成左手拿着面包,右手仍在包里摸索。

终于触到目标物时,朱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胡乱将面包塞进嘴里,大口吞咽,却被噎得满脸通红。

这一刻,他对池卓的恨意达到顶点。

这个灵堂的诡异远超预期。

他豢养的小鬼根本无法深入,只能在门口制造些动静吓唬徐辉,连显形都维持不了多久。

原本计划是借灵堂里的邪祟消耗徐霖的护身法器。

等出了灵堂,没有防备的徐霖绝不是他养的小鬼的对手。

可池卓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

朱成不明白,难道徐霖真的命不该绝?

但无论如何,雇主的要求就是让徐霖折在这里,他必须要做到!

他必须。

朱成伸长了脖子,干咽下去整团面包。

随后朱成假装整理背包,故意让一个玻璃小瓶不小心从包里滚落在地。

的一声脆响,玻璃瓶碎裂开来,透明的液体在地面蔓延,散发出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

朱成心疼得眼角抽搐。

这一整瓶迷魂水价值不菲,光是收集材料就折进去两个得力的小鬼。

现在却要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使用!

池卓池卓池卓!

都怪那个该死的池卓!

被朱成这边的动静惊到,其他几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朱成在心里把池卓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面上却还要维持着痛苦又愧疚的表情。

“我、我就是想拿点吃的...没想到包带松了...”

见他慌乱地用手直接去接触已经碎掉的玻璃瓶,被碎玻璃划的鲜血淋漓。

作为同伴的几人还是有些不忍。

余小鱼最先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瓶子碎了就碎了,别直接用手碰啊!”

徐辉也紧随其后,想看个清楚:“没事吧朱成?”

唯独徐霖依旧坐在原地没动。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朱成鲜血淋漓的手和地上那滩可疑的液体之间来回游移。

半晌,他沉声开口:“温允包里有个急救箱,谁去拿一下碘伏和绷带。别感染了。”

朱成看着徐霖依旧在原地没动,有些不甘心。

但他还是强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谢谢霖哥。”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样才能尽快让迷魂水的香味散发到徐霖那里时,就见徐霖慢吞吞从温允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口罩。

不是普通口罩,而是一个专业的防毒面具。

徐霖一边系紧面具的绑带,一边冷静地吩咐,

“都别闲聊了。做好防护,保存体力。天亮我们就撤。”

余小鱼和徐辉对视一眼,立即会意,迅速回到徐霖身边各自取用防护装备。

转眼间,除朱成外的所有人都已全副武装。

这让依旧在原地的朱成像小丑一样。

他盯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内心翻涌着滔天怒火。

其他几人都已吸入迷魂水,现在发动秘法确实能让其他人昏迷。

然后呢?

徐霖不是傻子,看到其他几个人昏迷难道不会提防他吗?

棘手的是,这个诡异的灵堂压制了所有阴物,他豢养的小鬼根本派不上用场。单凭拳脚功夫,他根本没把握制服受过专业训练的徐霖。

更何况,雇主明确要求必须让徐霖死于灵异事件。

若是留下人为杀害的痕迹,不仅尾款拿不到,还会招来徐家不死不休的报复。

死于他杀这种事一验尸就能看出来。

他还想要后续的酬金呢,也不想手动杀死徐霖成为徐家的敌人。

朱成又开始在心里咒骂池卓。

他的法器啊!

这单生意简直血亏!

一路吊着徐霖对灵异事件越来越痴迷,中途遇到危险他还自掏腰包折了好几件法器。

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池卓,等着吧!

*

昏迷中被送上救护车的吕息也在医院苏醒过来。

刚一恢复意识,吕息就挣扎着撑起身子,不顾身旁人的劝阻,再次拨通了陈明筝的电话。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却掩不住急切:“师傅,您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有妻女?”

电话那头的陈明筝神色凝重,声音沉稳而笃定。

“为师何时骗过你?那位小友算得确实分毫不差。此事若不及时解决,日后必成你修行路上的心魔。小吕啊,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她们。”

吕息握紧了手机,“师傅,她们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动身。”

陈明筝愕然:“你的妻女,你没有头绪吗?”

这话让吕息顿时语塞,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师傅,你没算出来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叹:“太浅了,你这些年斩断尘缘,为师仅凭面相八字推算,只能确定大致方位。若你回道观,我们借助法器再行推演,或许能更精确些。”

“师傅,我马上回去。”吕息说着就要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

一旁原本还在认真听两人对话的陈波、陈胜有点绷不住了。

“不是,吕老头,人护士说了,您这岁数突发心梗,至少得观察24小时!这大半夜的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不是来回折腾吗?”

陈胜也连忙帮腔:“不急于一时啊,吕师叔。”

吕息却红了眼眶:“她们现在有性命之忧,让我怎么安心躺着?”

陈波转了转眼珠子:“那你也不用回去非得找陈道长啊,那个叫池卓的主播,不是她先算出您妻女有难的吗?陈道长都一开始都没算出来呢!

要我说,她说不定比陈道长更清楚您妻女的下落。”

陈明筝听到这边的对话,也没管陈波的拱火,反而顺着话头对吕息说。

“陈波说得在理。那位小友在卜算一道上造诣颇深,或许已有线索。你先问那位小友,若是无果明日再回道观不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晚。”

吕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声挂断视频。

他颤抖着点开某音App,却发现池卓正在和另一个叫徐霖的网友连麦。

虽然从只言片语中能听出徐霖那边似乎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但此刻的吕息已经无心理会这些了。

若是放在平日,那柄诡异的油纸伞法器、阴森的灵堂布置,随便哪样都够他研究半天。

可如今,他的心思全被那对凭空出现的占满了。

“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吕息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自从三十岁入道以来,他恪守清规戒律,从未近过女色。

入道前?那时候自己虽然浪荡,可那些姑娘谁会愿意给他生孩子?更别说...

吕息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