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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84章 你让我滚出朝廷,我偏要坐上首辅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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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让我滚出朝廷,我偏要坐上首辅的椅子!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医棚,驱散潮湿寒气,那妇人竟悠悠转醒,烧也退了。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久违的力气,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我……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声音嘶哑却响彻云霄,泪水冲刷着脸上多年的尘垢。

成功了!

整个院子瞬间沸腾!

欢呼声、哭泣声、拍打胸膛的庆贺声交织在一起,连屋檐上的麻雀都被惊飞。

楚云舒没有丝毫沉浸在喜悦中。

她轻轻闭了闭眼,压下眩晕感,随即转身,开始誊抄药方。

她立刻将制药的方法,包括药方、采药图、蒸馏棚搭建图,全部详细刻录在木版上,命名为《百姓自救七法》。

沈青梧早已组织好京中数十名寒门学子,他们连夜赶工,将木版印刷了上千份,悄悄混入官府发放的米粮袋中,送往千家万户。

同时,楚云舒更大胆地召集城中老泥匠,以石灰、糯米浆与细沙混制浆料,连夜在各坊口夯筑起数尺高的公告台,上覆油布遮雨,每日派人更新疫情地图和免费领药点。

阿朵则带着一支由妇女组成的宣传队,走街串巷,手把手地教导百姓如何辨认青蒿、如何熬药、如何用最简单的针具注射——她们的声音穿透巷陌,带着泥土与草药的气息。

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自救运动,在官府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席卷全城。

然而,巨大的利益总会引来饿狼的觊觎。

裴衍面色凝重地带来一个急报:户部尚书已上奏,意图将此药方收归国有,定为“官制专药”,统一生产,高价售卖。

“呵,”楚云舒闻言,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笑声中带着疲惫与锋芒。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当夜,她写下完整的制法,派人送往京中各大书院,送往边关的军营,甚至交给了即将出关的塞外商队。

她在每一份抄录的末尾,都只附上了一句话:“药为救人,非为敛财。谁拦,谁就是下一个陆明远。”

雷霆手段,效果斐然。

三日之后,户部的官文还没发下来,连西域的胡商都在用简陋陶罐自制“楚氏清瘟液”,甚至开始作为奇货,反向输入大晏境内。

户部尚书气得在府中摔碎了一套前朝的官窑瓷器,瓷片四溅,割破手指亦不自知,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当最后一剂药液注入患者体内,京城持续了近一月的疫情,终于宣告彻底受控。

楚云舒倚在临时医棚的门框上,望着城中重新升起的袅袅炊烟。

风里飘来一丝久违的饭香,夹杂着柴火与米粥的暖意,她忽然鼻子一酸。

三个月前,谁能想到这座死城还能闻到烟火气?

远处传来孩童啼哭,不是悲鸣,而是新生的呐喊。

就在她意识即将模糊之际,识海中的玉简陡然爆发出万丈金光,一行行崭新的字迹浮现:

“检测到大规模生命拯救完成,功德点+600,累计4200\/3000——超额达成!【贡士】级权限全面激活,解锁‘政策推演高级模型’与‘跨领域知识融合’!‘圣贤门’开启倒计时:三策定国运。”

玉简的虚影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金色纹路,它们交织缠绕,如人体脉络,如江河血管,更像是那张防疫公示墙上,曾一度猩红刺目的疫区热力图,如今被彻底净化的凝结。

楚云舒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喷薄而出的朝阳,金色的光辉洒满她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她轻声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接下来……该谈一谈,什么叫真正的国策了。”

胜利的喜悦还未在城中完全发酵,京城的空气,却在黎明破晓的寂静中,开始涌动起一股异样的暗流。

三日期限的最后一道晨钟在沉闷的空气中敲响,金銮殿外的玉阶被黎明前的霜露打得湿滑,一如盘踞在人心中的那份冰冷与不安。

青石缝隙间凝着薄霜,踩上去簌簌作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将碎未碎的冰面之上。

远处宫墙下,巡夜禁军铠甲相碰的金属声随风断续传来,像是这寂静清晨里唯一活着的节奏。

街头巷尾,早已不是窃窃私语。

茶馆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嗓音嘶哑地喊出“妖术惑众”四字,引得满堂哗然。

街边挑担的贩夫蹲在屋檐下,低声议论着昨夜贴满城门的大字报——那上面赫然写着:“你说奇技淫巧,可它救过你娘的命。”

纸张边缘已被晨露浸软卷曲,墨迹微微晕开,却仍压不住字里行间的悲愤与力量。

那些曾经因青蒿防疫法而对她感恩戴德的百姓,如今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疑虑与畏惧,像初春未化的雪水,在阳光下犹豫着该流向何方。

“妖术”、“惑众”、“乱政”,三个冰冷的词,像三道无形的枷锁,试图将那个刚刚为这座城池带来希望的女子彻底锁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个处于风暴中心的楚云舒,并未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奔走,更没有入宫向皇帝哭诉请命。

她反而在自己的府邸中,点亮了彻夜的灯火。

烛火映在窗纸上,摇曳如魂,整座宅院如同暗夜中不肯熄灭的一盏孤灯。

阿朵带着寒门学子穿梭于廊下,手中抱着一摞摞誊抄好的奏折,指尖冻得通红,呵出的白气在冷夜里凝成细雾。

每一沓纸后都夹着一页薄纸——那是《百姓自救七法》的残章,是一位母亲用颤抖的手写下的证词:她如何在儿子高烧不退、太医束手之时,靠一碗青蒿汤将其从鬼门关拉回。

墨迹斑驳,字字带泪,甚至还能嗅到一丝药香残留的气息,那是干涸汤汁留下的痕迹。

“阿朵,你带着那些寒门学子,去吧。”楚云舒站在厅中,声音平静如深潭。

她将一沓沓纸张交到少女手中,指尖触碰到对方冻僵的手背,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就贴在五城兵马司的告示旁,城门下,菜市口,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在最上面,用最大的字写上——你说奇技淫巧,可它救过你娘的命。”

当第一缕阳光撕裂厚重云层,洒在金銮殿鎏金瓦当之上时,楚云舒已换上衣服,踏着湿滑玉阶步入宫门。

靴底碾过霜痕,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整个紫禁城都在屏息等待她的脚步落地。

庄严肃穆的早朝开始了。

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

连殿角铜鹤口中衔着的风铃都静止不动,唯有龙涎香在炉中缓缓燃烧,散发出微苦的暖香,缭绕于梁柱之间。

户部尚书张维,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手中的象牙笏板猛地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脆响,震得殿砖微颤,宛如战鼓初鸣。

“陛下!”他声色俱厉,直指立于殿下的楚云舒。

“此女以草药偏方,行妖蛊之事,已是动摇民心!如今更妄图以匠作之术干预国之大政,此乃以药乱法,以工僭礼!我朝立国百年,以礼法治天下,何曾有过女子登堂入室,指点江山之理?女子干政,牝鸡司晨,国之不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