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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149章 盐没涨,税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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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盐没涨,税先炸了?

“这……这……”

“这什么?”楚云舒凤眸一寒,“来人!所有生铁,全部查封!立刻熔铸,用以兑付铁券!林氏违律,罚银三万两,三日内缴清,否则,主事之人下狱问罪!”

雷霆手段,干净利落!

林全彻底傻眼了,他本是来抓楚云舒的把柄,结果反倒成了她“合法”夺取林家资产的见证人和推手!

这批生铁,正是林万海准备用来卡死楚云舒脖子的王牌,如今,却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消息传出,满城震动。

那一夜,楚云舒尚未入睡。

先是赵豪知叩门献图,神色惶恐,双手捧着那份泛黄的航海图,纸页边缘磨损,显是经年摩挲;紧接着沈清梧遣人送来密信:“家母已决,铁券通兑七府。”她望着烛火跳动的光影,唇角微扬——风暴,终于开始转动齿轮。

“大人,”赵豪知神情激动,“此乃小人家族三代人出海探寻所得,原为海贸世家,曾因远洋遭禁,此图秘而不宣。如今唯有献图明志,方得一线生机!图上所标‘赤铁岛’,位于南洋深处,岛上皆为露天赤铁矿,品质上乘,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楚云舒看着地图上那个朱笔圈出的小点,眼中精光一闪。

她知道,赵豪知这是在投诚,也是在下注。

“好!”她欣然接纳,“本官命你即刻组建‘官督商办’铁船队,所有船只挂‘钦差特许’赤旗,凡航线所经,敢有阻拦或效仿者,以叛国论处!首航所得,你占三成!”

赵豪知大喜过望,重重叩首,额头触地之声清脆。

他明白,这面赤旗,就是他在南洋航线上最强的护身符,是楚云舒赐予他的无上权柄!

与此同时,沈家厅堂灯火通明,账房飞速誊写通令。

老妇人端坐堂上,手中把玩着一张刚兑来的铁券,良久轻叹:“传令七府,铁券视同现银。另备三百石精米,明日全数兑出,做第一个响应者。”

沈家一动,江南七府的大小商户闻风而动,纷纷效仿。

一时间,那张薄薄的铁券,竟成了江南最炙手可热的硬通货。

民间的口碑彻底逆转,街头巷尾流传的不再是官府的苛政,而是那句朴实无华的话:“钦差大人不抢咱们的钱,反倒是给咱们送饭碗来了!”

在这股洪流的冲击下,崔元启苦心经营多年的私铁网络,因无人交易,价格一落千丈,最终如沙堡般彻底崩解。

深夜,楚云舒闭目凝神,忽觉心头一阵温润暖流涌动,仿佛万千百姓低语汇聚成风,在她识海中盘旋升腾。

那座代表着“百里生态巡检制”的沙盘模型渐渐剔透如玉,一道无形脉络自苏州蔓延而出,勾连城乡墟市,竟隐隐映照出一张流动的物资网络图谱……

她睁开眼,眸光如电:“原来如此。民心所向,即是国脉所系。”

楚云舒徐徐睁眼,指尖尚残留着沙盘流转的余温。

她起身踱至窗前,晨雾渐散,府衙前堆积的废铁山已被尽数运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新犁铧,在朝阳下泛着柔光。

几个孩子蹲在一旁,用刚换来的铜钱买糖吃,笑声清脆,甜腻的麦芽香气随风飘来。

她转身走向书案,铺开舆图。

目光掠过淮南盐场、太湖税关,最终落在京城方向。

“盐铁已定,人心已聚。”她提笔蘸墨,写下奏章标题,《江南赋税革议案》,一字一顿,力透纸背,“接下来——该动税了。”

窗外,第一缕晨光终于刺破云层,金色的阳光洒满房间,照在她书案上那份刚刚拟好的奏章上,封皮上《江南赋税革议案》七个大字,墨迹未干。

江南的天,似乎真的要亮了。

而对于那些盘踞已久的世家大族而言,这刺眼的光芒,却是宣告长夜降临的序曲。

自井盐厂巡查归来,楚云舒未及歇息片刻,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清冷的面庞,案头上用木夹固定的“水泥纸”账册已堆积如山,散发着独特的石灰与纸浆混合的气息——那气味微涩,带着一丝潮湿仓库特有的霉味,又混杂着炭笔划过粗纸时扬起的细微粉尘,在鼻尖萦绕不去。

指尖拂过账册边缘,粗糙的纸面刮擦着指腹,留下微微刺痛的触感。

这些,便是“铁券兑换”新政推行数日以来,江南各府呈报的初步成果。

她纤长的手指掠过一行行炭笔记下的数字,耳中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与窗外风掠屋檐的呜咽。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飞速扫视间,连墨迹深浅的差异都不曾遗漏。

从盐场到铁厂,从信用凭证到实物兑换,她亲手构建的这套体系,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撬动着整个江南的经济根基。

当视线落在苏北三县的汇总数据上时,她的动作倏然一顿。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骤然凝起一抹寒光。

——苏北三县,废铁回收总量,不足预期三成。

而同期,以铁券申领新铸农具、铁器的数量,却凭空高出了整整五成!

她猛地合上账册,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惊得烛火剧烈晃动,墙上的影子随之扭曲如鬼魅。

站起身,在狭小的书房内来回踱步,裙裾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烛影摇曳,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仿佛内心正经历一场无声风暴。

“三成回收,五成申领……这不是误差,这是偷天换日。”她低声自语,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冰刃割破空气,“他们不是在交废铁,是在空手套白狼——用假身份换出真铁器,熔了铸成农具暗中出售,或是抵押给工坊换取现银。”

她停下脚步,眼中寒芒一闪:“来人!”

门外,一名精干的青年应声而入。

他看着楚云舒沉凝如水的脸色,心头一紧,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连夜去查,铁券在苏北三县的全部流向。”楚云舒将那份问题账册推到他面前,语气斩钉截铁,“尤其是那些并未登记在册的民户,我要知道,每一张多出来的铁券,究竟落入了谁的手中!”

“遵命!”裴浩不敢怠慢,领了命令,转身便冲入了夜色。

档案房内,灯火彻夜未熄。

裴浩带着几名得力干事,将三县送来的户籍底档、保状文书翻了个底朝天。

尘封的案卷在空气中扬起细密的灰尘,呛入口鼻,惹得人接连咳嗽;指尖翻动泛黄纸页,发出枯叶般的脆响。

一行行斑驳的字迹,在他们眼中逐渐勾勒出一个荒谬绝伦的真相。

天色微明,一脸疲惫却难掩亢奋的裴浩冲进了楚云舒的书房。

“大人!查到了!”他将几份誊抄的文书拍在桌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三县的里正联名保状中,有数百户从未上过户籍的‘赤贫流民’,申领了大量的铁器。但……但这数百份保状上的指印,经过比对,竟然出自同一枚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