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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崇祯十五年:我在开封当县丞 > 第460章 朝鲜虽亡,义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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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朝鲜虽亡,义兵不绝

李自成站在楚王府谯楼,望着城中此起彼伏的火光。一名士卒拎着滴血的人头前来邀功,头颅发间还别着朵枯萎的杏花 —— 定是哪家姑娘晨起时插的。他摸出酒囊,却发现早已在议事时撕裂,只剩空瘪的鹿皮在风中晃荡。

“大帅,” 牛金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异样的沙哑,“城外左军动向不明,平逆军斥候已至黄陂...”

“让他们杀!” 李自成猛地转身,腰间佩剑磕在栏杆上“与其在这世间受苦,不如早登极乐。”

多尔衮的马靴碾碎景福宫?勤政殿丹陛上的孔雀石砖,镶嵌着东珠的蟒纹箭囊擦过鎏金盘龙柱,惊起梁间栖息的白鸽。

“外藩君长,见天朝亲王当行三跪九叩礼。” 多尔衮的声音混着甲胄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回音。他抬手轻挥,两名女真武士立刻上前,按住李倧的脖颈向青砖磕去。金册玉印从国王袖中滑落,“朝鲜国王之印” 的篆文被靴跟碾出裂纹。

“摄政王谬赞...” 李倧的额头渗出鲜血,眼前浮现出义军送来的密信 ——“七月十三,江原道五万义兵将攻汉阳”。殿外忽有冷风吹过,檐角铜铃响得急切,恍若义军的马蹄已至城下。

多尔衮忽然拽起一旁的朝鲜王妃,蝉翼纱衣在他掌心碎成齑粉。女子惊惶的尖叫中,他盯着她后腰上的朱砂痣,想起宜嫔临终前的诅咒:“女真贼子,终有一日会被朝鲜的山水吞掉!”

“王太妃的肌肤,比盛京的雪还白。” 他的指尖划过女子颤抖的脊背,忽然捏住她纤细的脚踝,“听说全罗道的义军,最爱用贵族女子的血祭旗?”

王妃的哭号戛然而止 —— 多尔衮的佩刀已刺穿她小腹。鲜血溅在李倧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童年时误触的丹砂颜料。殿外传来宫人的惊呼声,却很快被女真武士的刀光切断。

“传旨,” 多尔衮用王妃的纱衣擦拭刀刃,“朝鲜贵族女子年满十六者,尽数送入摄政王府。” 他踢了踢李倧的肩膀,“孤要让全朝鲜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 ——” 他的目光扫过殿外焚烧的义军檄文,“连骨头都不剩!”

义军用鱼油浸泡的火把照亮江岸,“复王”“驱虏” 的大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金尚宪握紧手中的剑柄,剑鞘上 “忠武” 二字是他父亲临终前用鲜血刻下的。身旁的少年义军捧着陶罐,罐中装的是刚刚割下的女真斥候耳朵,还在渗出暗红的血珠。

“大人,清军营中传来消息,” 斥候浑身沾满芦苇浆液,“多尔衮将朝鲜贵族女子充作军妓,连王太妃都...” 少年的声音哽咽,“我们今晚就攻城吧!”

金尚宪望着对岸汉阳的火光,想起三个月前多尔衮入城时,强迫朝鲜士大夫 “易冠剃发” 的场景 —— 老儒生们跪在景福宫前割舌明志,鲜血在丹陛上汇成蜿蜒的河。他摸出怀中的《朝鲜王朝实录》,书页间夹着的义兵檄文被冷汗浸得发皱:“彼虏多尔衮,弑君亲、淫人妻、焚宗庙、屠士民,罪擢发难数!凡我朝鲜子民,当执戈而起,复我衣冠,雪此国耻!”

“传令下去,” 他的手指抚过腰间的剑柄,“子时三刻,炸断汉江浮桥,断虏归路!” 话音未落,忽闻上游传来隆隆水声 —— 多尔衮的楼船舰队正顺流而下,船头悬挂的女真战旗遮住了大半个江面。

多尔衮斜倚在镶宝石的胡床上,两名朝鲜乐妓跪在脚边,用银勺舀着冰镇的荔枝膏喂他。船身忽然剧烈颠簸,他抬眼望向窗外,只见汉江两岸火光冲天,无数义军举着 “李” 字大旗从芦苇丛中杀出。

“这些蝼蚁,倒比明军难缠。” 他捏碎手中的夜光杯,碎玉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传我将令:焚毁沿岸三十里村落,鸡犬不留!”

多尔衮盯着塘报上 “杨文岳” 的名字,忽然大笑起来,震得乐妓手中的银勺跌落。荔枝膏顺着胡床流成暗红的河,在甲板上聚成狰狞的图案:“三千渔船?崇祯小儿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忽然拽过最近的乐妓,将她的头按进荔枝膏中,“告诉济尔哈朗,让他在盛京好好修宫殿,等孤灭了朝鲜义军,下一个便是 ——” 他望着南方天际,眼中闪过狼一般的绿光,“北京!”

登莱水师大营内,杨文岳望着眼前的 “战船” 再次干呕 —— 所谓 “水师”,不过是强征来的渔船,桅杆上的 “明” 字旗被海风吹得破破烂烂,露出底下 “福”“寿” 等吉祥字样。千总捧着发霉的军粮苦笑:“大人,弟兄们啃了三日的海菜饼,连拉的屎都是绿的。”

“放屁!” 杨文岳踹翻装满海带的竹筐,却见筐底滚出个铜锁 —— 那是朝鲜使臣送来的密信锁。他忽然想起崇祯在文华殿摔编钟的场景,喉间泛起苦涩:“给老子把船上的稻草人都竖起来!让鞑子看看,我大明水师,人强马壮!”

夜风中,无数稻草人 “将士” 在船头摇曳,恍若千军万马。杨文岳摸出怀中的朝鲜青花瓷片,碎片上的缠枝莲纹刺得掌心发疼。他望着东方海天交界处的乌云,忽然想起朝鲜义兵的密信:“若明军至,我等愿为前驱;若不至,朝鲜虽亡,义兵不绝!”

盛京的夏夜黏腻如浸过蜜的牛皮糖。布木布泰卸去繁复的织金翟衣,只着一袭月白杭绸寝衣,倚在永福宫廊下的美人靠上。廊角铜盆里的茉莉开得正盛,甜香混着廊外荷塘飘来的腥气,在湿热的空气中凝成一团浑浊的雾。

“啪!” 她挥手拍死小臂上的蚊子,指尖染上一点暗红血迹。苏茉儿连忙捧来熏着艾草的铜手炉,炉中炭火将她眼角的细纹照得格外清晰:“娘娘,太医说您胎象不稳,还是移驾室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