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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崇祯十五年:我在开封当县丞 > 第818章 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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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可能也见不得秦良玉,但刘庆重重道:“敢问何时出征?届时我定当前往,即便隔着十里,能见老夫人一面,也算圆了心愿。”

“十日后卯时三刻,校场点兵。” 向大山伸手扶起刘庆,目光转向妹妹,“稻花,届时你带刘兄弟同去。”

向稻花捋了捋鬓发,眼中重燃神采:“嗯,到时我带刘庆过去。”

向大山难得露出笑意,“你幼时在帅府闯祸,打翻墨砚染了夫人半幅《平蛮图》,她非但没怪罪,还夸你有虎气。”

向稻花脸颊绯红,正要辩驳,却见兄长突然正色转向刘庆。他喉结滚动两下,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刘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

“向兄但说无妨!” 刘庆再次抱拳。

火塘的青烟打着旋儿升向木梁,向大山转头看向妹妹,喉结在粗麻衣领间滚动两下,重重叹了口气:“我知刘兄弟饱读诗书,或有青云之志。我家稻花虽是山野女子,散漫惯了……”

他转而又道,“但愚兄仍想撮合二位。刘兄弟既不记得家乡何处,不妨将此地作安身之所。”

这番话如急雨打芭蕉,说得又快又急。向大山始终盯着火塘里的炭块,不敢直视刘庆眼底的惊愕。“若刘兄弟应允,愚兄想在出征前,亲眼见你们拜堂成亲。”

刘庆读懂向大山眉间的忧虑, 此去沙场九死一生,向家兄妹自幼失怙,如今兄长即将远行,又怎放心将妹妹孤身留在这乱世?可他心中翻涌着数百年后的繁华图景。他怎能困于这方天地?他要去看金銮殿的飞檐,要去听秦淮河边的琵琶,要在这史册未载的时空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哥,你说什么啊!” 向稻花猛然起身,鬓边银铃叮当作响,火光照得她耳尖通红。

向大山却未理会妹妹的羞恼,目光灼灼地看向刘庆:“稻花的心思,我这做兄长的岂会不知?若在平日,你们本是云泥之别。” 他声音忽地放软,“只是如今…… 若刘兄弟肯点头,我可在宣抚司谋个文书差事,也算不负你的才学。”

刘庆苦笑。这邀约看似恳切,实则裹挟着生死相托的沉重“向兄,我,我很是感激向兄还有稻花妹子的救命之恩。”

向大山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自己有些要挟之意,向稻花的脸色也变了,由起初的羞涩,紧张,激动,变得惶恐起来。。

他还未说完,向稻花已脸色煞白:“刘,刘庆,莫要说了…… 莫要再说了!”

那一声带着哭腔的恳求,如弓弦猛地勒进刘庆心口。他张了张嘴,却见向大山缓缓起身,身影在墙上投下佝偻的影子:“既如此,我也不强求。只求刘兄弟日后,能照拂一二。”

木楼梯在向大山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待那吱呀声彻底消散,火塘边只剩两人相对无言。向稻花垂着头,发间的蓝布头巾微微颤动,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时辰不早了,安歇吧。” 向稻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伸手去取火上的陶壶,动作与往日无异,只是壶嘴腾起的白雾模糊了她的面容。

他含糊道“哦。”

向稻花依旧如往常一样,将陶壶从火上取下“我给你准备水。”

她起初很是诧异这个汉人,每天早晚都要洗漱,不过她如今也是跟着他一样,早晚洗漱,反正楼里的火塘空着也是空着,烧点水也无妨。

刘庆背对着火塘睡下,迷糊间听到向稻花又烧水,忙活了好久,他有些奇怪,这稻花今晚怎么洗漱这么久。

火塘的余烬仍泛着暗红,如未冷透的心事,将木楼染成朦胧的琥珀色。向稻花蜷缩在火塘对面的地铺上,蓝布头巾随意搭在竹枕旁,粗麻衣袂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起伏。

刘庆枕着散发竹香的枕席,恍惚间忽觉竹床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还未及反应,一团带着皂角香气的温热便撞进怀中。

他猛地睁眼,正对上向稻花裸露肩头在月光下泛着的莹润光泽,她湿漉漉的眼睛盛满水光:“我冷。”

窗外山风呼啸,卷着枯叶扑打窗棂。刘庆喉头发紧,想要推开却触到她后背凸起的脊梁,被褥窸窣声响里,竹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呻吟,混着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呢喃,在狭小的木楼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天光刺破云层时,刘庆望着指缝间漏下的晨曦,恍然如梦。怀中的向稻花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乌发如瀑散开,遮住了她黑红却透着酡红的脸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日上三竿了。不放牛羊吗?” 刘庆轻声提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

向稻花慵懒地蜷起身子:“由它们去,今日且歇一歇。”

刘庆道“那我去放吧。”

话音未落,她突然双臂环住他脖颈,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你莫不是想趁我熟睡,学那薄情郎偷偷溜走?”

“我能往何处去?” 刘庆苦笑,莫说他不识得这里的路,就算他出去了,又能去哪?

向稻花仰起头,眼中盛满不安:“你须得发誓!”

刘庆只得发誓道“我绝对不会跑的。”

向稻花轻声问道“你愿意娶我吗?”

刘庆苦涩一笑,事到如今,自己还能如何,只能怪自己意志力不坚了,他在向稻花紧张的目光中,轻轻点头“嗯。”

见他点头,她笑了起来,“南萍嫂子说得果然没错,只要……” 话未说完,她便羞赧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原来汉人男子,当真逃不过这一关。”

刘庆的手不由攥紧了,这个多事的南萍,向稻花这时道“我应该按你们汉人的规矩叫你相公了吧?”

刘庆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心里一颤,他似乎灵魂里有人这么叫过他,但他却一点也不记得谁叫过,他只得联想着,这或是原身的记忆吧。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那些似真似幻的画面压回心底:“还未行三书六礼,怎可乱叫?”